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總監被罵得低下頭,不敢說話。

謝琳琅在一旁弱弱地說:“是我不好,技不如人。”

譚英很煩惱地揉了揉眉心,放緩了語調:“不是你的錯。”如果今天夏綾沒有海豚音,那麽,兩人或許還有一戰之力,但如今呢?其實歌壇比什麽都殘忍,誰擁有勝人一籌的天賦,誰就高高在上。

謝琳琅的發揮已經很出色了。最新章節到百度搜索-《》wwW..cOm。

這件事,實在怪不到她頭上。

“嗬。”忽然,聽見會議室的一角傳出一聲冷笑。這笑聲,讓多少人心頭一跳,下意識地轉頭看去,果然,是衛韶音。

自從夏綾被逼離開天藝後,他和譚英也翻臉。

譚英如今看見他就很頭疼,這個衛傲嬌,才是真正的打不得罵不得。家裏是不亞於天藝的大集團,他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少爺,別說冷笑兩聲了,就算把天藝整幢大樓給拆了,也沒人敢非議什麽。

譚英耐著性子忍了,假裝沒聽到。

豈料,衛韶音又冷笑:“你以為,如果小綾沒有海豚音,琳琅努力一下就可以超越她了?想得未免也太天真!”

譚英本不想和他吵,但看見一旁謝琳琅和一群總監垂頭喪氣的臉色,就覺得這種時候必須鼓舞士氣,就說:“葉星綾是你的寶貝,可你也別偏心太過!她已經離開天藝了,是外人,哪有你這樣的胳膊肘往外拐的?還有……琳琅怎麽就比不過葉星綾了,葉星綾不過是仗著自己有海豚音!”

衛韶音又從鼻腔裏發出不屑的冷笑。

譚英被他笑得差點罵人,這個衛韶音,真是越來越沒有紀律!倒是一旁的謝琳琅坐立不安,小聲說:“討論一下接下來的安排吧。”

他們今天是來開會的,不是來吵架的。最主要的,謝琳琅隻是一個歌手,無權無勢無背景的,就算成為小天後了,也沒有夏綾那樣的硬氣,不敢得罪公司高層。夾在譚英和衛韶音中間,她實在很難做人。

這段時間,譚英被衛韶音冷嘲熱諷得有些火大,此時,好不容易抓住一個人和他一樣被衛韶音噴了,趕緊統一戰線:“琳琅,你說,如果葉星綾沒有海豚音是不是你就能贏她?”

謝琳琅為難了。

平心而論,她覺得自己贏不了。葉星綾的歌手並不是隻有炫技而已,裏麵蘊涵著豐富細膩的情感和層次,這世間沒有幾個人能處理得好。在外人聽來,也許隻是覺得葉星綾的歌聲好聽,但對於行家而言,才知道難度有多高。

可是,如果她照實說出來,也太不給譚總經理麵子。

一猶豫間,譚英已經從她的臉色讀懂了什麽。

他的神色變得更難看,心裏暗罵謝琳琅太弱。然而,為了不自取其辱,他也隻有轉移了話題,沉著臉討論起了接下來的安排。

在他的調度下,天藝應對這次的事件做出宣傳,力圖挽回形象。

然而,在夏綾絕對實力的碾壓前,所有的挽回都是徒勞,輿論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大家都很期待夏綾接下來的一場演出——場地,也是定在與天藝相同的地方,這次,天藝原計劃安排的歌手是陸濤、冷輝這對街舞組合。

陸濤私下裏找到夏綾,都要哭了:“姐姐,女神,姑奶奶……念在我們同窗一場的情分上,行行好放過我吧,我這組合的人氣本來就比你弱好多,到時候新聞媒體一對比,多寒磣啊。”

夏綾望著他似笑非笑:“哦?”

“姐姐,女神,姑奶奶!”陸濤苦苦哀求。

夏綾就隻是看著他笑,望著這個昔日的同窗,想起了幾年前在天藝訓練營度過的那段日子,那時候,她沉浸在上輩子的創傷中不可自拔,可如今想來,也就是那段時候與厲雷相遇,多麽美好。

而陸濤,就像往昔美好歲月的一個縮影。

依然那麽幹淨、純粹。

陸濤被她笑得心裏沒底,就差沒跪下來求她:“你要什麽我都給你,真的!姐姐,小綾姐姐,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啊?”

“啊,也不是不行。”夏綾慢悠悠地開口。

陸濤兩眼放光:“你不和我們打擂台了?”

“做夢。”夏綾言簡意賅。

陸濤又要哭了。

“不過……”

“不過什麽?”陸濤活過來,兩眼放光。

夏綾從隨身攜帶的精致小拎包裏,取出兩張演唱會的門票,遞給陸濤。“到時候來捧場。”她說。

“啊?”陸濤愣。

她沒有解釋什麽,擺擺手,離開了。

陸濤望著她遠去的背影,一臉懵逼。什麽嘛,他是來求饒的,卻平白無故的得了兩張門票,這不是給自己的競爭對手增加人氣嗎?他無語凝噎。

第二天,陸濤來到天藝練舞房。

他的助理迎上來,問:“濤哥,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陸濤沒好氣,“我看啊這是一場硬仗,我們必須加倍努力。”

“您不是說,和葉小姐關係很好嗎?隻要與她聊聊天,她就能不針對我們的組合?”助理特別迷茫。

“我說是這麽說,”陸濤驕傲的一扭脖子,“怎麽可能真的去做這種向敵人求饒的事?男子漢大丈夫,就要迎難而上!”

小助理一臉崇拜的眼神。

倒是不遠處的冷輝,麵無表情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陸濤頓時就心虛了。

好吧,他就是求饒失敗,不得不硬著頭皮準備演唱會了。

他活動手腳,打算進行一次高強度訓練。

“你不用這麽拚。”忽然,冷輝淡淡開口。

陸濤說:“能不拚嗎?總不能輸的太難看!”他們這個組合在街舞裏也算數一數二,但比起葉星綾這種小天後級別的,還差了一大截檔次。而且論實力,當初還在訓練營的時候,他就不是她的對手。如今,時隔幾年,她的唱腔越發精進,真要拚起來,他輸是輸定了,隻求被虐得不太慘。

“你不知道嗎?葉星綾放話了。”冷輝依然淡淡的。

“她放什麽話?”陸濤還真不知道。

冷輝說:“她放出一個賭局,問天藝敢不敢應戰。”

“什麽?媽蛋!”陸濤驚訝得都爆粗口了,這個葉姑奶奶,不講情分不放水也就算了,竟然還火上澆油開什麽賭局?他……他又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