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驟變

真快啊,馬上大三就要結束了。

——需要我說的再明白點?你和鬱青離要繼續下去?

兩個人自從這次吵了架,花嫵基本上不回家了,有課她就去上課,有工作就去忙工作,什麽事都沒有,她就和餘勁天南海北的瞎玩。

她和鬱青離交往這麽幾年,很多人都知道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得益於她這段時間變本加厲的瘋玩,外界有關於兩個人分手的事傳的有模有樣。

事件男女主都沒管。

顧家的事,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發酵,已經到了收尾階段。鐵證如山,顧家人再想救顧晚晚也無從下手,更何況顧父顧母自己都自身難保。

這次被告的,可不止顧晚晚個人,還有顧家父母。

花嫵最後從方妤曈那裏得到消息,顧家宣判,三個人全部坐牢,顧晚晚判十年,顧父顧母三年。因著這件事,顧氏的股價直在跌。

顧今虞這時被叫回了顧家。

花嫵有所猜測,顧氏三個主人進去了,顧今虞可還在,顧家父母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顧氏毀滅。

晚上和顧今虞通話的時候,顧今虞也證實了花嫵的猜測:“我去看了他們。”

顧今虞說道:“他們讓我趕快回去,把顧氏撐起來,有傅鈺教我,他們相信我能把顧氏拉回正軌。”

花嫵靜靜聽著,夜空迷人,她靠在陽台圍欄上:“你心軟了?”

“......不能說是心軟吧。”顧今虞沉默了下笑道,“我知道你和傅鈺肯定讓我別管,這是他們該受的,不過這是個大好的還恩機會。”

“他們養育我的恩情我還沒還,我幫他們守住顧家,等他們出獄,把公司還給他們,我就算還清了。從此以後,我們再沒有任何關係。”

花嫵無聲歎氣,她能理解顧今虞的想法,恩情日不還,顧今虞就不可能脫離顧家。

“對了,直在說我,你是怎麽回事?”顧今虞突然換了個話題,“你和鬱青離真的分手了?別以為我回海城我就不知道了,外界傳的沸沸揚揚,好像是你們家床樣。”

花嫵笑了笑,轉過身撐在圍欄上:“差不多吧。”

顧今虞:“恩?”

花嫵抬頭望向天空,片漆黑中透出抹藍,沒有星星,什麽都沒有。

她掛了電話,吹了晚風。

花嫵接到鬱青離打來的電話時還在上課,她最近沒回鬱青離那裏,有什麽事隻能通過電話聯係。

“你要回穀城?家裏有事?”

花嫵記著筆記,馬上要期末考,她不想這時候掛科,大四還回來補考。

“好,我知道了。”

沒聊兩句,她掛了電話,也不問鬱家出了什麽事。她把課都修完了,大四她會回海城,不,放了暑假她就回海城了,她和鬱青離不會再繼續糾纏下去。

顧今虞從海城回來,同樣認真準備著期末考試,培訓班全部交給了傅鈺打理,她要回海城照管顧家。

花嫵和鬱青離的事顧今虞沒再問,如果花嫵已經下定了決心,她怎麽勸都沒用。隻是她不明白,花嫵明明舍不得,為什麽還要逼自己放棄。

花嫵:苦衷,難言之隱,不能說的秘密:)

某天晚上,花嫵睡到半時被手機的振動聲吵醒,她迷糊看眼來電提醒,是鬱青離。其他室友還在睡,她拿起手機下了床,去了陽台。

鬱青離那邊很安靜,花嫵接了電話,鬱青離也沒說什麽,就問了問花嫵最近的情況,有沒有遇到什麽事,還叮囑花嫵按時吃飯。

“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我回上城給你帶過來。”

花嫵搖頭,想到鬱青離看不見,她說道:“不用了,你,你照顧好你自己就行。”

想起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花嫵不自覺溫柔了許多,她放輕聲音,難得安安靜靜地和鬱青離聊了會兒天。

鬱青離有些受寵若驚,這個時間點,他以為花嫵會生氣,肯定不耐煩地掛他電話,結果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花嫵沒有絲毫抱怨。

他有些舍不得花嫵陪他熬夜:“時間不早了,快去睡吧,晚安,我爭取早點回來。”

“恩。”花嫵應到,“晚安。”

掛了電話,花嫵回**繼續睡,鬱青離則進了病房,他看著躺在**的鬱青合,想要歎氣,卻覺得歎氣都費力氣。

他太累了,鬱青合這個時候病倒,任淮陽又來勢洶洶,越發囂張,鬱父不管任淮陽,反而采取放任態度,他回來後處理這些事,刻也不得停歇。

鬱青離仰頭靠在牆上,他隻想回到花嫵身邊,抱著花嫵,得到絲安慰。

“青離......”病**的鬱青合突然醒過來,他捂著胸口,似乎有些難受。

鬱青離聽見趕忙跑過去:“哥,怎麽了?胸口痛?”

“我,我,咳咳!”話還沒說完,鬱青合劇烈咳嗽起來,鬱青離急忙去按鈴,等他再回頭,血從鬱青合嘴角溢了出來。

“哥!”

花嫵沒想到鬱青離這回去就是個月,時間臨近期末,鬱青離再不回來估計得全部掛科,缺考的科目不能參與補考,隻能重修。

大四重修所有科目,也太慘了點。

花嫵嘖聲,還是給鬱青離發了條消息問他什麽時候回來,鬱青離隻說快了,消息回的有些敷衍,而且也沒見他快回來。

花嫵不想管,又擔心鬱青離是出了什麽事,終於忍不住給鬱青離打了個電話:“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期末考試不考了?”

鬱青離那邊不知道在做什麽,他喘著氣,回答得很倉促:“我現在很忙,待會兒再說。”

嘟——

電話直接掛斷。

花嫵望著掛斷的電話,沒說什麽,乖乖等了天。

可惜鬱青離的電話直沒回過來,她心裏積累的煩躁終於爆發,她心想,這天終於來了。

鬱青離這態度已經不能用敷衍來形容了,幹脆就是不準備和她說話。所以說,鬱青離是因為受不了她開始對她冷暴力了嗎?

她就說,怎麽可能有人直愛她。

想通這點,花嫵隻覺得全身無力,哪哪兒都不舒服。她上課下課都麵無表情,和張姐工作也沒有精神。這天上完課,她背著包出了教室,就見邱景潤等在外麵。

看花嫵出來了,邱景潤立馬湊上來,花嫵隨意掃眼,自顧自朝前走。

邱景潤也不介意,他已經習慣了花嫵這個態度:“花嫵,要期末了,你考完試回穀城嗎,我們起回去。”

邱景潤總是隔段時間就會出現在花嫵麵前,花嫵不以為意:“我不願意。”

邱景潤跟上花嫵:“那是回海城?”

花嫵不回應,他自說自話:“我還沒去過海城,你可以帶我玩圈嗎?”

花嫵這回字都不願意說個。

邱景潤不依不撓繼續跟著,出了學校,花嫵迎麵遇上了肖騰。

肖騰手裏拿著什麽,看到花嫵,立即舉起手揮了揮,他興衝衝跑到花嫵麵前:“花嫵你看,獎牌,我們學校籃球聯賽得了第,我得分最多,餘勁都輸給了我。”

花嫵不耐煩的“哦”聲:“和我有什麽關係嗎?”

她太冷淡了,肖騰不自在起來:“沒有,我隻是想向你證明,我可以越來越好。”

然後,如果有機會,再次站到你身邊。

花嫵淡淡掃眼肖騰手裏的獎牌,她移開目光:“我不喜歡籃球。”

“喜歡折磨人?”旁邊突然傳出道聲音。

花嫵眉心跳,什麽情況?她扭頭看過去,韓傲慢慢朝她走來。再看回來,邱景潤和肖騰站在她身側。

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嗎?大家都“歡”聚堂?

韓傲走過來,他冷著臉看向花嫵,忽視了邊的三個男人,扯扯嘴角:“折磨我,你向在行。”

花嫵於是也莞爾笑,不就是打嘴炮,誰不會:“你很痛苦嗎?那我就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