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琨覺得自己無辜極了。

他非常識趣地鬆開夏綾,就看見某boss大人陰沉著臉,拎著夏小綾小朋友的後脖子,把她從他懷裏拎走了。

“注意影響”他凶她。

夏小綾小朋友有些委屈:“我們好久沒見了。”

“你對所有好久沒見的人都這樣”這妹子,知道什麽叫男女有別嗎

“他不一樣,他是”夏綾還想說什麽,在boss大人吃人的目光中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最後,委委屈屈地認錯,“我以後不抱他了”

“抱我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行”boss大人還是陰著臉。

“好。”夏小綾同學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抱就不抱,“那你也不準抱別的妹子。”

“我什麽時候抱過別的妹子”boss大人黑線。

夏小綾同學眉開眼笑,這次,是蹭回了boss大人懷裏,“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鳳琨在旁邊不忍直視,秀恩愛死得快啊,兩位,能別虐狗嗎

boss大人以保護者的姿態,把自家小女朋友護在懷裏,依然以不善的目光來來回回掃視鳳琨。

鳳琨歎口氣,說:“她那麽傻,我不會和你搶的。”

厲雷:“”

夏綾的小腦袋從厲雷懷裏冒出來:“鳳琨,你一個人來的你最近還好嗎”

本來挺好的,現在被你家男人這樣瞪著,可不大好。鳳琨默默在心裏吐槽,表麵上卻很溫厚地說:“還不錯,帝皇的運轉都已經恢複了正常,我也開始籌備製作新單曲了。

對了,厲雷,”他轉頭,“謝謝你手下留情。”

厲雷在即將擊潰帝皇的那一刻,鳴金收兵,在商界不是秘密。

所有人都知道是他饒了帝皇一命,說實在的,這比直接打壓得帝皇破產姿態更高,也更讓人感到屈辱。但是,這樣的羞辱,裴子衡不得不受著,他的身後有偌大的家族,他不能逞一時之快轟轟烈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所能做的所有事,唯有低頭忍辱負重,把帝皇一步步從泥裏拖起來。

所幸,雖然傷了元氣,但恢複得很快。

對鳳琨這邊的影響,已經基本消弭。

厲雷聽他這樣說,倒也不自傲:“並不是我的功勞,多虧了有人幫忙。”

鳳琨有些好奇是誰但這話不方便問,也就很有眼色地略過。心中卻有些了然,難怪天藝能以摧枯拉朽之勢碾壓帝皇,果然憑借的不是一己之力。

難得的是,厲雷不居功。

這樣的男人,放得下身段,看得清自我,大約心態也是很不錯的。

把小綾交給他,鳳琨也就放心了。小綾太天真,又驕縱傲慢,如果不是放到一個溫和而強大的人手裏,大約還會遭遇上輩子的情殤。

如今看來,厲雷是良配。

鳳琨望著厲雷的目光和善了些:“好好待小綾。”

“我當然會。”厲雷說著,把懷中的人擁得更緊了些。

不遠處,擂台下方的人群又傳來一陣排山倒海的歡呼,夾雜著主持人驚喜的聲音:“四連勝夏雨目前是四連勝還有沒有挑戰者還有誰”

吸引的許多路過的人也駐足望去。

夏綾這才想起自己是來找鳳琨幹什麽的,問他:“夏雨怎麽變得這麽厲害她的嗓子承受不住這種時間和強度的演唱吧,還能繼續贏”

鳳琨顯然是已經想通了這個問題,取出一個便攜耳機,遞給夏綾:“你來聽聽。”

夏綾接過。

耳機裏,傳來一陣悠揚動聽的旋律,正是夏雨的那首殘荷聽雨。

[那一年的殘荷初夏,無聲的憂愁

那一年的流螢飛花,映出你眉目如畫]

“這不是她今天唱的那首歌嗎你給我聽這個幹什麽“話音剛落,夏綾忽然反應過來什麽,臉色一變,問鳳琨,“你這不是現場版”

“正式發行的灌錄版。”鳳琨說。

夏綾匆匆地把自己今天錄的第三首歌放出來,又調出夏雨正式發行的灌錄版本,兩個版本都仔細地聽了,神色更不好看。

“一模一樣”她說,“夏雨的灌錄版,和現場版一模一樣”

“每首歌都一模一樣,”鳳琨說,“小綾,試問是你,能做到嗎”

夏綾搖頭:“怎麽可能別說現場和錄音棚那麽大的差距了,就算是在錄音棚裏灌錄,前一次和後一次,也會因為情緒啊嗓音啊之類的原因,多多少少有些細微的差異。人又不是機器,怎麽能做到兩次唱歌一模一樣哪怕是同一首歌”

“看來,你也明白了。”

是的,夏綾已經明白了,難怪夏雨的現場演唱這麽完美,原來,那根本就不是她在現場演唱夏雨她是用錄音棚事先錄好的版本,直接在現場播放說白了就是假唱

這樣,狀態,嗓音,體力等等問題,都能得到完美的解釋了。

也難怪夏雨敢上擂台,因為,她打擂台根本就不需要花什麽力氣對口型就可以了

“我要揭穿她”夏綾說。

“怎麽揭穿,衝上去說她是假唱嗎”戀愛中的厲小雷同學智商直線下降,剛剛夏綾與鳳琨討論音樂時,他半天都插不上嘴,此時急不可待表現自己,“我找人幫你呀。”

“太簡單粗暴”夏綾說,“乖,別添亂。”

又說:“當然是要狠狠的揭穿她。”她來參加音樂節,不就是為了狠狠地針對夏雨麽,何況此時夏雨有這麽大的把柄落到她手裏。“但是,就算揭穿,也要有人信,不能讓她遮掩過去。”

鳳琨深以為然。

倒是一旁的厲雷深深看著他:“這一揭穿,帝皇的名譽就要掃地了,好不容易,裴子衡才恢複了一點元気,鳳琨,你也是帝皇的人,怎麽就幫著小綾”

“做一行,就要有職業道德。”鳳琨淡淡的,“歌唱的動聽也好,難聽也罷,這些都很正常,但是假唱,”他頓了頓,直視著厲雷的眼睛,“已經觸及了這一行的底線,每個音樂人都有責任維護樂壇大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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