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心肝

那邊的謝流枝完全沒想到這樣的變故出現。

畢竟連這邊的工作人員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居然有其他人橫出來一腳。

謝流枝整個人站了起來。

她隻覺得眼前一花。

就看到一個長相精致的女孩突然之間出現在她麵前。

女孩順手拿起她放到旁邊的劇本上的鋼筆。

一把扯開鋼筆帽子。

反手就將鋼筆的筆尖對上她的喉嚨。

“你,你什麽人,你要幹什麽?”

謝流枝完全是嚇得花容失色。

她雖然平時蠻橫,那也是仗著家世,知道其他人完全不敢得罪自己。

真正和危險零距離接觸,那完全是沒有的事情。

“你動我天意的人,居然不知道我是誰?”

葉容音湊上前去,近的幾乎和謝流枝臉對臉,女孩笑起來的時候,那張精致的臉上,眼眸沒有一絲的暖意。

尖銳的鋼筆刺到謝流枝的頸項。

疼痛襲來,謝流枝沒有忍住,痛呼出聲。

“你,你是容音。”

天意的容音,這段時間在圈子裏名聲驟起。

接手了大家都不看好的顏菲,將顏菲洗白不說,還將顏菲推向了新高度。

還有前段時間片場暴打聶封,都上了熱搜,一夕之間將全部報道壓下,聶封從此還不敢提半句。

容音這兩個字,就隱隱開始名氣大作了。

現在圈子裏將容音傳得神乎其神的。

說她簽下的演員,沒有不能火的。

謝流枝又不是真的笨,稍微一猜就猜到了。

幾乎是大眼瞪小眼的距離。

謝流枝這才發現麵前的女孩居然長得好看得讓人有些忍不住恍神。

跟她這種常年上妝的人不一樣,麵前的女孩,皮膚好到就象剛剛撥殼的雞蛋。

白皙滑嫩,連毛孔都幾乎看不到。

而且如此的年輕!

謝流枝心底就忍不住湧現起一陣陣的妒忌。

“你想怎麽樣?”

知道了麵前人的身份,謝流枝反而不慌了。

哼,一個經紀人,再厲害又怎麽樣,難道還敢真的對她動手。

謝流枝一下子底氣就回來了。

“容音,我勸你冷靜一點,你不過是經紀人,帶藝人是你的工作,範不著為了藝人,做出這種不理智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你們天意要想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你自己怎麽做,應該心裏有數。”

謝流枝瞪了一眼葉容音握著鋼筆的手。

葉容音握住鋼筆的手,微微一動,鬆了不少。

謝流枝心裏得意了不少。

天意區區一個小公司,這個容音也不過是嚇唬嚇唬她的,難道還真敢對她怎麽樣?

“啊!”

但是片刻之後,疼痛襲來。

謝流枝直接叫出了聲。

鋼筆尖銳的頭直接刺入手背的皮膚。

“這是利息,謝大小姐。”

那邊因為韓子非的意外,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擠在那邊。

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謝流枝這邊發生的事情。

“你,你居然敢真的刺我……”

謝流枝一雙眼睛瞪到了最大,不可置信,又氣急敗壞的看著麵前的女孩。

女孩偏側著頭,笑的一臉的燦爛。

“謝小姐,禮尚往來。”

敢欺負她的人,就要想到後果。

將鋼筆頭一拋,葉容音目光清冷。

“這次隻是警告,如果是下次,你另外一隻手……”

葉容音語帶威脅的睨向謝流枝另外一隻完好的手。

謝流枝心裏一顫,緊忙將手收回來。

“你蓄意傷人,等著吃牢飯好了。”

謝流枝張口就要大叫。

“謝小姐,要不要試試,臉上再劃上幾條。”

鋼筆的筆尖直接觸碰上臉上。

手背上那黑色的墨水曆曆在目。

謝流枝原本出口的聲音生生吞了回去。

瞪圓了一雙眼睛,狠狠的看著麵前的女孩。

如果目光能夠殺人。

估計葉容音早就在她的目光下死了幾千次了。

葉容音收回手,慢條斯拍了拍手轉身。

謝流枝死死的盯著她的後背看著她的身影消失。

她向來最在乎的就是自己這張臉。

根本不敢冒任何的危險。

這個女人,完全是個瘋子!

要是真的劃傷她的臉怎麽辦?

助理這個時候終於回來了。

“流枝姐……”

小助理剛一開口。

謝流枝就是一巴掌直接扇過來。

小助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整個人愣在原地,一隻手捂住臉頰,眼睛之中淚光閃爍。

“廢物……你剛剛跑到哪裏去了?”

謝流枝語氣不善的問道。

“剛剛過去……”

小助理低下頭說道,眼中滿是不敢和怨恨,卻不敢讓謝流枝看見。

謝流枝身為大小姐,脾氣向來不好。

跟在她身邊的助理,就沒幾個能夠待滿幾個月的。

“立馬打電話給我爸,我要告天意。”

謝流枝一臉陰沉,一隻手撫過墨水濺上的手背,語氣有些森森。

小助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個時候也不敢逆了謝流枝的意,急忙掏出電話,找到謝品晟的電話撥出去。

另外一邊,傅氏:

納蘭推門進去,坐在案桌麵前的男人,緩緩的抬起頭。

用眼神看著納蘭,示意納蘭說事。

“三爺,剛剛接到個消息,謝家好像要起訴夫人。”

納蘭恭恭敬敬的說道。

三爺可是吩咐了隨時隨地注意夫人的動向。

任何對夫人不利的事情都要第一時間稟到他這裏來。

“謝品晟?”

男人狹長的鳳眸緩緩的眯起,吐出這個名字。

“是的。”

納蘭點頭應道。

“起訴的理由?”

“說是夫人探班的時候,弄傷了謝大小姐的左手。謝家這邊打算起訴夫人故意傷人罪。”

納蘭恭恭敬敬的說道。

眼中卻是露出不屑。

這謝家真是一天找不到事做。

謝流枝是什麽人,整個漠城難道還有人不清楚。

依照他家夫人護短的性子。

多半是謝流枝欺負到夫人下麵的人了。

憑借著對自家夫人的了解,納蘭已經猜到了七八分的事實。

“停下所有和謝氏的合作,如果謝品晟來問,你就告訴他,他們累到傅太太了。”

整個案幾的桌麵就是一張女孩的照片。

此刻男人修長的手指,指尖緩緩的劃過桌麵。

眯起的眼睛之中,一片冷意。

他的女人,他向來都疼得跟心肝一樣。

自己都舍不得欺負,斷沒有讓其他人欺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