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另外一個仇人,朱茱表情變得凝重。

“其實那人你跟他已經有了恩怨。”

“哦?”秦雙雙微微挑了下眉。

兩人離開雅間,往那邊大廳走去。

朱茱湊近秦雙雙,道,“那人是古篙派的篙天老祖。”

篙天老祖,劉橋跟殷莉芝的師父,當初在綠意小區感受到的在別墅內的強者。

秦雙雙點點頭,“篙天老祖遲早會來找我的麻煩,這樣的話他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對付他,我也不算是幫你的忙。”

朱茱抿了下唇,麵色有些凝重,“據我調查古篙派是一個非常邪惡的門派,這個門派弟子還不少,篙天老祖還有一個很厲害的師傅,這個門派很講麵子又完全不講道理,誰與他們門派一個弟子為敵就是與他們整個門派為敵。”

秦雙雙點點頭,“看來我們有一個門派的敵人,我已經明著與他們杠上,所以,你要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明著跟他們對上。”

“必須的。”朱茱嚴肅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當年篙天幫助文豔敏害死我爸媽,這個賬我必須跟他算。

而且就算沒有這個仇恨,作為良正的術士也該站出來除掉那些為惡的邪惡術士,當年他們用那樣的手段害我爸媽,這麽多年過去,還不知道他們害過多少人呢。正好消滅他們,替天行道,積陰德。”

“劉橋跟殷莉芝被關在監獄裏,篙天直到現在都沒有動靜,估計快有行動了吧!”秦雙雙道。

“我知道你忙,我會特別注意他們的。”朱茱道,“有動靜了告訴你。”

“嗯。”秦雙雙點頭。

兩人在低聲交流中來到大廳外,此時在外麵看熱鬧的人群均已被疏散,朱倩怡跟文豔敏已經被救護車拉走,事發地拉起了警戒線,有人在清除血跡。

大廳內,程岑正帶著屬下跟天台上目睹了整個過程的人做筆錄,秦、朱兩家一些主要的人員沉默的坐在廳中,氣氛低沉而壓抑。

好好的訂婚宴發生這樣的事,任誰碰到心情都不會好。

朱尹茵還在廳中,被她母親徐玉盈抱著,坐在沙發上,軟軟地靠在她母親的懷裏。被吸了不少生氣,她現在癱軟無力很正常。

“她們也是目擊者。”廳中有人看到了秦雙雙跟朱茱,立即指著她們大聲道。

廳內所有人“唰”的朝兩人看來,程岑看向兩人冷淡道:“既然是目擊者,那就進來做筆錄吧。”

朱尹茵看到兩人明顯有些緊張的跟秦俊對望了一眼,秦俊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朱尹茵收回眼,視線悠悠的看向坐在另外一邊的秦睿,她想得到秦睿的安慰跟關懷。

可是秦睿整顆心都放在他旁邊的唐藝雯身上,根本不多看她一眼,這讓她難過又憤懣,她現在也隻有這憤懣能讓她忘卻朱倩怡墜樓的驚懼。

秦雙雙跟朱茱走進大廳,秦俊掃了廳內所有人一眼,看向程岑不冷不熱的道:“這樣所有目擊者就都在這裏了,做完她們的筆錄你們的工作就能結束了。”

程岑微微勾了勾唇,緩緩點了點頭,冷然的看向朱茱跟秦雙雙,指了指旁邊的桌子,“這邊做筆錄吧!”

秦雙雙跟朱茱對望一眼,朝程岑指的桌子走去。

秦俊無奈的歎息一聲,不無憂傷的道:“本來好好的訂婚宴,沒想到鬧著玩鬧著玩竟出了這樣的事,誰能想到倩怡竟會自己不小心掉了下來。”

秦雙雙跟朱茱又對望了一眼,分別在程岑兩旁的桌子坐下,秦俊這話是在暗示她們筆錄該怎麽寫了。

程岑淡淡看了秦俊一眼,沒說話,分別給秦雙雙跟朱茱發了紙和筆,冷然道:“寫吧!不需要考慮文筆,盡量把事情寫得清楚、詳細,明白?”

秦雙雙跟朱茱看向他,都點了點頭,開始低頭寫,程岑站在兩人中間麵無表情的翻著手上的筆錄。

大廳很安靜,隻有程岑翻紙張的聲音跟秦雙雙、朱茱筆頭摩擦紙張的“唰唰”聲。

很快秦雙雙寫完了,遞給程岑,“我寫完了。”

程岑接過秦雙雙花了兩分多鍾寫完的筆錄,看了起來,很快瀏覽完,朱茱的也寫好了遞給他,程岑看了看,將筆錄夾好,看向秦撼霆跟朱畢華道。

“秦老、朱老,很抱歉,還要再耽擱你們一些時間了,筆錄出現了差異,我現在需要知道誰在說慌。我想秦家朱家的少爺小姐們應該不願意我們就這案件傳喚他們去警局吧,所以便現在當場把這個案子處理好吧。”

“能有什麽差異呀?”秦俊擰眉,沉重道:“我們就是鬧著玩,倩怡跑到樓頂邊上時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了。”

“這就是一個意外事件,算不上什麽案件。”朱畢華在這時也開了口,重重歎息一聲,“可憐我的孫女好好的訂婚宴,攪成這樣。”

“或許是意外事件。”程岑翻了翻筆錄,“但真如秦經理說的那麽簡單嗎?”秦俊是秦氏集團的一個部門經理,程岑便以他的職務相稱。

“那不然呢?”秦俊表情不是太好的反問。

“現在筆錄出現了兩種情況。”程岑冷然道,“對警察說慌是要受到法律製裁的。”

接著程岑將兩種不同的筆錄內容說了一遍,一種是如秦俊所言,鬧著玩,朱倩怡自己不小心翻下圍欄墜樓,一種就是事實,朱倩怡的劫持、爭吵,朱尹茵不小心將她推了下去。

“到底哪種是真的,哪種是假的呢?”程岑冷然的視線緩緩掃過眾人,“我再一次聲明,做假筆錄是要受法律製裁的。朱四小姐墜樓身亡,到底是自己不小心的意外,還是朱二小姐過失殺人?”

“我沒有,咳咳咳……”朱尹茵立即大聲反駁,因為用力過猛費勁的咳嗽起來,徐玉盈立即心疼的拍著她的背,心痛又憤恨道:“也不知道誰那麽惡毒,編造出那樣的故事來抹黑我們茵茵,一個人的心腸怎麽能那麽歹毒呢?”

因為程岑有將筆錄的紙打亂,再加上他說這些時沒有看著筆錄念,所以除了程岑跟寫筆錄的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到底誰寫了什麽。

“能告訴我誰撒謊了嗎?”程岑沒理會徐玉盈勾著唇問,眼神淡淡掃過所有做了筆錄的人,“主動承認,我可以念你是初犯不追究法律責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