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久悠的身影消失之後,傲天絕的麵容也變得冷酷起來,這才是他,魔道第一天驕應有的氣度。

隻是在慕久悠的麵前,他才會不知覺的收斂。

隨後,傲天絕的視線,落在了韓界的身上。

“韓城主!你放寬心,我沒興趣奪權,頂多是在罪裏呆一段時間!”傲天絕說道。

“是,屬下明白!”韓界倒是能屈能伸,立刻以屬下自稱。

之前,他和管家還商討過,是否要在慕久悠的身上下注,還想著不想屈於人下,當其他天驕的屬下,而是想當天驕的恩人。

沒想到世事變化無常,真的到了這裏的時候,韓界突然發現,給傲天絕當屬下,絕對百利而無一害。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罪裏城,已經開始波濤洶湧了。

就在這個時候,韓界的麵容一變。

剛剛韓界吩咐下去,要封鎖傳送陣,沒想到等他傳送陣出來,顧成卻來了消息,說罪裏的三大家族反了!

其實這再正常不過,魔道本就如此,總是看到肥肉就上去狠狠的咬一口,落井下石的太多。

如今自己成為四轉修為,其他人更是知道時間不超過一個月,還在肉體虛弱的時期,自然,城裏的家族,就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尹家的老不死的都出來了,堵在了城主府,顯然是牽製顧成,而剩下的兩家人,恐怕也在外麵等候呢!

“城主,真是抱歉,你剛剛來,就有兩三隻蒼蠅跳出來搗亂,恐怕還要城主出手呢!”韓界看著傲天絕,恭敬的說道。

現在,他可真是無比慶幸,傲天絕跟著自己回來了!

這一次,就好好的收拾收拾三大家族,讓他們知道知道,罪裏誰才是老大!

“******死就可以了,走吧!”傲天絕似乎也明白了什麽,踏出了腳步!

……

慕久悠心思恍惚的離開傳送陣,就發現周圍的情況有些不對勁,隱隱的暗含殺氣。

這讓她瞬間驚醒,心神凝聚,觀看四周。

這一下,自然讓她發現了隱藏在周圍的人,不過她卻沒有揭穿對方,直接離開。

她明白,這些人可能是罪裏的勢力,來這裏,是要確定韓界怎麽樣的,如果真的受傷,就直接衝上去把對方殺了,然後爭權奪利,搶奪下一任城主。

可惜,傲天絕留在了罪裏,這些人的主意恐怕要落空了!

別說這裏的氣息頂多有兩道四轉,就是再來十倍,也不是傲天絕的對手!

這些家族的人,自然都看到了慕久悠,有一些家族子弟還有些蠢蠢欲動,但是都安耐住了,心想等著韓界落魄,再過去收拾慕久悠!

沒有韓界當靠山,慕久悠肯定手到擒來了!

慕久悠離開了傳送陣,踏上街道,原本繁華的街道,一個月沒見,顯得髒亂了許多。

很多店鋪都跟著關門了,一群群魔道集結在了一起,氣勢洶洶的來回走著。

任誰都可以看出來,罪裏要變天了!

而這變化,自然影響了這些魔道,他們的行為更加肆無忌憚了。

慕久悠的速度很快,走過了一條街道之後,正好看到了幾個靈師圍繞著一輛馬車,怒吼道:“我管你是什麽人,給老子下車,這裏是盧家的地盤,誰讓你們開馬車來的,交錢了嗎?道路稅不知道嗎?”

然而他們這麽凶神惡煞,車內的人怎麽敢下車。

這車子還是一個一轉靈器,不過不是飛行靈器,而是戰車類。

可惜環繞著著戰車的有七八個人,就算是戰車也要傷筋動骨。

“瑪德,不聽話,給我砸!”

“砸!!”

為首的一個人怒吼一手,手中的木棒鐵錘開始框框的砸了起來。

哪怕是靈器,被這般硬生生的破壞,也變得凹凸不平起來,戰車車窗上的雕花琉璃也被砸碎,變成了蜘蛛網一般龜裂。

但是這戰車卻根本不停留,直接橫衝直撞,擺脫了這些人的控製。

“瑪德,沒眼力見,真是不知死活,得罪了我盧家兄弟,等死吧!”

不一會,又一輛車過來,這卻不是一輛戰車,隻是普通的馬車而已,凶神惡煞的靈師圍堵過來,馬車的車夫臉色刷白起來。

“交錢,過路費不知道嗎?”

“交,靈師大人,我們交!”那壯漢卻如同小貓一樣,連忙說道,拿出了一個袋子來。

袋子裏麵,裝著一千靈石,那為首的靈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算你還識相!”

那漢子滿臉訕笑,隻能不斷點頭。

慕久悠已經看出來了,這漢子隻是普通人,他們前進的方向,恐怕是要出城!

任何一個地方,混亂太多,都不會留住人的,哪怕是魔道也是如此。

不過,就在這漢子覺得花錢免災的時候,那盧家的人居然一把掀開馬車的門簾,就看到馬車內坐著一個少婦,懷中還抱著一個小女孩。

那盧家的人臉上頓時邪氣一閃,大聲說道:“這娘子不錯,歸我們了,讓我們兄弟樂嗬樂嗬,再還給你!”

說這,這盧家的人就要去抓那少婦。

壯漢頓時攔住了對方,臉色帶著驚恐,“不行,靈師大人,要錢我給,大人,裏麵是我娘子,不能給你們!”

“滾!嘰嘰歪歪的,不想活了?”盧家的人頓時一腳踹過去,將那漢子踹下了馬車。

“哇!!!”小女孩看著這個不認識的卻滿臉猙獰的人踏上馬車,大聲哭了起來。

“啊!”那少婦也嚇得尖叫起來,眼中全是絕望,不斷向後退去。

她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情!

“救命,救救我們啊!”少婦尖叫起來。

但是周圍的人卻都是臉色淡漠,甚至有的人還帶著微笑,看好戲一樣的看著這一幕。

其中一個魔道女子,更是冷笑一聲。

這個世界,隻有殘忍暴力,怎麽會有同情心這樣的東西,當初,她受到的罪,比這還屈辱,她還不是熬了過來?

為什麽隻有她受到那樣不公平的待遇呢?所有人和她一樣,才是應該的。

那女子絕望的叫聲,此時隻能刺激那些施暴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