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閱讀:  定了款式和取貨時間,他帶著她從鋪子裏出來。

夏日的巴黎小街很安靜,空氣裏有不知名的花的芬芳。

一輛勞斯萊斯在前方不遠處的街邊停下,裴子衡說:“車來了。”伸手去牽她的手,卻被她一下子用力甩開。他的眸色微微一深,低頭看她。

她後退幾步,很倔強:“你別拉著我!”

他沉聲說:“又鬧什麽脾氣。”

她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你這算什麽意思,欺負了我,隨便買個鑽戒就打發了嗎?明明說我想知道什麽都可以的,問你話也不回答!裴子衡,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和那些女人一樣了,隨便你為所欲為?!”

“很難過?”他問。

她猛地別過頭去,不說話。

一隻略顯粗糙的大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溫柔而不失強硬地轉過她的臉。她逃不開,惡狠狠地瞪著他,他從沒見過她這麽凶的模樣。

“那麽大一隻鑽戒都堵不住你的嘴。”他的聲音低沉磁性,居然還帶了一絲隱隱笑意,“你以為我錢多就可以隨便糟蹋?上億的戒指,我還沒有好心到給隨便什麽阿貓阿狗都送一隻。”

她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不大確定地看著他。

“小傻瓜。”他心情很好,笑了笑,指腹輕輕撫過她花瓣般的嘴唇,“我這輩子就隻送過你一人戒指,這下你滿意了?”

“啊。”她這次才真正聽懂,一顆心漏跳半拍,緊接著又跳得飛快。還想問什麽,卻又不知從何問起,在他溫柔的注視下仿佛失去了一切勇氣,淡淡的紅暈爬上白皙的麵容。

他牽起她的手。

這次,她沒有反抗,乖乖地跟著他上車回酒店。

幾天後,兩人啟程回國。訓練營還在放暑假,夏綾沒回學校去住,而是住進了裴子衡的那套別墅。她的小床依然安在他的臥室裏,隔了一道屏風,觸手可及的地方就是他的大床。這樣的床位她住了好幾年了,但這一次,隻覺得尷尬。

換了睡衣,在屏風邊走來走去,就是不想上床。

裴子衡從浴室出來,披著一身黑色絲質浴袍,健美緊實的胸肌上滴著水。他一邊擦頭發一邊望了一眼她:“怎麽還不睡?”

“我、我……”她臉紅地轉過頭去不敢看他,“我想搬出去住。”

他皺眉:“搬出去住?”

“就是換個臥房。”她低聲說,很局促。

他不擦頭發了,把毛巾往桌上隨意一扔,走到她麵前:“又怎麽了?”

“我長大了,”她低頭,背脊靠在屏風上,感覺到他的氣息近在咫尺,“和你住在一起,不、不太合適。”她想起多年前自己搬進來時周媽極力反對,果然還是那位年長的女傭有先見之明。

許久,沒聽到他的答複。

她忍不住抬頭,卻發現他也在看她,幽暗的枝形壁燈下神色莫測。

她緊張得都要不會呼吸了。

許久,才聽他開口,聲音無波無瀾,聽不出喜怒:“睡都睡過了,搬出去又能怎樣?”明明是低沉磁性的聲音,卻像是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她渾身一顫,想起那天在車裏的情景,疼痛和恐懼翻江倒海而來,讓她差點就要從他麵前拔腿逃跑。

他抬起她的下巴,就像一頭猛獸審視獵物:“這麽不想和我在一起,又吃什麽醋,管我有幾個女人,和誰睡過,有沒有送過她們禮物?”

她惶惑地看著他,身體輕輕發抖。

裴子衡忽然鬆開她,轉身,關燈上床,“隨便你。你今天要是踏出這個門我不攔你,你以後也別管我和哪些女人在一起。要是想通了,就睡到我床上來,我保證以後隻疼愛你一個,不隨便碰別的女人。”

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黑暗中,心跳如擂鼓。

走,還是留?

原本打定主意要搬出去的她忽然舉棋不定,他好過分,怎麽可以出這麽困難的選擇題給她?一想到要上他的床,她渾身的血液都要逆流,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又臉紅了,羞澀,恐懼,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席卷心頭……

她好害怕。

可是,更害怕的是他不要她了,去找別的女人。

一想到他對別的女人做那天對她做的事,她就……

她就……

她就無論如何也不堪忍受。

纖弱的女孩子不知所措地站在黑暗中,許久許久。

裴子衡低沉的聲音緩緩傳來:“想好了嗎?”

她不敢說話。

裴子衡低笑一聲:“你該不會打算在這裏站一晚上?明天呢,後天呢,以後都不睡覺?”

她帶著哭腔:“你好過分。

黑暗中,那張奢華大床的方向傳來悉悉索索的響動,有腳步聲一步步向著她的方向來,停在她麵前。一個男人的軀體把她圈入懷中。

她用力去掙,沒有掙開,哭著打他:“你好過分!”

身體很快就被製住了,他的力道如鐵,不讓她亂動。她花瓣般芬芳柔軟的雙唇也被他的吻住,纏綿至極的吻,輾轉深入,讓她想要掙紮也使不出力氣,漸漸癱軟在他的懷中。他的一隻大手托住她的後腰,低沉的嗓音自她耳畔傳來:“我會對你很溫柔的,小綾,把你交給我。”

她哭著說:“我討厭你!”

他又吻她,綿密的吻落在她麵頰的淚痕上。他溫暖幹燥的手輕輕撫上她柔軟的胸口,讓她的身體猛然顫了一下。“小綾,”他沙啞地說,“你還有機會,離開這個房間。如果你不走……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想走,但是腿軟得根本就走不動。

他等了幾秒,又低聲笑了,一把打橫抱起她,把她放到自己的大床上。

“裴子衡!”她帶著哭腔,發著抖。

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麵頰,緩緩向下,解開她睡衣前襟的扣子。柔軟細膩的肌膚在黑暗中徐徐展開,他一點點摩挲著,就像在愛撫著一件稀世珍寶。

她抖得厲害,記憶中第一次時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又浮現上來,讓她克製不住想要尖叫。她斷斷續續地說:“裴子衡……裴哥哥……”

連牙關都在發顫。

“喜歡我嗎?”他吻了吻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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