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給司凰打電話。”袁良再次說出這句話,“我想他應該是司凰的朋友。”

“嗯,我和司司是朋友。”徐子秀讚賞的看著袁良。

袁良沒有說話。

這個人,給他感覺實在是太危險了。

他之所以會說這個人是司凰的朋友,一個是因為徐子秀沒有第一時間傷害他們,從他喊司凰的稱呼,以及表現出對宗浩浩的厭惡。

當然了,也不是沒可能他猜錯了。然而就算猜錯了,袁良也覺得應該給司凰打電話,因為他相信麵對這種危險人物,司凰肯定會理解他們,隻能交給司凰自己去解決才行,他們擅自處理的話,根本就是找死。

羽烯沒能像袁良那樣想到那麽多,考慮了幾秒後就給司凰打了個電話過去,撥打號碼期間問徐子秀,“請問你怎麽稱呼?”

“徐子秀。”徐子秀說。

國際漫遊電話,沒多久就撥到了司凰那裏,打破了兩人正處著的溫馨氣氛。

司凰看到是羽烯的電話,沒有猶豫就接了,等著羽烯先開口。

“喂。司凰,抱歉,打擾到你休息了吧?是這樣的……”羽烯隱晦的看了徐子秀一眼,“公司裏突然來了個人,他說是你的朋友,叫徐子秀。”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麽問題,不過羽烯用的是突然,說明對方是沒有經過正常預約到來的,配合羽烯的語氣,明顯是來者不善。

司凰愣了下,然後安慰他,“他的確是我的朋友,不用擔心。把電話給他,我來和他說。”

羽烯聞言,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總算落下來,把手機遞給徐子秀。

徐子秀也鬆開了袁良,開心的對電話裏喊道:“司司~”

“我在Y國,你來這邊找我吧。”司凰直截了當的說道。

徐子秀也不廢話,“行。哦對了,你安排那個垃圾我看得很不順眼,所以順便處理了一下,不過沒有死,你不會介意吧?”

他的語氣可一點歉意都沒有。

司凰稍微一想就知道徐子秀說的是誰了,對於徐子秀的了解,對方說的處理,肯定不會普普通通的打人一頓。讓司凰原來想問他把人怎麽樣的話收回喉嚨裏,本來還想著計劃有變,她要怎麽安排宗浩浩,現在被徐子秀這麽一出打亂了,司凰也沒覺得多麻煩,不過……“我介意,所以你過來幫我點忙,作為補償。”

“你用一個垃圾來換我?”徐子秀嗬嗬不滿道。

司凰說:“快點過來吧。”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徐子秀盯著手裏打電話,眼珠子轉了幾圈,敢這麽掛他電話的人也就司司辣!

當然了,不是說秦梵不敢掛他的電話,隻是這兩位根本就兩看兩相厭,根本不可能打電話閑聊天。

“司司催我快點去找他,我走啦。”徐子秀把手機丟給羽烯,語氣炫耀似的對幾人說道,悠哉的走了。

那態度根本就不是禮貌性的跟他們打招呼,完全就是隨性而動。

羽烯三人站在原地看著徐子秀身影不見,羽烯才對袁良問,“你認識他?”

“不認識。”袁良說:“可是一看就是個危險人物,”他的臉色還有點發白,隱晦的對羽烯說:“羽哥,你跟在司凰的身邊最長,肯定比我知道的東西更多,司凰身邊有些人,真不是我們可以接觸對付的,所以我才會讓羽哥你給司凰打電話。這種人,還是交給司凰自己處理更好。”

羽烯一愣,深深看了袁良一眼,他沒有看錯,這個人是司凰室友裏麵最聰明穩重的一個,隻是以前太低調又喜歡藏在人後了,所以才讓蘇月半做了頭。

後來出了一係列的事情,才讓袁良漸漸改變,嶄露頭角。

“你們別說什麽我聽不懂的話了,先去看看那個人怎麽樣了吧!我總有點不好的感覺!”羽玲插嘴。

她這話驚醒了袁良和羽烯,兩人齊齊色變,快步往宗浩浩呆著的地方而去。

等三人看到宗浩浩的慘狀的時候,臉色都順便白了,冷汗從額頭流下來,後背也浸濕。

羽烯打從心底感激袁良看人準,要不然剛剛真說不準會發生什麽,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那個叫徐子秀的青年看起來年輕又秀氣,居然能變態成這樣!

隻見房間裏一片狼藉,宗浩浩被倒掛在窗戶那裏,嘴巴大張,舌頭一截被一根細繩綁著,口水已經流了滿臉。

這一幕談不上多血腥,卻真實又詭異,尤其是一想到造成這一切的凶手就在剛剛和他們接觸過,並笑眯眯的和他們說話,就膽寒得渾身僵硬。

袁良抖了下肩膀,恨不得馬上回去洗個澡,把身上剛剛被徐子秀拍過肩膀的衣服脫下來拿去燒掉。

“嗚嗚嗚!”宗浩浩沒有昏迷,他的眼睛還大睜著,求救的望著到來的羽烯三人。

這聲音把羽烯他們驚醒,然後齊齊快步走過來幫宗浩浩鬆綁,在處理他舌頭的時候費了不小的力氣。

因為這點時間,宗浩浩的舌頭已經完全腫脹了,加上他被倒掛著,這腫脹更誇張,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他的舌頭劃破大出血。

然而等醫生過來的時間也不允許,還是有一雙巧手,給人化妝修眉習慣了羽玲,手穩的幫宗浩浩把舌頭細繩給剪斷了。

隻是舌頭一得到自由,宗浩浩並沒有高興,他連續張口卻隻能發出喉嚨的聲音,沒有一句清晰完成的話語。

宗浩浩的表情更扭曲了,眼神驚亂絕望藏不住。

雖然羽玲不喜歡甚至討厭宗浩浩這個人,不過突然看到他遭到這樣的厄運,還是產生了一抹同情,開口安穩了一句,“你之前舌頭漲血得太厲害,現在最好是休息好,等慢慢恢複過來就能說話了。”

宗浩浩卻沒有聽她的勸,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流淌,淚水沾到臉上的傷口很痛又癢,他又用手把自己的臉捂住了。

這群人什麽都不知道,他們怎麽會知道自己經曆了什麽!那個怪物綁他的舌頭時,手段粗暴的直接把他舌頭扯出來,那一瞬間的劇痛讓他以為自己的舌根都被扯斷了!

不可能沒有損傷!不對,不可以有損傷!

宗浩浩張嘴不斷要說點什麽,可是總是說不清晰。

結果還是袁良看出來,“他是說要去醫院看醫生。”

“他現在的身份……”羽烯為難,不過一看宗浩浩的樣子,話就停下了。

宗浩浩卻聽得清楚,雙眼透過指縫死死盯著他。

“這樣放著他不管也不行,現在他這樣,遮掩好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像司凰。”羽玲說。

羽烯點頭,“我去開車。”

袁良則去安排可信的人手處理現場,這些人都是風皇娛樂的保安人員,也就是秦梵安排的退伍軍人們,他們的保密性和行動力都很讓人放心。

房間裏,剩下的羽玲看著宗浩浩,沉默了半晌後說:“大部分時候,人都沒有辦法保證所有的事情都能按照自己設想的一樣發展,總會有不確定性的意外發生,不過一個人做任何選擇都要自己承擔這件事帶來的後果和變化。你的遭遇是意外也很可憐,但這也是你自己的選擇。”

宗浩浩的沉默讓羽玲很多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也不想說了,有點煩躁的總結,“反正現在你的臉已經毀了,那麽不如趁這次機會回到自己,過自己的生活去,不要再和風皇娛樂和司凰扯上關係了,這對你對任何人都好。”

“嗬嗬……”宗浩浩忍不住嘲笑出聲,他舌頭已經稍微好了一點,不過聲音很沙啞,說話有點艱難,“這……是,用完,就丟?”

羽玲瞪圓眼睛,臉上浮現怒氣,“你……算了,你想幹嘛就幹嘛,要不是這次……你會後悔的!”

老實說這次親眼看到的意外給羽玲帶來的衝擊挺大的,但是也讓羽玲想起來了一些事。

她想起來了,司凰其實並不是個大好人,也不是個完全溫柔的人。

一直以來習慣了司凰對粉絲的溫柔,習慣了他工作時的專心從容,就把司凰定位在了那副樣子。

可剛剛看到宗浩浩的慘狀,羽玲才想起來初次見到司凰時,他是怎麽把毒眼一群人打倒,怎麽冰冷無情,甚至眼神黑暗的把對方打得一點呼吸都沒了。

司凰不是個良民,隻是初見時被司凰救了,又在後來被他反差極大的溫柔對待,讓當時的羽玲也選擇性遺忘了那一點。

宗浩浩鬥不過司凰,絕對鬥不過。羽玲可以確定,甚至宗浩浩不該牽扯進司凰的世界,抱有惡意的牽扯進來,因為宗浩浩是個剛剛墮入深淵的惡鬼,司凰卻早就已經在深淵裏定居,甚至司凰本身就是個深淵,宗浩浩的墮落等於自投羅網,繼續執迷不悟下去,下場說不定比現在還慘烈。

然而,就算想明白了這一點,羽玲還是沒有懼怕司凰或者謹慎司凰的意思,這就是司凰的人格魅力,深淵裏出現的光芒本就是最難為可貴的,司凰願意把這份光芒照到他們的身上,可比外麵無邊無際的陽光要珍貴溫暖太多了。

袁良回來了,兩人就沒有繼續說話,一個保安把宗浩浩背起來,從安全通道下去車庫,然後坐上羽烯的車,把宗浩浩送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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