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收拾渣嫂

不愧是忽悠了她們劉家一輩子的,這口才就是厲害!

眼瞅著吳霞又哭又嚎地顛倒黑白,所做的孽事全盤否決還不算。連剛剛的歇斯底裏都是之為一片好心被辜負,氣急敗壞下的無心之語。不肯跟連山哥一起把暈迷中的她整回家來,更是顧及著她的名譽。畢竟剛剛離婚就鬧得轟轟烈烈的,再整出來個跳河被救啥的,不是要被人給嚼足了舌頭?

總之裏裏外外的,都是她的理兒。

那淚眼不幹的委屈樣兒,要不是劉淑珍深受其害知道她吳霞到底是個啥樣兒玩意沒準都得心軟。更別說向來老實憨厚,心裏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的大哥了!幾句話就被吳霞給煽動了個七七八八,驟然漆黑的臉色都因此好轉了不少。眼瞅著大哥無比為難地看著自己,想也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樣子。劉淑珍冷冷一笑,給了吳霞個無比嫌惡的白眼:“呸!姓吳的,快收收你那鱷魚的眼淚吧!真以為做了孽之後,隨隨便便說個對不起就能完事兒了?

哼哼,原是好心,也是誤會,真真為我著想?

你快收收你那好心,別再一不小心把我給坑死了倒是真的。”

吳霞心裏一突,咋也沒想到原本軟麵團似的咋揉捏咋是小姑子尋了一把死之後竟然變得強硬了些。本來經著她這一頓哭,自家老爺們都有些心軟了。現在死丫頭不依不饒的,今兒這關怕是不好過啊!

怪隻怪自己不加小心,竟然讓自家老爺們和小叔子見著了這麽要命的場景。現在理都在那死丫頭那兒,今兒不軟和點是別想著能消停了。

有了這個認知後,吳霞幹脆噗通一聲跪在了劉淑珍的麵前,哭得鼻涕眼淚齊流:“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是我嘴裏沒有個把門兒的亂崩坑!小姑子你抬抬手饒我這一回,以後,以後嫂子再也不敢了……”

“好啊,隻要姓吳的你把賣了我的錢給拿出來,以後別再幹這吃裏扒外的事兒就行!還有,我肚子裏的孩子是要生還是要流都是我的事兒,不勞你欠不登地幫著拿主意。今兒這出是連山哥仗義,不然我要是一個不幸,你以為你跑得了?殺人,是要償命的!”沒有吳霞想象中的驚慌閃避,親手攙扶。劉淑珍就這麽大大方方地受了吳霞這一跪,在她的哭聲中來了這麽幾句。當然,末後尾的殺人償命一句特特被她加重了讀音。

吳霞眼皮一跳,強自辯解:“沒,沒有的小姑子,你真誤會嫂子了!打從我進門到現在也整整八年了,嫂子是啥樣人你還不知道麽?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沒有壞心眼子的……”

劉淑珍聽著這話嗬嗬一笑:“也好,本來還惦記著你要是坦白從寬了的話我就把這篇揭過去。千年修得共枕眠,雖然你又懶又饞還不講理,進門八年連個蛋都沒下,但終究跟大哥做了這些年的夫妻。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話,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也省得大哥覺著我這當妹子的小題大做,冤枉了你!”

說罷,也不管眾人怔愣的樣子,隻徑直往大哥和吳霞睡覺的那屋裏去。驚覺不好的吳霞瘋了似的要攔,卻被劉守仁和蘇紅英兩個給一左一右架住。

“當家的,你鬆開我!咱們當哥嫂的屋子咋能讓淑珍個做小姑子的隨便翻?今兒這事要是傳出去了,我以後還能做人不!”雖然對自己藏東西的地方挺有信心,可到底以防萬一啊!吳霞哭啼啼地看著劉守仁,眼神裏滿滿的哀求。

可惜以往能叫他為她摘星星撈月亮的眼神、淚水都統統失了效果,隻換來冷冷一瞪:“要是淑珍冤枉了你,我絕不偏著她。是打是罰是攆走,隨你一句話。但,今兒這事兒她要是沒冤枉你,咱老劉家的媳婦你也是做到頭了!”

“你,你這啥意思?”吳霞腦子一懵,咋也沒想到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老爺們對她能有這麽冷酷疏離的時候。

“啥意思?意思就是咱老劉家能容下懶點、饞點甚至不生育的媳婦,卻容不得心腸狠毒對自家人捅刀子的狠毒貨!自己做了惡毒事,還敢打著好心的旗號,你特麽的倒是真能賊喊抓賊!”劉家二哥劉守義臉賽黑鍋底似的說了這話,看著吳霞的目光都像是要吃人的猛獸,哪還有半點小叔子對嫂子的尊敬?

劉守仁皺眉,剛想著教訓二弟兩句,叫他有事說事兒,別整這些個陰陽怪氣的。那邊性子暴烈的劉守義自己就忍不住機關槍般突突突一陣說:“大哥你也別衝著兄弟甩臉子,不是我這當小叔子的不敬長嫂,是這麽個頭頂長蛆腳底流膿的玩意兒叫人一星半點也敬重不起來。

你瞅瞅,你家那炕櫃後邊那耗子洞裏藏了整整五百多塊錢和百來斤的全國糧票,她那嫁妝箱子裏還鎖著兩包墮胎的藥,還有寫給那個什麽白靜的信。有證有據的,是她喪天良被錢財迷了眼,可不是咱們兄妹冤枉了她。今兒是淑珍福大命大碰著了連山兄弟,不然的話,咱妹子不是被這死老娘們給逼得跳了河,就是一腳被她給踢得一屍兩命了呀!

咱哥仨你是頭大的,這敗家瘟災的娘們是你屋裏的,你倒是說這事兒咋辦?”

眼見著這兄妹倆把自己藏得死死的東西全都翻了出來,連剛寫好還沒來得及寄出的信都給找了出來。吳霞腦子就一陣發暈心裏冰涼,隻覺得今兒這個坎兒,她怕是過不去了。

果然劉守仁顫抖著雙手接過了那封郵往XX軍區白靜收的信,看了裏麵的內容確定了那兩包藥確實是敗家婆娘買來準備害自家妹子的後,老實漢子直接爆發了。啪啪兩個耳光打得吳霞嘴丫子冒血,半點兒不顧及她的哀求,捩著胳膊就拖死狗似的把哭哭啼啼的吳霞往外邊捩。非要把她送回吳家去,跟這個毒婦劃清了界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