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成為一個出色的戰士的。”厲雷說。

多少在厲家總部的孩子,從小接受嚴苛訓練,表現都沒有小紹輝出色。這孩子展露出來的天賦絕非池中物,假以時日,必定能成大器。

夏綾卻眉尖輕蹙,她不要他成為什麽戰士,隻希望他平平安安。

厲雷上前幾步,擁住她的肩膀:“你放心,這次的雪山之行不會有事,我會保護你們。哪怕是老天爺要動你們,也要踩著我的屍體跨過去。”

“瞎說什麽?”她急了,瞪他。

出發在即,這個人,怎麽就不能說點吉利的?

望著她有些氣惱的模樣,他笑了起來,低頭,輕輕吻她。她有些慌亂地想要側開頭去,卻被他一手固定住,板著她的下巴,半強迫地讓她承受他。

纏綿的吻。

他的氣息裏帶有青草的芬芳,還有剛剛從冰雪房間中出來的冷冽,混著著男人散發著荷爾蒙的體溫,交織成隻屬於他一人的、讓人沉醉的味道。夏綾迷失在他的吻裏,嬌小的身體漸漸癱軟,忍不住嚶嚀出聲。

厲雷的手探進她的衣襟,撫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小綾……”他嗓音喑啞。

夏綾的身軀似有電流通過,酥酥麻麻的,讓她想逃,又想要得到更多。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意亂情迷,在他的愛撫下潰不成軍。

厲雷的狀況不比她好,早已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把她按在玻璃房間半透明的外牆上,欺身壓了上去,親吻輾轉深入。

“厲雷……”背脊冰涼的觸感拉回她僅存的一點理智,她意識到自己正在戶外,光天化日沒遮沒攔,身後的房間裏還有個小小的孩子正努力做著訓練。“別這樣……”她虛弱地說,聲音輕如蚊訥。

厲雷才不理會,依舊自顧自索取。

仿佛是感應到了什麽似的,一直在專心做練習的小紹輝,忽然轉頭朝外看了一眼。他看見自己的媽媽被爸爸壓在冰雪般澄澈晶瑩的玻璃壁上,淡金色陽光折射下來,籠罩著他們的身體,看上去旖旎纏綿如仙境畫卷。

“哎呀,這不是好孩子該看的東西……”小紹輝自言自語,伸出兩隻小爪子捂住了眼睛。又忍不住偷偷張開一道指縫看,一不留神,腳下踩空,掉進了雪窩子。

一旁的教練:“……”

伸手把小小的孩子撈了出來,訓斥他:“要專心,知道嗎?!要是在真正的雪山上也這樣東張西望的,會沒命你知道嗎?!”

小紹輝一身一臉的雪,還忍不住朝爸爸媽媽那邊張望。

教練很想衝出去朝某對吻得物我兩忘的男女咆哮,你們就不能離遠點不要禍害祖國的花朵嗎?!但,考慮到自己工資是人家發的,還是……忍了。

他側轉身子,擋住了小紹輝的視線,一臉嚴肅地繼續訓斥他:“訓練一開始就告訴過你,走路的時候不準東張西望,東張西望的時候一定要停住腳步,知道嗎?!”

“哦。”小紹輝很乖巧地應了,頓了一頓,好奇地問,“教練教練,要是姐姐和厲叔叔在雪山上像這樣子玩親親,會不會很危險呀?”萬一親著親著掉雪窩子裏了,該怎麽辦?

教練氣得笑了:“那是你需要操心的?!”

小紹輝被吼了一通,耷拉著腦袋,繼續做練習。

那邊,夏綾被厲雷吻得渾身虛軟,感覺到他身體的某處漸漸鼓起,又伸手推他:“你別……”

厲雷才不聽她的,驀然打橫抱起她,大踏步往房間走。

還沒走出幾步,被人攔住。

“滾……”男人在這種時候,通常是很暴躁的,厲小雷同學也不例外,何況懷中抱著的還是心心念念多年未曾品嚐的美人。然而,他一個滾字才說到一半,忽然硬生生地收住,幹笑著,“哥……哥。”

夏默言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夏綾半睜開一雙水霧迷蒙的眼睛,麵頰上浮著嫵媚的嫣紅,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氣息不穩地說:“你放我下來……”

突然,隻覺得身體騰空,被一隻有力的手拎著後脖子拎到了地上。

腳踏實地,她這才清醒了些,抬眼,望見自己高高在上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哥哥。回想起剛才與厲雷的一幕,竟然被哥哥撞見,天哪……

夏小綾同學的臉色通紅,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下去。

“今天的訓練做好了?”夏默言冷冷地問。

“好、好了。”她磕磕絆絆地回答,“我、我先回房休息了。”

逃也似的跑開了。

留下苦逼的厲小雷同學,和盛怒中的大舅子對峙。

“哥,我……”厲雷依舊幹笑著,想要解釋。

夏默言一字一字如從牙縫裏傳出:“體力不錯,嗯?”

這……厲小雷同學黑線了,這種問題,叫他怎麽回答?說體力不行吧,他身為男人的尊嚴何在?要說體力很好吧,擺明了是給大舅子火上澆油啊!

厲小雷同學都要哭了,怪自己沒在附近多設置幾重警戒,怎麽大舅子來了都沒人提醒自己的?

斟酌半天,望著明顯在等他回話的大舅子,厲小雷同學硬著頭皮說:“還、還好吧……”

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妙,隻見對麵的夏默言危險地眯了眯眼睛:“還好?那就是運動量還不夠了?走,我陪你練練。”

語畢,邁開修長的腿,率先進了冰雪堆積的訓練室。

幾小時後。

夏綾早已回到房間,洗了澡,平複了心潮,磨磨蹭蹭到了晚飯時間。

山莊的女傭來請她去餐廳用餐,說:“夏先生和紹輝小少爺都在等您呢。”

她於是就去了餐廳,才發現,厲雷不在。“他人呢?”她有些奇怪地問,挨著紹輝落座。雖然麵對哥哥的時候還有些尷尬,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尷尬一陣子也就過去了,咳咳。

夏默言沒說話。

小紹輝一臉同情地開口:“爸爸他……”

夏默言若有似無地瞥了孩子一眼。

小紹輝識趣地說:“爸爸下午在訓練室裏給我做示範,剛剛才出來,有些累,大概是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