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紫玟一走,梅花鹿沉默了下,用溫和的嗓音對司凰說:“雖然裴紫玟說話直了一點,但是她出發點還是為你考慮,並沒有惡意。”

“目前為止還沒有特俗血脈異能者能逃過副作用的例子,我們的檔案信息也是在血旗成立後,才正式被首長掌管。”梅花鹿說:“裴紫玟身為科學院的博士,也是血旗專有的生物醫療等專業教授,她是可信的人。”

“副作用並不是可怕的事情,我並不覺得司少是個會害怕這個人。”

司凰平靜的等他把話說完,才應道:“是我今天上午對付王瑾崇的樣子讓你們懷疑了,所以找上秦梵。”

梅花鹿承認道:“我想在這裏沒有誰比首長更關心你的狀況,也沒有誰比首長能更讓司少信任。”

司凰笑了出聲,覺得梅花鹿果然是個擅長察言觀色,也是個很會說話的人。

從他明明和裴紫玟的目的一樣,偏偏裴紫玟把話說得劍拔弩張,他卻溫如泉水,讓人自覺掉進他的圈套裏可以看出兩者的區別。

“那麽你說說看,你們猜測我的副作用是什麽樣的?”司凰問這個,不僅是想看看梅花鹿到底對副作用這點了解多少,也是想安秦梵的心。

秦梵把裴紫玟趕走是給她一部分的隱私空間,不過關係到身體和精神上的問題,作為‘副作用’的受害者的他,肯定不會讓她糊弄過去。

“初步分析司少有強烈的控製欲,麵對不服從者,會使精神波動過大,引起暴力傾向。”梅花鹿道。

“你錯了。”司凰神色平靜,“我的確有副作用,還是最近才發現,不過卻不是你說的這個。”

梅花鹿表情頓了頓,沒有貿然開口去詢問司凰他的副作用是什麽,雖然血旗的成員在這方麵並沒有秘密,可司凰明顯是裏麵的特例。

他看向秦梵,後者向司凰問道:“是什麽?”

司凰道:“缺水。”這個弱點不怕暴露,她就算比正常人更需求水源,卻還沒嚴重到不正常的程度,“我比正常人更需求水分。”

不用秦梵或者梅花鹿發問,司凰就細致的解釋了原因,“這是從新兵徒步長跑到基地的考核過程發現的,以我的體能就算就一瓶水也能堅持到基地,可是中途我發現我對水分的需求和我的體能不符合。”

“嚴重嗎?”秦梵目光沉沉,其實他時刻都有關注司凰,就怕她有什麽嚴重的後遺症。

司凰搖頭,“不算嚴重。要不然你早就該察覺到才對。”

秦梵對於自己的觀察力有信心,不過還是仔細的去回想和司凰的相處,發現平日裏的司凰喝水頻率不算高,跟個正常人一樣沒多大區別,才相信司凰說的話。

他無聲的鬆了一口氣,身體需求上的這種後遺症比起精神上的要幸運很多。

梅花鹿神色有點訝異,相比起秦梵對司凰的信任,他多少還是有點懷疑,“裴紫玟在人體基因學上……”

“抱歉,我拒絕被研究。”司凰沒等他把話說完。

雖然司凰清楚裴紫玟對自己未必有惡意,作為一個領域上的權威人士,還是秦梵的專屬營養師和治療師,她的專業水品和可信度都達標,讓這樣一位專業人士為自己做檢查,說不定真的能發現她身體的一些不自知的毛病,然後給出最好的解決方案。

可是前世的經曆影響,讓司凰對於藥物以及身體檢查上都存在排斥,連肢體肌膚上的觸碰都勉強,更何況是把自己的基因秘密暴露給別人。

在她口袋裏的五寶也冒出頭,可勁兒的折騰,表示司凰的身體健康都由它負責,這要是被別人搶了它的職務,它第一寵臣的地位和麵子往哪裏擱啊?

司凰伸手把它腦袋按住,安撫性的摸了摸,就讓五寶安分了。

梅花鹿本意是覺得司凰應該去檢查一下,哪怕按照研究成果表明,每個特俗血脈異能者的副作用都表麵在一個方麵,如果表現在身體上就不會再出現精神上的問題。

“如果司少不願意做身體檢查的話,那可以嚐試一下精神檢查嗎?”梅花鹿用平和詢問的語氣對司凰說道:“隻是一個小催眠。”

司凰的目光輕晃,催眠就和人的腦域一樣神秘,曾經她就想過自己遺忘的記憶,說不定用催眠可以引誘出來。

隻是她沒辦法對梅花鹿敞開心防,哪怕是對秦梵,也還沒毫無保留的信任,畢竟那些秘密是她埋藏得最深的一根刺,紮進了靈魂深處最黑暗的地方。

司凰沉默了半晌,然後轉頭看向秦梵,認真道:“我不想讓你擔心亂想,所以我接受這個催眠,不過我希望萬一我真被催眠了,你會讓他立刻停止。”

秦梵深邃的雙眼浮現柔和,應道:“好。”

“那麽,司少,請你看著我的眼睛。”梅花鹿道。

司凰看過去。

她不小瞧血旗裏的每個人,麵對梅花鹿的催眠,她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去對待。

幾分鍾過去,梅花鹿無聲的將眼底的深邃漩渦收斂,對秦梵搖了搖頭,然後向司凰道歉,“司少的意誌很堅定,有這樣的意誌力,情緒方麵也能像司少說的一樣控製自如。不好意思,是我反應太大了。”

“你不用道歉。”司凰道,“你們的考慮是對的,隻是我不喜歡做檢查。”

梅花鹿聽他再一次強調檢查的事情,心知裴紫玟那邊是不能如願了,見沒自己什麽事後,他就離開了這裏。

特殊醫療室裏就剩下司凰和秦梵,司凰正想說什麽,人又被秦梵拉進了裏麵的病房。

“你做什麽?”司凰稍微掙紮了下。

下一刻她就被秦梵攔腰抱起來,她沒來得及做反應,就被放在了一張病床上。

病床的床單應該是新換的,還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淡淡的不算多刺鼻。

司凰靠著床頭莫名其妙的抬頭去看秦梵,見男人熟練的翻找櫃子,拿出幾瓶藥。

沒多久他就拿著倒好的膠囊藥丸,以及一杯水遞給司凰,“吞了。”

司凰隱約中猜到點什麽,笑眯眯的耍脾氣,“你喂我。”

秦梵看她一眼,然後把藥往自己嘴裏一丟,再喝了一口水,鼓著腮幫子就往司凰嘴堵去。

喂,我說的喂不過是讓你用手幫忙倒倒水。司凰也沒想到秦梵來這一套,稍微一愣之後就被堵個正著,差點沒被嗆住,嘴裏還沒嚐出什麽味兒,就被男人強勢靈活的舌頭,推著藥丸都咽進了喉嚨裏。

司凰臉都紅了,第一次接吻沒控製好呼吸給憋出來的,等秦梵鬆開她就主動去拿水杯喝了好幾口,把喉嚨裏還有點堵塞的感覺咽下去。

她心想這種喂藥方式粗暴歸粗暴了點,不過效果意外的好,不會猶猶豫豫的把膠囊咬破,結果一嘴苦味兒。

原來,司凰總愛用小粉紅減傷,不僅僅是為了方便,還有她……怕吃藥!排斥吃藥!尤其是膠囊之類的苦藥!

這一點目前為止好像還沒被人發現,也得益於司凰幾乎沒有生過病,受傷也會很快自我恢複。

下一秒她的肚子一涼又一熱,司凰看著自己的作訓服被秦梵扯起來,男人塗了藥的大手揉在上麵。

司凰腹部有一塊皮膚嚴重的青紫近乎發黑,是下午那一槍造成的,在周圍雪白細膩的皮膚上形成鮮明對比,就更觸目驚心起來。

這麽被秦梵揉著既刺痛又熱乎麻癢,司凰不由眯著眼睛,放鬆身體任秦梵幫忙按摩。

“痛得厲害?”秦梵看著她的表情,問了一句傻話。

痛是肯定的,厲害不厲害那不重要,這是新兵都要經曆的一場的磨練,比她更慘的還有。

不過別人怎麽樣秦梵想都懶得想,更別說去管了。他隻是明知道這是司凰該受的,還是看不慣,忍不住冒火煩躁。

司凰睜開眼睛,散漫的揚起嘴角,“你過來。”

嚴謹禁欲的作訓服,慵懶的姿態和輕緩的語調,湊在一塊給秦梵生理上的衝擊。

他略微抿直嘴唇,大手還沒離開司凰的腹部,上半身往司凰湊過去。

司凰扯住他的衣領,把人拉下來以主動方咬住秦梵的嘴唇。

第一下咬得有點重,司凰半眯著眼看秦梵的反應,又慢慢放鬆力道,貼著他嘴唇說話,“給我親幾口就不痛了。”

秦梵哭笑不得,他是為了誰死活忍著。

沒等秦梵有什麽回應,司凰就侵入男人的薄唇裏,比正常人更高的溫度,好像能通過嘴唇傳遞給她。

司凰忽然想起來,也許她還有個副作用,就是體溫比正常人稍微冷一點。

兩人吻得呼吸交融,偶爾流露出曖昧的聲音,等不知道多久兩人的嘴唇暫時分離,司凰並沒有放開秦梵,覺得自己身體的疼痛果然減少了,心情愉悅的把下巴擱他肩頭,呢喃道:“秦梵,其實我最大的副作用是你。”

秦梵的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縮,身體跟點火了油鍋一樣燒開了。

他想的沒錯,這小孩真是壞到骨子裏了,怎麽就這麽會撩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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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秦梵,其實我最大的副作用是你……

涼涼:然後呢?

陛下:欲知後事,明日分解!

涼涼:我現在就要聽!

陛下:那便投票請旨吧,如今月初地位晃蕩,朝綱不穩,母後心境難平,唯有眾民一心,方得大赦天下,二更君出獄指日可待!

二水:今天大早又要去考試了,應該下午回來,親愛的們有膘求給男神嗷~!沒錯,票多有加更哦!大麽麽麽麽麽!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