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綾咬著下‘唇’默默思索了一會兒,對於租房的事,她是真的不在行。

麥娜姐和薇薇她們是不能求助的,都是天藝的人,既然她已經決定脫離天藝,就沒理由再去麻煩人家。除了她們,就是鳳琨了

可是,鳳琨在帝皇的分量太重,怕是一舉一動都受裴子衡關注。如果她去找鳳琨,被裴子衡發現,以裴子衡多疑的‘性’子,肯定會猜測為何她和鳳琨的關係好到這種地步。

太難解釋。

夏綾想來想去,好不容易想出一個人來洛洛。

不是天藝的人,也不涉及前世的糾葛。

她坐在病‘床’上,抱著枕頭給洛洛打電話:“喂,洛洛,是我,小綾。你知道哪裏有合適的房子出租嗎對,我要搬家。”

洛洛是個熱情的‘女’孩子,聽說她要搬家,很高興:“現在房子難找,小綾你也別費事了,住我這邊來吧,我們一起合租,也好有個照應。”她租住的房子很大,再塞一個人也不成問題,愉快地又補充了句,“小綾你唱歌那麽厲害,以後可得多教教我。”

原來是打的這個小算盤。

夏綾失笑,被人需要的感覺很好,想了想,也就答應下來。

她辦了出院手續,回到厲雷那邊的公寓,收拾東西。行李種類簡單,都是些衣服、首飾和化妝品,卻數量繁多,琳琅滿目。她笨手笨腳地打包,忙了許久,並沒有注意到,公寓的‘門’被人無聲無息打開了。

厲雷出現在‘門’口,望著屋子裏的一片狼藉。

“你要去哪裏”他問,語調淡得聽不出情緒。

夏綾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回過頭,看見那個男人穿著一身素白如雪的衫子,就那樣有些隨意地倚在‘門’邊,衣衫上鎏著淺淺鉑金的扣子被解開兩顆,朧光明滅,‘露’出裏麵淺棕‘色’緊實而‘性’感的肌膚來。

半個月不見,他的氣‘色’看上去不錯,俊美更勝從前。

夏綾心中百味雜陳,想想自己這段時間過的是什麽日子,一時間,隻覺得委屈。

“boss,謝謝您這段時間的照顧,”她克製著自己,用平靜無瀾的聲音對他說,“您回來得正好,我這就收拾東西搬走,剩餘的房租您算算,我結清給您。”

厲雷隻覺得一陣陣的怒火在‘胸’中翻騰他費了那麽大的力氣,好不容易才騙過爺爺的眼線回到國內,連一口水都沒喝過,自己的房‘門’都沒進過,第一時間就徑直來找她。可他看到的是什麽她翻箱倒櫃地收拾行李,恨不得立時就搬出去

就連稱呼,她都用了“您”這種生疏的敬語

“走”厲雷低沉的聲音中隱隱有慍怒,“葉星綾,你是不是欠我個解釋”他剛剛在路上已經聽心腹手下匯報過,他不在國內的這段日子發生了什麽她,又和裴子衡‘混’到了一起她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他,投入裴子衡的懷抱

他擰著眉,一步步朝她走來:“你的答案最好能讓我滿意。”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隨即,又‘挺’直了背脊解釋到底誰該向誰解釋“厲雷,”她冷笑著,把剛剛的客套生疏都丟到腦後,“說要在一起的也是你,不顧我反對向媒體公布我們關係的也是你,到頭來把我趕出家‘門’的還是你厲雷,你當我是什麽人了就是這樣被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麽我受夠了,要走還不行麽”

“我沒有對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他說。

“那就讓我走。”她瞪著他。

“不行。

”哪裏能有他的公寓安全就算他們分手了,保不定爺爺會派人斬草除根,以老爺子的狠勁,這種事不是做不出來。而厲風,也是個不定時危險炸彈。

更別提裴子衡

想到那個男人,厲雷的眼眸暗了暗:“你別被某些人的表象騙了,他對你好,是有目的的。”不過是想找個天後夏綾的替身罷了。

夏綾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隻堅持:“我要走。”

她拖起旅行包就往‘門’的方向走去,被厲雷一把扣住手腕:“說了不準走”

他的火氣也上來了,他曆經辛苦趕回來,不是為了看她去找另一個男人投懷送抱他一手拽開她拖著的旅行箱,將它遠遠踢到角落,另一隻手推著她,就勢將她推到起居室‘門’邊的牆上:“葉星綾,你老老實實留在這裏,別給我出去找野男人”

什麽野男人

她氣得怔住,忽然反應過來他在說誰:“你派人監視我”

要不然,他怎麽會知道她和裴子衡的事

厲雷卻隻當她承認,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不顧她的掙紮:“你到底看上他哪點,他才毒啞你多久,隨隨便便給點小恩小惠你就好了傷疤忘了疼葉星綾你是不是犯賤”

“你才犯賤”她‘胸’口起伏,他怎麽可以這麽說她在她最孤單無助的時候,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不在身邊,是裴子衡幫了她。他不感謝人家也就算了,還這樣羞辱她“裴子衡比你好太多了,”她口不擇言,“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愛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你管不著”

“好一個我管不著”厲雷想起半個月前在島上時,溫泉浴池瀲灩水‘波’中,眼前這個‘女’孩子絲縷不著地伸手抱住他,纖柔的身體緊緊貼合他的身體,嘴裏卻叫著裴子衡的名字。

那時候,他們還沒分手

她就已經情難自抑地想著別的男人

他鉗製住她下巴的手勁變大,疼得她悶哼一聲。他低頭,‘唇’便貼上了她的‘唇’,牙齒粗暴地撬開她的‘唇’齒,肆虐著,啃咬著,毫不憐惜,就像在宣告占有和懲罰。

夏綾透不過氣來,想要後退,背脊卻緊緊貼著牆壁,退無可退。她掙紮著看,想叫他滾開,發出的卻是一串模糊不清的聲音。她稍有抵抗,他就狠狠地咬下去,她的口腔中充滿了鮮血的味道,有腥甜的**順著‘唇’角細細蜿蜒。

不知過了多久,他鬆開她的‘唇’,一手卻扣住她的後腰,讓兩人的身體更緊密地貼合。

“厲雷你‘混’蛋“她眼裏水汽氤氳,就連聲音也帶了淡淡的哭腔,扭動著身體,推打著他,他的‘胸’膛卻如同銅澆鐵鑄,紋絲不動。

“‘混’蛋”他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嗓音暗啞,“你不就喜歡‘混’蛋嗎像裴子衡那樣的‘混’蛋都能被你放在心上,我以前是不是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會走”

他的拇指慢慢撫過她的‘唇’角,上麵沾著血,殷紅的‘色’澤映入他的眼底。

“小綾不準走。”站推天價寵兒總裁的新妻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