換做是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都會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刷新,以為自己身處在三次元。但是現實就擺在眼前,讓人想要忽略都沒辦法。

隻見坐在機械椅和無數線路中的夏棲桐神色有著難忍的痛苦,他左手的一根手指隱隱散發出光暈,叫人的視覺都扭曲,仿佛現實的畫麵變成了電影剪輯,出現了卡殼的現象,更仔細去看就發現那根手指竟然在量子化,卻又處在某種極度不穩卻黏合的狀態中,並沒有完全量子化的消失。

成宏心髒劇烈的抽搐著,他想到了什麽大聲說:“我去把司凰抓來。”既然司凰歌能讓四爺好受一點的話,那麽是不是說明她會有辦法讓四爺恢複?

秦梵那個強烈後遺症都在司凰的身邊恢複了,說不定司凰真的有辦法解決這些問題呢?哪怕沒辦法解決,就憑這人對四有用,四爺又在意對方的情況下,把她抓來陪伴四爺也能讓四爺高興一點,舒服一點吧?

成宏滿心都是為夏棲桐考慮,他才不管這樣做對司凰公平不公平,道不道德。他隻想盡自己所能的為夏棲桐做點什麽,為他跟了半輩子的老板做點什麽。

隻是成宏還沒走出去,他發現手指按在門上的開關按鈕竟然毫無反應,以造神的科技不可能出現故障情況,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有人控製了這門的開關反應。

成宏回頭看向夏棲桐,就見夏棲桐一雙溫潤清澈的眼睛,也正朝他看過來。

那雙眼睛無疑的好看的,不過清澈的下麵是無情的深邃,似空洞卻又能看透一切般,是一雙讓人不敢深入去探知主人情緒的眼睛。

不需要言語,成宏就明白了夏棲桐的意思,他既驚恐又難過,艱難的說道:“我知道了。”呆在原地沒有再動。

*

各國和平已經持續了很久,不僅是因為各國達成了某種平衡,也因為科技發展迅速,發明出來重型武器毀滅性太大,不能輕易用出來,要不然造成的損害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國民們怎麽都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一件消息,特殊血脈的異能者襲擊他國重要人員,然後就打響了新的大戰?

雖然平日裏大家偶爾會突發奇想,要是打仗了怎麽辦?現在真的發生在眼前,卻足以讓每個人措手不及,驚慌失措,緊接著就是憤怒。

這都是特殊血脈的異能者惹的禍,就知道這些異於常人本事的人,肯定都是不甘寂寞的麻煩!

特殊血脈異能者和普通人的矛盾激發,造成的反響是民眾對上麵的命令不配合。

這種不配合自然影響了上麵的行動,網絡上更多輿論四飛,有人認為這是一場玩笑,最終打不起來,也有人說這種情況,最好是移民去外國。

結果很快就有人發現,外國也平靜不到哪裏去,要知道特殊血脈的公布可不光Z國而已,其他國家也一樣公布了,造成的反響不盡相同。

司凰作為最初被公開的第一人,受到的關注最大,波及也是最大的。

當司凰得知羽烯出門竟然被普通人襲擊後,她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本來她在羽烯那些人身邊都安排了保護人員,按道理來說不會遭受危險才對,不過無論是羽烯還是保護他的人都沒想到,一個不認識的普通人會突然出手,還下手一點都不輕。

雖然最終那個動手的人被抓到了派出所,可羽烯也去醫院縫線了。

司凰親自去醫院看了羽烯,羽烯看到她的時候還有點驚訝,專門安慰她,“我沒事,一點小傷馬上就好了,你怎麽現在出門了,不是說身體不舒服嗎?”他還不知道司凰懷孕情況,始終相信司凰說的身體不適要休息一段時間。

司凰來這裏是為了親自看羽烯的情況,確定他的傷勢的確不重,得到及時的治療後,不會留下後遺症就放心了。

“最近注意點,也加強公司裏其他人的安全情況,如果覺得不方便也可以暫停外出的工作。”

羽烯笑道:“沒多大的事,京城就在天子腳下,也沒幾個人真敢鬧事。”頓了下,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新聞上的情況真的?”

“嗯。”司凰沒對他瞞著,反正也瞞不住,“網絡不受控製了。”

羽烯咋舌,現在這個信息時代,網路不受控製的話那是多可怕的事?他就說怎麽事情鬧得這麽大,上麵還沒有個反應,原來是有反應卻沒辦法阻止。

虧得網絡上還有一大批鍵盤俠唯恐天下不亂,各種折騰作死,也不想想事情發展這種程度,怎麽會小!?

作為一個Z國人,碰到這種情況不知道團結還去討伐自己人,才是真正的愚蠢。

當然了,平心而論,要是不知道實際情況的下,某些人產生誤會也不是不可能,再被人多一慫恿,怨氣就來得莫名其妙了。

司凰沒有在醫院裏多打擾羽烯,臨走前提醒也是叮囑了羽烯一句,“最近的事很大,我做的事可能會對你們造成影響……”

結果還沒等她把話說完,羽烯已經打斷了,“我相信你。”

司凰一愣,就見羽烯對她揮揮手,頂著那張社會精英臉對她說:“去拯救人類,維持世界和平吧,別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

司凰哭笑不得,轉身離去。

門外,秦梵就等在那兒。

司凰抬起目光和他對視在一起,“我想做點什麽。”

“你想做什麽都可以。”秦梵應道,沒有問她到底想做什麽。

當天司凰就在V博上發布了聲明,還是視頻直播式的聲明,所有人點開後,就能看到視頻中的司凰坐在椅子上,麵色冷酷的麵對鏡頭,聲線是一如既往的華麗,卻語調冷漠乃至是犀利,“你們想得到什麽解釋?或者什麽補償?又是以什麽樣的立場來要求這些?公民身份?無辜的受害者?嗬!”

司凰笑了,她的笑容低嘲,輕眯著的眉眼有著勾魂攝魄的魔力,卻又深邃幽暗得讓人不敢直視,撲麵而來的魔魅猶如氣浪洪流衝破視頻的屏幕,直撞所有看視頻的人們心坎,“我想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一點,特殊血脈自古存在,直到今天之前隱藏再到現在曝光,沒有誰是突然出現的異類或者怪物,把異能者視為異類的某些人問問自己的良心,你是在捍衛自己的利益保護自己的安全?還是嫉妒?嫉妒異能者超越普通人特異能力?”

“在特殊血脈曝光之前,那些喊得最凶表示自己最委屈的受害者們,你們哪個被特殊血脈傷害過?偷了你們的財產還是傷害了你們的人生?所以你們到底在委屈什麽?不要把別人的寬容退讓當成自己肆無忌憚的理由。”

“相反,你們一直都是受保護的人群。”司凰想到一起軍訓的軍哥們,想到失蹤的老同誌們,以及被年事已高,卻不能退休養老,還困在戰場的秦爺爺,眼睛裏漸漸泛起墨綠的漩渦,一點點渲染整個眼瞳,“特殊血脈被國家嚴格監控,九成都進入軍隊為國家效命,做最危險的任務,受後遺症的折磨,所得到的功勞卻不能被世人知道,在沒通過心理測試考驗之前,甚至不能進入正常社會生活,這些就是你們嘴裏的欺瞞者們,由於能力越大所背負的責任和枷鎖就越重,你以為有多少特殊血脈人員願意出生就擁有這份能力?”

“公開特殊血脈人員是我的提議,在議會上我曾出言威脅不認真考慮我說的話,就必須承擔後果。現在這個威脅一樣給予不安分的某些人,我是掌握國內大部分經濟命脈的小財神,也擁有足以讓人死得神不知鬼不覺的特殊能力,如果我想要傷害這個國家想要傷害你們輕而易舉,而不是在這裏和你們廢話,所以不要再仗著自己的弱小就自認為是無辜,做出一係列以怨報德的事,否則我的耐心有限,還是個好演員,會照顧人民的意願,依你們所願,是反派還是正派,隻在我一念之間。”

司凰笑了,笑得非常燦爛,墨綠色的雙瞳氤氳著朦朧的神采,其中仿佛深藏著被鐵鏈禁錮的魔鬼,正在掙紮著笑著等待著破禁而出的一天,“壞人好做,好人卻難,你們會怎麽選擇?嗯?”

視頻結束,說是聲明,結果越到後麵越恐怖囂張,簡直是全天下最獨一無二的聲明了。

以司凰的知名度和受關注的程度,這個視頻聲明也被無數人看到,不僅是國內的人還有國外的人。

別說是那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受害者’們了,就連始終支持司凰的最忠實金閃閃們也被震得目瞪口呆。

陛下,你不按常理出牌啊!

這叫我們怎麽接?不管不管了!先舔屏再說,這種黑暗風格的陛下,也是帥得不要不要的!——不關注別的,隻關注陛下的絕對金閃閃們。

普通民眾們驚了呆了傻了,國內那些上層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受到的教育絕對不是這樣的,就算要解釋要威脅也絕對是圓滑的轉彎子讓人去猜,沒誰會像司凰這樣直白的說,就怕別人不明白似的,要多白話就多白話,要多直接就多直接,直接得把人都震傻了。

如果換做是古代時期,司凰這種肆無忌憚好似亦正亦邪的本性,絕對是一代梟雄。

------題外話------

最近的不好寫,隻能重質為主,畢竟是逼近結尾了。二水出個門吃飯,晚上十點左右,看能不能寫出二更哦!麽麽噠!就算是如此這般,我依舊要做個求票小公舉,陛下,你快來!

陛下:你們是想我變壞人直接搶?還是好人的溫柔的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