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雙雙身受重傷,宋逸說她身體沒什麽大危險,恢複也很快,但還需要好好休息,尚不能下床走動。

在這樣的情況下,秦雙雙不可能自己下床去了哪吧?而且他摸了床是涼的,明顯秦雙雙不在床上有一段時間了,可別是出什麽事了?

雲泰然飛快往病房外走,掏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給岑程,剛把門拉開,就迎麵撞上了正準備進來的秦雙雙。

兩人都是一愣。

“你去哪兒了?”雲泰然回過神,鬆了一口氣,收起手機。

“我去頂樓了。”秦雙雙有些愣的回答,“你剛剛在為沒看到我著急嗎?”

“嗯。”雲泰然沒有隱瞞的點頭,輕輕呼出一口氣,“我以為你被人擄走了。”

“嗬!”秦雙雙輕笑一聲,微笑著看著雲泰然,麵帶傲然之色,“我實力強悍,誰能擄走我?雲先生不必擔憂。”

“可你現在身受重傷。”雲泰然略無奈,想到剛剛的心情,他有些訝然,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為一個女人而如此焦急。

“我已經好了。”秦雙雙微微張開雙臂。

“好了?”雲泰然愕然,上下打量著他。

視線過於灼熱,秦雙雙輕咳一聲,淡定點頭,“好了,咱們進去說。”

“好。”雲泰然淡定收回視線,並沒有因為剛剛的視線感到不好意思。

進了病房,走到桌邊,看著被包起來的十個手指頭,秦雙雙道,“能麻煩雲先生幫我倒點水嗎?”

她剛剛說的好了,指的是內傷痊愈,靈力、精血都得到了恢複,因精血失去過多渾身疼痛的症狀也沒有了,但外傷還需要些時間才能愈合。

雲泰然勾唇一笑,惡趣味頓起,隱帶調|戲意味的道:“叫雲先生多生分?你叫聲哥哥,我就給你倒。”

“泰然哥、哥,麻煩你幫我倒點水,我口渴。”秦雙雙一點都沒有被調|戲到,毫無心理壓力的叫了哥哥,表情特別淡定,並道:“你要想聽,我不介意多叫幾聲。”

“嗬!”雲泰然忍不住笑出聲,走到秦雙雙身邊,左手拿杯子,右手提起水壺,倒水。

一件非常平常的事,簡單的動作,但因為雲泰然人長得好看,氣質又好,就是這麽平常的事,隨意的動作都帶著一種迷人的色彩,非常養眼。

“那行,你多叫幾聲。”他也不客氣直接順杆子爬。

“泰然哥、哥,泰然哥、哥。泰然哥、哥。”秦雙雙說到做到,平靜的連叫了三聲。

雲泰然心情很明媚,不過,“哥哥兩個字非要咬得那麽重嗎?”

秦雙雙微笑著,淡淡挑眉。

雲泰然失笑,依舊用兩個杯子給他涼水,待差不多,準備遞給秦雙雙時,似笑非笑的問,“要我幫你試下溫度嗎?”

“又要我喝你的口水?跟你間接接吻麽?”

秦雙雙表情平靜,可語不驚人死不休,雲泰然被她的直白給嚇了下,微微揚了下眉,笑問:“你會嫌棄嗎?”

“不會。”秦雙雙搖頭。

雲泰然正要高興呢,就聽秦雙雙繼續道:“你喝一口水,水裏並不會有你的口水,隻會有你的紫氣留在上麵,這紫氣能幫助我恢複身體。”

“我覺得後麵這句話,你可以不說。”雲泰然無奈的抿了一口水,遞給秦雙雙,“給你喝我的紫氣。”

“謝謝!”秦雙雙笑笑,用兩隻手掌捧著杯子,將水一飲而盡。

雲泰然覺得秦雙雙捧著水杯喝水的模樣很可愛,但又透著不方便的可憐,道:“在你手好之前,給你準備根管子喝水吧!”

秦雙雙放下杯子,微笑,“泰然哥、哥真體貼。”

“那當然。”雲泰然毫不客氣,“還要嗎?”

“再來一杯。”

喝完水,兩人坐在窗邊的沙發,終於有機會好好聊下天,雲泰然問秦雙雙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怎麽會受那麽重的傷。

秦雙雙將那晚的事跟雲泰然說了一遍。

雲泰然聽罷擰著眉道:“下次別做“請神”那麽危險的事了。自己能解決就解決,不能就別逞強,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那個亂葬崗的陰煞之氣太重,一般的化煞之法根本不行,我原本就打算“請神”的,隻是,我估計錯了那幾個薩瓦國巫師的實力,要是我在巔峰狀態下“請神”根本不會弄得這麽狼狽。”

頓了下秦雙雙補充,“送神比請神難,這次多虧了你的紫氣,不然我估計得把自己徹底獻祭出去才能把它們送走。”

“你……!”把自己徹底獻祭出去這話雲泰然聽著有些心驚,想說什麽可看著秦雙雙平靜的麵色,他又有些語塞。

談到生死怎麽還能如此雲淡風輕呢?他知道勸秦雙雙不要去涉險根本不現實。

別說她現在是特殊行動部的隊員,擔負著處理特殊事件的責任,就拿她的話說,她是術士,得積德,遇到那種事就該站出來解決。

隻有無奈的歎息一聲,“看來我得多給你一些我的紫氣,以備不時之需。”

雲泰然說完朝秦雙雙伸出手,紫氣說給就給。

秦雙雙看著雲泰然的手,沒有把自己的手伸過去,失笑,道:“這些天你在床邊守著我,我身上已經有你足夠的紫氣了,用手傳遞的紫氣已經到了一定的限度,再這樣給不會有增加的。”

“那意思就是用別的方式給還能增加了?”雲泰然非常機智的抓住了重點。

“對。”秦雙雙淡定點頭。

“什麽方法?”雲泰然追問。

秦雙雙看了他一眼,把視線放到麵前的水杯上,平靜道:“牽手是第一層傳遞,接吻是第二層,雙|修是第三層。”

雲泰然盯著秦雙雙,似笑非笑道:“所以,現在我要是想讓你身上再多些紫氣就隻能通過吻你或跟你做那種事才可以。”

“……對!”秦雙雙平靜點頭,其實她現在心跳得有點快,並不是真的淡定,畢竟跟一個異性說這種事,縱使她臉皮再厚也會有些難為情。

原本她說時沒覺得什麽,不過就是一種術法上的交流,可不知為何在雲泰然反問後,結合他的語氣跟她感覺到的他看她的眼神,就覺得味道有些不太對了。

明明今天溫度很低不是?明明空調開得有點涼的,為什麽忽然感覺有點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