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無法克製

眾人慢慢看向肖騰,肖騰此時也不好再沉默,他上前兩步和肖暘打招呼:“堂哥,你怎麽在這裏?”

稱呼一出,劉莎莎他們都驚了,搞半天,花嫵男朋友是肖騰堂哥?

肖暘此時也笑著拍拍肖騰的肩膀:“不好意思啊,來這裏沒跟你說,主要想來見見你嫂子。對了,你嫂子說最近在教你讀書,怎麽樣,學業有進步嗎?”

肖騰陰沉著臉沒開口,時間長了,肖暘也覺得有一絲不對勁,他看了眼花嫵,花嫵有些尷尬:

“肖騰,不好意思啊,當時你說要教我打籃球,我還以為是你堂哥和你說了我的緣故,畢竟我們之前也沒什麽交集。我教你讀書,也是你堂哥說在一個學校,如果方便,就看著你點。”

所以,你完全誤會了。是你的虛榮和自戀,才導致你現在這樣的狀況。

花嫵的言下之意,在場的人除了肖暘基本都聽懂了。整件事算下來,如果一定要怪一個人,那也隻能是肖騰。

畢竟人花嫵對你一點心思沒有,隻說談了戀愛,可也沒說是和你在談戀愛。你肖騰卻不一樣,你在沒有和花嫵求證的情況下,自吹自擂說就是在一起了,還什麽花嫵很聽你的話,對你很好啥啥的。

想想都替肖騰尷尬。

肖騰自己也是,現在想起來,當初說出去的話,都化為了一個個耳光啪啪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羞惱和難堪使得肖騰再也無法在這裏呆下去,他撞開一邊的楊楚嵐扭頭就走,楊楚嵐差點被撞倒。但她也顧不上發脾氣,緊跟著肖騰走了。

其他人一看也不好再停留,和花嫵說了一聲再見,一群人都去追肖騰去了。

反倒是花嫵,看著肖騰離去的背影,整個人都有些開心。

在場這麽多人,總有一個人會把今天發生的事傳出去,到時候肖騰又會受到一波群嘲,誰讓他那麽普通又那麽自信。

能打擊肖騰的事,花嫵一向不介意做。

肖暘現在卻是神色複雜,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從之前的隻言片語中,也察覺到了事情的真相。

他低頭看花嫵,遲疑著開了口:“你,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這是要和她算賬了?花嫵一聽,認真想了想以前看到的渣男語錄,她清清喉嚨:“沒有,我能有什麽事瞞著你,我你還不知道?隻有那麽老實了。”

肖暘當然不信,他繼續問:“你和肖騰是怎麽回事?”

“我們就是朋友,普通朋友關係,平時沒事兒約著一起玩,你別想太多。”

肖暘哽住,他心裏不舒服,卻還是強忍著:“是嗎?我以為你和肖騰,不,我以為肖騰喜歡你呢,哈哈,應該是我多想了。”

“恩,你要那樣想我也沒辦法,就這樣吧。”

肖暘:......

他終究還是不再裝傻,遇到花嫵以後,他收起了以前愛玩愛鬧的性子,時時刻刻守著花嫵,但同樣,他沒有感覺到花嫵對他的在意。

“你和我在一起,是故意的吧?”

不然怎麽會答應當他女朋友。

“你是這樣想的嗎?”不耐煩再應付肖暘,花嫵幹脆也放開了說,“那你就這樣想吧,我無所謂。”

她從一開始就沒瞞過肖暘,她給肖暘的備注是“男朋友”,以前交往的人也備注的是“男朋友”,但其實她從沒認真記過這些男人的名字,隻要交往了,那就是“男朋友”。

她是挺渣的,渣的明明白白,更令人絕望。

其他海王好歹還要哄一下自己魚塘裏的魚,怕魚跑了,她連哄都懶得哄。

但魚塘裏的人,卻反而不想跑了。

認清了花嫵的態度,肖暘心裏漸漸湧起一股酸澀,他自己之前就是個海王,沒想到,還是栽了。

原來這世上真有一個人,明知得不到,卻還是無法克製的想要。

隔天是周一,要早起上課。花嫵從上鋪下來,室友都還賴在**爭取再多睡一分鍾,她已經開始收拾自己了。

水乳擠在手背上,她慢慢往臉上抹,心裏想著差不多了,她給楊楚嵐創造的條件已經在逐漸展開,接下來就看楊楚嵐的表現了。

於是接下來一段時間,楊楚嵐經常看到花嫵遇到肖騰的時候,會對著肖騰的背影欲言又止,後來又聽劉莎莎說花嫵和肖騰的堂哥分手了,她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果然是這樣,花嫵一開始否認喜歡肖騰,估計是不好意思,而且還沒和肖暘分手,她不敢承認。那天周末出去吃飯,又因為肖暘在的緣故,怕肖暘吃醋,所以又一次否認了自己喜歡肖騰的事。

但隨著肖騰的疏離,花嫵無法避免的意識到她已經離不開肖騰了,她不能失去肖騰,於是和肖暘分了手。卻又因為之前對肖騰的傷害,不敢求肖騰原諒她,隻能看著肖騰的背影欲言又止。

當楊楚嵐和劉莎莎分析出這一“真相”的時候,兩個人都激動了。

楊楚嵐是覺得她可以對肖騰下手了,把肖騰搶過來,讓花嫵哭去,但她還是有點擔心:“你確定我們這次的分析是對的?”

“當然。”劉莎莎回答得斬釘截鐵,她不知道楊楚嵐心裏在想什麽,隻覺得楊楚嵐和她一樣八卦,“我和花嫵天天呆在一起,她最近魂不守舍,經常看著籃球場歎氣,書都不學了,還被老班罵了一頓,這還能有假?”

也是,楊楚嵐心裏鬆一口氣。即便花嫵不像她們猜的這樣喜歡肖騰,那也可能是和肖騰的事被肖暘發現後,慘遭肖暘拋棄,於是花嫵想吃回頭草。

她才不會讓花嫵吃到回頭草,這棵草一定是她的!

這樣一想,接下來的日子,楊楚嵐開始真正的去接近肖騰。

第一步,就是把肖騰約上了天台。

這日天氣還算好,出了太陽,光線倒是充足。風也不大,徐徐的吹在臉上,花嫵伸出手遮了遮太陽,又幼稚的伸手去玩光線。

直到她聽到天台的門被人打開,楊楚嵐的聲音越來越近——

她迅速跑到一邊,隨後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裏。

怕那人出聲,花嫵抬起頭,伸出手指豎在嘴邊:“噓。”

一切都很正常,除了沒有放在花嫵自己嘴邊的那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