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的話給了朱倩怡極大的打擊。

深深刺激到了她的心,令她登時怒火中燒,燒掉她本就不多的理智。

朱倩怡冷哼一聲,怒聲質問:“你愛她?你一直愛的是她?那你為什麽要跟我在一起?我為你打掉我們的孩子時你是怎麽說的,你忘記了嗎?”

朱尹茵因為朱倩怡的話渾身一僵,瞪著秦俊的眼神犀利中透出厭惡與鄙夷,其他人也都愣住,他們怎麽都沒想到秦俊跟朱倩怡之間竟還有這樣的事。

秦雙雙旁邊的朱茱也是一愣,在此之前,她同樣不知道秦俊跟朱倩怡竟有這樣的過往,遙想前生的今時今日是她跟秦俊的訂婚宴,那時他們的訂婚宴很順利。

那時的朱倩怡是一個驕傲的公主,受萬人追捧的音樂才女,她沒有像現在這樣鬧訂婚宴,但現在回想起來,朱倩怡那晚似乎喝了很多酒。

訂婚宴結束後,她跟著朱家人回了朱家,似乎朱倩怡沒有回,當第二天她在朱家碰到她時,她給了她一個極其鄙夷不屑的神情。

當時她沒在意,現在想來,那一晚秦俊跟朱倩怡還不知發生了什麽,而她被傻傻的蒙在了鼓裏,以為自己找到了幸福,還不知背後被人如何嘲笑。

朱茱不自覺握緊了拳頭,胸腔裏仇恨的怒火在熊熊燃燒,直到手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溫熱讓她在這寒冬之夜裏冰冷的心感覺到了暖意,也漸漸撫平她心中奔騰的仇恨與怒火。

朱茱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轉頭看向給予她力量的秦雙雙,微微一笑。

秦雙雙收回手,回以她微笑帶著安撫。

兩人繼續看著前方的鬧劇。

秦俊的臉色變得很不好,一雙如鷹的眼睛變得陰沉,喝斥,“你別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朱倩怡尖利的喊了聲,冷哼道:“秦俊你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算什麽男人?你以為這女人是什麽好東西嗎?她根本不愛你,哪怕是喜歡都不喜歡你,她愛的人是秦睿,從始至終都是秦睿。你根本什麽都不是。”

“朱倩怡,今天是我跟茵茵訂婚的日子,你到底要鬧到什麽時候?”秦俊嗬斥一張俊美的臉龐黑沉冰冷得如同這冬季的夜色。

憤怒中的朱倩怡根本不聽他說什麽,自顧的繼續道:“誰不知道朱尹茵隻喜歡秦睿啊~你要不是知道了她喜歡秦睿到變tai的秘密,要不是在她喝的酒裏下了藥,趁機破了她的身,還拍下了視頻,你怎麽要挾她跟你訂婚?你簡直就是個混蛋。”

又一枚重磅炸彈投下,圍觀群眾們都驚呆了,這下不止秦俊,朱尹茵的臉也變得黑如鍋底。

朱倩怡狠狠按了朱尹茵一下,諷刺道:“朱尹茵,你以為他真心喜歡你嗎?不是,他不過是為了朱家的財產,他根本沒有愛沒有心,他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朱倩怡你夠了。”秦俊怒不可遏,“你別發瘋,在那胡言亂語敗壞我們的名聲,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朱倩怡拉著朱尹茵後退了一步,寒風從她們身後猛灌上來吹亂她們的長發,朱尹茵隻穿著一件單層的晚禮服,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是冷的更是氣的。

“哼!”朱倩怡冷哼一聲,整個人看起來好像平靜了很多,她冷然道,“我不想做什麽,我這一輩子都被她給毀了,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們好,她毀了我,還要搶我的男人,我要她跟我一起下地獄。”

朱倩怡說著往後看了一眼,就準備拉著朱尹茵往下跳,因著她往後看抓著朱尹茵的力道稍鬆,朱尹茵反應過來,抓住機會右手肘狠狠往後撞,撞到朱倩怡的肚子疼得她彎下腰。

而朱尹茵趁機脫離了朱倩怡的鉗製,準備往前跑,可也許是因為緊張或許是站得久了被冷風吹得麻了腳,朱尹茵踉蹌了下,朱倩怡直起身連忙伸手抓她,朱尹茵驚懼的反手將她狠狠一推。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

本就站在圍欄邊上的朱倩怡被朱尹茵推出了頂樓,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寒夜中。

所有人都驚呆了,準備上前去拉朱尹茵的秦俊腳步一頓,接著飛快從僵站著的朱尹茵身邊衝過,衝到圍欄邊往下看,大喊,“倩怡!”

聲音帶著驚懼與淒厲,可以聽出他對朱倩怡似乎是有點感情的。

其他被這一發展驚呆的人反應過來紛紛衝到圍欄邊往下看,秦雙雙跟朱茱對望一眼,也跟了過去,而在她們之後的是剛趕上來不久的酒店保安。

一大群人站在圍欄邊,隻見朱倩怡摔在了樓下的草地上,血流了一地,仰著麵死不瞑目,在樓下燈光的照射下浮上一層慘白淒寒的光。

空氣仿佛都靜止了!

直到樓下傳來一聲驚叫,不斷有人從一樓的宴會大廳跑出來,場麵頓時一片混亂。

打電話報警的報警,叫救護車的叫救護車。

朱倩怡的母親文豔敏聽外麵喊有人墜樓了,出去一看竟是自己的女兒,尖叫一聲,差點沒暈過去,她飛快衝過去,將血泊中已然停止呼吸的朱倩怡抱起來,左手摟著她,右手飛快結印,打入了一道靈力,再將朱倩怡放平,從身上掏出幾個石塊飛快有序的放到她周身。

文豔敏想幹什麽?

秦雙雙跟朱茱見狀飛快對望一眼,立即往樓下趕。

樓下此時已經亂成一團,秦家人還沒人做什麽,朱家老爺子朱華畢已經下令封鎖酒店,將非秦、朱兩家直係親屬的賓客請上樓休息,待事情處理好再讓他們回去。

再令人去將在樓頂目睹整個事件經過的青年男女們叫到廳中,他們要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

今晚因著秦俊跟朱尹茵的訂婚宴,秦家包下了整個酒店,再加上邀請的賓客有限,在場的人不雜亂。

朱家老爺子一番安排下來,混亂的場麵很快變得有序,吵鬧的一樓也變得安靜不少,人們漸漸從震驚中回過神,平複受驚的心。

一些人上樓,一些人下樓,一些人則還站在那裏圍觀。

秦雙雙跟朱茱很快從樓上下來,排開圍觀的人群,發現文豔敏竟然在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