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中年人的反駁,司凰沒有急著解釋,反而環視了在座的老同誌們。∟★八∟★八∟★讀∟★書,.2▲3.o︾%D7%CF%D3%C4%B8%F3

特殊血脈的傳承到現在,雖然各大家族的血脈越來越淡薄了,不過有些東西,尤其是祖先的榮耀是他們一向看重的。

例如說王家出現過一人掌控整個王朝的尊榮,又例如竇文清所在的竇家出現過讓人聞風喪膽的神探以及殺手。

這些曆史被他們傳承下來,自然對於古時候特殊血脈的地位也有了解。

因此在司凰說出那番話後,這群老同誌們才沒有說話,他們都老了,知道也更多,所以才清楚司凰說的都是真的。

古老時期,特殊血脈的確是和普通人共存,被普通人所知道的,所以古代才有國師、有各種隱士,以及神話。

那個出聲反駁的中年人後知後覺的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他隨著司凰的目光環視周圍,一眼把沉默的老同誌們看進眼裏,不由的一驚,“難道……”對方說的是真的?

一位老前輩歎了一口氣,“今時不同往日,既然特殊血脈者走到今天這一步,各國都達成協議共識自然是有它存在的道理和理由的,人要順勢而變。”

“您也說了人要順勢而變,既然能從古時同存變成現在的局勢,為什麽不能再次發生質變?”司凰道。

這位老先生張了張嘴,頓時啞然。

他已經老了,走中庸之道習慣了,也習慣現在的生存方式,對於說不清變化的未來,不敢再隨便嚐試冒險。

這話他自然是說不出口的,這就隻能沉默下來。

“你話說得簡單,就算我們同意你的提議,其他國家不同意也沒有意義。”之前要嗬斥司凰的老人道。

司凰道:“我想在和他們交談之前,先和本國各位達成共識。”

“我不同意。”這人說:“這種蠢辦法根本就不能算是辦法,你既然已經嫁人了,就該乖乖做個婦人該做的事,別瞎摻和男人的事。”

後麵這話已經帶上性別歧視,嘲諷的語氣再明顯不過了。

司凰眼神瞬間冷卻下來,轉頭直視著這位老人,語調也突然變得冷冽無比,“我想是我太客氣了!”

什麽?

眾人被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嚇了一跳,就連秦爺爺也一樣。

“今天我站在這裏來說這事就是抱著必成的決心來的,如果能用語言說通你們那是最好,如果說不通,那麽今天不配合的人都留下吧。”

啪——!

有性子急的人拍桌而起,怒瞪司凰正要開口嗬斥。

司凰沒有等他的話語響起,已經先說道:“我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之前介紹的時候我就說過,憑我個人能力就能把你們拿捏住?哪怕我今天一樣走不出這裏,也可以先拉你們去死,包括你們的子孫後代。嗬!這多直接,也不用向民眾解釋了,國內重點特殊血脈人員一次死幹淨。”

這囂張的話,這任性的話,她怎麽可以說出口?怎麽可以在議會廳這種莊嚴肅穆的地方說出口!?

偏偏,所有人被司凰那雙冰冷含刀的目光掃視到,都無法懷疑她話語的真實性。

“不怕告訴你們,除了可以幻化外,我還兼備迷惑能力,可以把人催眠後完全為我所用。你們以為我是不敢做,還是?”司凰嘲弄道:“為什麽古代特殊血脈能和普通人共存?因為特殊血脈異能者被神話有超出常人的自保能力,也因為那時候大家默認都是一樣的人,那部分特殊血脈的人也被普通人視為上天庇佑的幸運者,他們大多身處高位,庇護自己一方的國人,對普通人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危害性。”

這些有部分是出於五寶之口,也有司凰自己分析出來的。

她道:“為什麽會演變成今天這種局勢?你們自以為是保護越來越稀少的特殊血脈,自以為是高人一等,其實說白了,你們不是擔憂普通人害怕特殊血脈而產生混亂,反而是你們怕普通人群,因為他們的數量他們的智慧以及熱武器的威力,當你們自己都把自己當成了別與普通人的異類,所以才會認為普通人會把你們當異類,明明是你們懼怕他們,卻還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懼怕的人會恐懼自己,多可笑?”

全場一陣寂靜,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之前語氣平和的老先生歎了一口氣,“你也不用故意激我們這群老家夥,既然你有這個本事,卻還來和我們這群老家夥費口舌,就說明你這孩子還是心係祖國的,並不想把事情發展到結仇的地步。”

司凰看向這位老先生,“我身上也披著一件軍裝。”

老先生看向她的眼神頓時亮了亮,視線中的司凰衣著輕便利索,此時眼神深沉,麵色嚴肅,連他這個年紀的人了,也看得心折,心想這端正的模樣和氣度,精氣神清正嚴明,要是自己的子孫一定高興得睡著都能笑醒。

他活到這個歲數了,有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所以他看得出來,司凰是真心為祖國著相,正在為祖國奮鬥。

然而,在看到司凰近乎完美的精致五官,他突然就想起來,就算這位看起來再像男人,可實際還是個女孩子,心底又不知不覺的輕歎一聲。

“這次事件不是非要公開才能解決,為什麽你會有這種打算,還非要這麽做不可?”這時候,Z國最高領導人終於開口了。

司凰直視這位年事已高,明明是個普通人,卻一坐這個位置就坐到如今的國家領導人。

麵對這位周旋在各大特殊血脈家族人員之間,看似沒有什麽實權,一直被特殊血脈國家高層操作,卻始終能明哲保身,治理全國安穩和穩定特殊血脈家族各家的領導人,司凰的態度是尊敬的,認真回答道:“因為除了這個辦法之外的其他辦法,都是暫時延緩腫瘤爆發時間而已,這種延緩無法根治問題,反而會讓腫瘤隨著時間越來越嚴重,裏麵聚集的膿水越多,腐朽得越嚴重,等爆發後再想補救就回天無力了。”

“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這就是個無法根治的惡性腫瘤,卻不是無害的腫包而已?”年邁的領導人平靜的問道。

司凰聽到這個問題就笑了。

她知道這位聽進去了自己的話,也冷靜的思考了這個問題。

“因為……”司凰其實已經不打算隱瞞造神的秘密所在,夏棲桐向她透露的消息,也該向這群老同誌們說明了。

人性很奇怪,在安逸的環境裏,很容易變得自私。但是一旦牽扯到大義,甚至有可能危害到全民的事,人又可以很偉大。

尤其是造神的目的一旦達成,針對的可不止是部分人而已。

她固然惱恨一部分老家夥之前自私自利的行為,可不能為此就否認這群老人在曾經為國家做過的貢獻。

他們都是Z國人,並非每個都是腐朽得無法再逢春為祖國增添一分綠意的枯木。

司凰的話剛準備出口,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又一下。

這震動的頻率有點奇怪,司凰不由停下話語,伸手把口袋裏的手機掏出來。

這個行為又引來部分人的不滿。

隻是沒有等他們發作,就發現司凰的臉色變了。

這個變化隻是片刻,卻讓每個人都心跳都頓了頓,有種莫名不安的即視感。

司凰神色複雜的看著手機半晌,然後抬起頭對眾人扯了扯嘴唇,“看來不需要多解釋了,各國領導會讚同我的提議。”

“什麽意思?”眾人神色各異,連秦爺爺也抬起頭,神色嚴肅的看著司凰。

司凰把手機遞給秦梵,轉頭對秦爺爺說:“我剛剛收到消息,R國上層已經大半被造神人員侵入,目前已經在計劃針對Z國的戰事籌備。”

“啊哈!就憑一個他們?還有這可不是它說打就能打得起來的!”有人不信。

司凰臉色冰冷,“我想不用多久,M國和Y國ZF層也會出現問題。還有,我想你們似乎忘記了,血旗之前就上交過在R國的調查資料,說過造神的大本營就在R國,現在R國高層出現意外,一個反社會組織會在乎規則條例,要打仗還跟你講道理合約?”“你這消息又是哪裏得來的?能確定準確性?”這種懷疑情有可原。

司凰並沒有立刻回答。

這時國家最高領導人的副官突然走了過來,表情緊繃的對他說了一個消息——各國議會邀請!

由秘密網絡通知,連見麵都等不及,隻有遇到能威脅到各國的緊急事件時,才會發出這樣的邀通知。

因此,這種網絡議會通知,百八十年都難遇到一次。

上一次似乎就是簽訂各國特殊血脈隱瞞協議的時候。

最高領導人聞言,表情也頓時變了,幾乎是一瞬間就看向了司凰。

在座大部分都是特殊血脈人員,五感比普通人都更好,所以那位副官說的話他們也聽到了。

一時間,場麵的氣氛隻能用凝重來形容。

時間似乎過去了幾秒,又好像過去更久。

這位年邁的最高領導人聲音幹澀的說:“接。”

他並沒有驅逐在座的其他人出去,不知道是沒那個本事,還是氣度非一般人能比,這就是他穩定這些老同誌們的手段?

副官打開儀器,電腦投影在最高領導人的對麵。

‘滴。’的一聲,畫麵就亮了,一個個身影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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