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司凰的身份,這場飯局不應該最後一個來。

羽烯發現裏麵已經坐著幾人後,臉色就微微變了。

他分明是得到消息後就立刻去找司凰,也就說他沒有耽擱一點的時間,卻讓司凰成了最後一個來的人,稍微想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傳消息的那個人,故意把時間說晚了。

這是下馬威嗎?來自於誰的下馬威?羽烯臉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已經把上原建他們都過濾了一遍,並做好自己去認錯解釋的準備。

隻是司凰這一笑,卻愣是讓氣氛回轉,在座的幾人都愣了愣。

這麽一瞬間愣神的功夫,就讓人失去了最好的責怪時機,司凰主動道:“不好意思,看來是我來晚了。”

她嘴上說的是中文,表情卻異常的傳神,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她是在道歉。

漂亮的和服女人微微一笑,顯然表示不在意。戴著圓眼鏡的中年男人撇撇嘴,那個穿著白色男士浴衣的男人,則對司凰再次微笑。

從他們的態度來看,都是不介意司凰遲到這一點。

上原建把司凰的原話給三人講述了一遍,然後招呼司凰進來坐。

羽烯被隔絕在推門外麵了。

在包廂裏有專門服務的和服侍女,專心的給司凰倒了一杯清酒。

司凰不用上原建說,就已經主動把這杯酒給喝了,味道很清透,酒精也不高,讓人不禁想這不一定是下馬威?隻是在座的人,習慣性的來得早?

上原建作為邀請人,把在座的眾人都介紹了一遍。

羅天王就不用說了,司凰把其他人記下來,漂亮的和服女人叫木菱麻衣,是木菱集團董事長的長女,戴圓眼鏡的中年男人叫藤原建雄,一家娛樂公司的金牌經紀人,剩下的白色浴衣的男人叫千葉白,是英道集團的部長。

這場飯局說是給司凰他們接風洗塵,實際上就跟拉皮條沒什麽區別,上原建怕是真以為司凰聽不大懂日語,所以常以日語和木菱麻衣交談,再用中文和司凰說話,言語間老是有意無意的撮合司凰和木菱麻衣。

“木菱小姐喜歡你的歌。”

“木菱小姐也是你的粉絲。”

“要是我請,肯定請不來木菱小姐,還是看在你的麵子,木菱小姐才會過來。”

這些話從上原建嘴裏對司凰說出來,司凰要是聽不到是什麽意思,她就是白活這麽多年了。

旁邊明明被冷落的羅所思沒有半點不滿,成熟男人的氣度在他身上體現得很好,不過司凰則敏感的察覺到,羅所思幾次無意中投來嘲弄眼神。

司凰心底有點煩躁,找了個機會就用尿遁了。

她在和服侍女的帶領下去了洗手間,也隻是在裏麵洗了洗手,走出來就見到木菱麻衣。

司凰不相信是巧合,唯一的可能就是對方是刻意等著自己。

木菱麻衣的年紀大概在二十之上,是女人最漂亮的時候,皮膚白嫩細膩,畫著精致的妝容,就好像是R國精品玻璃櫃裏擺放著的瓷娃娃。

這樣的女人對自己示好,並有意和自己共度良宵,以對方的身份,事後肯定不會糾纏,隻怕是個男人都難以拒絕。

司凰眼底醞釀著波瀾,腳步卻沒有絲毫的停頓,行走間自然散發的迷人氣韻,足以蠱惑無數女性。

木菱麻衣神情有瞬間的仲怔,目光在對上司凰的視線後,有刹那間的慌亂——屬於女性,麵對優秀異性侵略時,本能產生的羞怯。

“你……”見司凰靠近自己不到一米,木菱麻衣喉嚨都有點發幹,驚疑不定的看她。

這會兒的司凰和剛剛在飯局上可不一樣,明明前一刻飯局上還清貴又柔和,像一名教養十足的世家公子哥,絕對不會唐突別人一分。這一刻的司凰卻眼眸幽深,嘴角輕佻透出邪氣的笑,看過來的眼神充滿危險的侵略性,看得人連細胞都叫喧著臣服,又興奮得發抖。

這種反差,出現在極品優秀的男人身上,對於女人來說,真是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明知道危險都忍不住去探知。

木菱麻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她的手腕被人用不容抗拒的力道拉住,身體不受控製的被對方強製的拉走。

喀嚓——嘩!

推門被迅速的推開又迅速的關閉。

這是一間沒有人使用的包廂,隻有一張矮矮的長桌,以及幾張擺放整齊的坐墊。

木菱麻衣被人甩在矮桌上,“啊!”的低聲驚呼一聲,還沒來得及說更多話,她的嘴巴就被人捂住了。

一個陰影壓下來,眼前是一張熟悉的完美麵孔,此時卻邪氣到妖冶,眼尾微彎,輕柔得對情人耳語,絲絲的惡意都變得甜膩令人麻癢,“噓,小聲點,會被人聽見。”

木菱麻衣身子抖了抖,隻覺得電流竄過全身,產生了不可抗拒的生理反應,她的臉頰都紅了,眼神卻羞惱的瞪著司凰。

司凰意味深長的打量她一眼,把木菱麻衣看得更加羞恥又興奮。

她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的是溫潤如水的翩翩公子,這會兒身體的反應卻讓她迷茫了,這樣……這樣粗魯又壞死了的男人,竟然讓她第一次興奮得不行,還沒有真正的開始做什麽,卻已經讓她……

司凰已經鬆開了她的嘴唇,手下的女人卻沒有任何要呼救的意思,那瞪著自己的眼神,哪裏是讓自己停手的意思,分明是欲拒還迎的勾引。

“這麽急著來堵我,真是個小*。”司凰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嘲弄都是不掩飾的。

換做是其他人這樣說,是個女人都要發火,偏偏司凰放緩的語調,聲色低啞迷情,臉上的諷刺的表情不但不讓人覺得憤怒,反而像是被戳中內心深處,把多餘的掩藏都給強勢的剝開了,露出最原始的*和渴望,叫人……叫人忍不住順著他說的話,再**一點,再明騷一點,換來他的疼愛。

木菱麻衣多少還有點理智在,明明身體已經有反應了,嘴上還要反駁,“放開我!”

“嗯?看來是聽得懂中文。”司凰眯著眼,眼裏幽綠的波瀾晃動,既邪氣又神秘,使壞一樣的笑道:“可是我聽不懂日語。”

她的動作不大,卻輕易的把木菱麻衣身上和服的一邊領子扯開了。霸道而粗魯的動作,卻讓人無法反抗的力道,白皙修長猶如藝術品的手掌,用力時讓那手的骨節更分明,被細嫩無瑕的皮膚包裹,看得人目眩神迷。

木菱麻衣再次驚呼一聲,半邊肩膀和鎖骨都暴露在空白中,冰涼的空氣和她發熱的皮膚接觸,讓皮膚表麵都起了一層小顆粒,瑟瑟發抖的樣子特別的可愛。

外麵傳來一道疑惑的聲音,“什麽聲音?”緊接著是腳步聲,越來越近。

司凰似笑非笑的用手指滑過木菱麻衣的鎖骨窩,使得木菱麻衣抖了一下,用一雙水霧霧的眼睛屈辱般又可憐楚楚的瞪著他,咬著下嘴唇憋著聲音。

司凰手指滑動,那細嫩的指腹,比女人身上的肌膚還細膩,滑在身上更有不可思議的麻癢感。

隻是溫柔的觸摸在下一刻,就再次變成強硬的撕扯——另一邊的衣領也被扯開,一片春光暴露。

司凰低頭,額發落下遮住了她的眉眼,以木菱麻衣的視角,隻能看見她上揚的豔紅嘴角。

一想到自己在他的目光下看光了,木菱麻衣敏感的顫動了兩下,腳趾頭都卷曲了。

“有人在那裏嗎?”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推門被拉開一個小小的縫隙。

木菱麻衣脫口而出的嗬斥,“滾開!不準進來!”

她的聲音掩蓋不止動情的沙啞,讓外麵的侍女驚呼一聲,連忙把縫隙再次合上,耳邊能聽到急促走開的木屐聲。

木菱麻衣鬆了一口氣,一抬頭就對上一雙魔性的眸子,墨綠色的光澤,含有意味深長的笑意。

她的臉頰更紅了,此時再掩飾什麽都是多餘,如果自己不願意的話,剛剛就是最好的逃離機會,還能把司凰給告了。然而她本能的選擇卻是把人趕走,其代表的是什麽意思,誰會不明白呢?

木菱麻衣扭著下身,主動對司凰張開了雙腿,顫顛顛的雙腿讓人無比的憐惜又很容易產生施虐欲。

隻是這份誘惑對於司凰來說,等同於給瞎子看了。

司凰伸手撓了撓木菱麻衣的下巴,像逗一隻**的小野貓,看著她在自己手底下意亂情迷的模樣,然後低笑一聲,“該回去了。”

木菱麻衣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過了好一會見司凰轉身離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麽,“K!你……你不能這樣,你竟然這樣丟下我?”

司凰流露一絲茫然的樣子,好似聽不懂木菱麻衣在說什麽。

木菱麻衣想起來眼前的男人聽不懂自己的話,隻能用行動來表示自己的不滿,撐著自己的上半身,妄想用無限的春光留住司凰——飯局上的飯菜,哪裏有她好吃?

司凰似乎明白了,她笑道:“離開太久,會被懷疑。”

木菱麻衣撅嘴。

司凰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意味不明的低笑一聲,然後轉身推門離開。

木菱麻衣過了好幾秒才明白過來司凰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離開太久?……太久?

木菱麻衣的臉龐紅成了一片,眼睛更水潤得像是要滴出水,身體的情潮怎麽都消不去了。

原本隻是對司凰感興趣,不明白一個大男孩怎麽讓那人那麽推崇,親眼一見就覺得很對自己胃口,現在……

木菱麻衣顫抖著身體,腦子怎麽都忘不掉那張臉,那雙眼睛,那隻撕扯自己衣服,觸碰自己的手,尤其是他說的每句話。

比起木菱麻衣的衣裳不整,說不定原來衣服都不能穿了,司凰則衣裳半點都沒亂,平靜的回到洗手間,把自己的手放在洗水池裏衝洗了幾遍,然後返回原來的飯局包廂裏。

木菱麻衣還沒回來,上原建他們看到司凰時,眼神有點意味深長。

司凰不為所動,等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準備分開時,木菱麻衣才回來。

她身上衣服已經換了一件,再見幾人還是一副端莊淑女的模樣。

沒有人問她去了哪裏,又為什麽換了一件衣服,心照不宣的互相告別。

“K,剛好我家順路,不如送你?”木菱麻衣示好道。

司凰:“不用了,我有開車。”

木菱麻衣不強求,笑容甜美,“那以後再見。”

司凰點頭。

“再見。”千葉白也走過來和她告別,然後走向木菱麻衣那邊。

司凰看著兩人一起上車,隨口對旁邊的上原建問道:“木菱小姐和千葉先生關係很好?”

上原建笑了笑,看著司凰的眼神有點深意,卻不瞞著她,“木菱小姐是個大美人,追求她的人總是很多,不是嗎?”

司凰不置可否。

上原建又說了一句,“木菱小姐是個女人,但已經是木菱集團的繼承人,如果能得到她的喜歡,不管是在東京還是在整個R國,路都會好走很多。”

司凰看了他一眼。這人……還真是不予餘力的拉皮條。

羽烯臉色不愉,一開始還覺得上原建挺知趣的,現在卻覺得這人太猥瑣,多管閑事。

以司凰的資本,需要靠女人上位嗎?

你當誰多稀罕R國的市場了!哼!

------題外話------

七月來啦!嗷的一嗓子!月初有票的小天使,給男神一票哦~!另感謝六月大家的無限支持和熱愛,麽麽噠!讓男神和我都度過了一個美好的生日,愛你們!愛你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