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監視(1/5)

葉禾看著她張揚的麵龐,肆意上挑的唇角,有點想笑。

“季時衍都趕你走了,你乖乖離開就行,幹嘛非要搞些事呢?你不覺得你在我們之間很多餘嗎?”

葉禾不清楚她所謂的把柄,反正她不怕。

“季時衍隻能是我的!”十年前流影就發誓一定要嫁給他,偏偏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一個葉禾?在她眼裏,多餘的應該是她。

流影指尖夾著煙,白色的煙霧帶著薄荷的清爽蔓延開來,兩人的視線裏出現淡淡的模糊。

“我從小在M國地下訓練場長大,經曆了最艱苦殘忍的訓練,好不容易才可以和時衍比肩,讓他需要我看重我。你算什麽?你什麽都不會!”

流影居高臨下睥睨著她,眼底是深深的不屑。

“感情這種事是你會得多就能擁有嗎?你會的再多又如何?還不是要耍手段威脅我。”葉禾輕哼一聲,眉頭緊蹙。

明天京都的拍攝就要正式啟動,她還要再和蕭青陽溝通事宜,沒時間和她耗了,“我走了,把柄什麽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罷,她大步流星下山去,這倒是讓流影急了。

“你站住!

”她捏住她手腕,翻開手機相冊,“你確定要我發給季時衍?”

葉禾煩躁地瞥了一眼,在看到照片那刻心一咯噔,但是麵上依然淡如止水,“我當是什麽,你有意思嗎?隨便拿張照片就來糊弄我。”

照片有些模糊,但還是大致能判斷出一男一女站在房間裏,是葉禾和那個受傷的男人在藤縣的賓館房間。

稍稍借位,兩人看上去竟有些親昵。

照片的模糊反而營造了似有若無的曖昧。

這個視角和清晰度,像是站在孤兒院對麵山頂俯拍的。

葉禾奇怪不已,這張照片是流影拍的?她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葉禾,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季時衍會相信你清白嗎?”

“他不過就是賓館的店員。”葉禾麵無表情,毫無愧色。

“店員?他招惹了整個三角地區最厲害的組織,會是普通店員?而你不僅救了他,還和他在一個房間待了那麽久,你的身份和目的誰又說得清。”

葉禾清楚她說得很對,她斂下眉眼,短暫沉默了,再抬起頭來,又是不卑不亢的姿態,“我不過救了一個將死之人,我問心無愧,季時衍自

然會相信我。”

“得了吧!三年過去了,季時衍給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監視你,我每天向他匯報你做了什麽事,和什麽人有過接觸,他怎麽可能相信你?”

“什麽!”葉禾難掩心底的震驚,他一直在派人監視她?

一顆心仿佛緩慢沉入湖底,漸起涼意。她害怕的不是監視,而是他根本從未相信過她……

流影嘴角的弧度大了幾分,“季時衍真正需要的人是我,他根本不愛你,他不過是看你有幾分姿色就想占有你。

而當他一發現你背叛了她,他一定會百倍千倍地折磨你,所以離開他吧,隻要你永遠消失,這張照片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看見。”

流影走後,葉禾開啟了心不在焉模式,季時衍早就去了公司,季時靈硬拉著她一起對台詞。

“嫂嫂,你怎麽回事啊?下一句該你說了。”

“啊……哦!”葉禾頓了頓,趕緊念了一句台詞:“沒錯,你的一切我都要搶走……”

“那一句已經念過了……你怎麽了?怎麽這副鬼樣子?”

季時靈把劇本卷成一個筒,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清醒清醒……”

“小

禾,你昨天為什麽跟流影吵架?”葉禾冷不丁問起流影。

“提她幹嘛?晦氣得很,我告訴你,你一定不要和她接觸,也不要相信她說的話,她最會騙人了。”

她直搖頭,葉禾連忙追問。

季時靈說以前流影還在季時衍身邊做事的時候,幾乎所有接近季時衍的女人都會離奇消失或者死亡。

明明跟她緊密相關,她卻能耍些手段輕易逃脫責任,最多也不過是受些懲罰,第二天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我行我素,耀武揚威。

季時靈說完繼續背台詞,葉禾所有思緒都被蕭青陽一個電話打斷,她隻得暫時把這些瑣事拋到一邊。

淩晨,季時衍帶著一身酒氣回了別墅,他顫顫巍巍,嘴裏念念有詞。

葉禾準備幫他脫下外套,湊近了聽,發現他在叫她的名字,“小禾,小禾……”

一聲聲溫柔又繾倦。

她心裏安慰不少,心想流影是個撒謊精,她說的都是狗屁。

可脫下他外套時,那彌漫上來的薄荷煙味兒又讓她心底一沉,她後退兩步,忽然發現有些讀不懂麵前的人。

他和流影一起喝醉了酒,卻在微醺後一直叫她

的名字?

“你怎麽了?”季時衍扶著牆,甩甩頭迫使自己清醒幾分,他看出了她的不對勁。

“沒事,最近工作上的事有點多。”

她甜甜一笑,推他去洗澡,“我明天很早就要去拍攝基地,我先睡覺了。”

她沒有吵鬧,沒有質問,但刻意裝作的平靜沒有逃出季時衍的眼睛,他眸底一暗,卻也沒戳破。

第二天他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了。

連續20天的晨練,葉禾已經形成習慣,反倒是醉酒的季時衍起晚了。

他從落地窗看出去,拿著淺粉色毛巾的葉禾正在對麵的涼亭裏擦汗。

須臾,她趴在涼亭的欄杆上,專心致誌打量著蔓延到山腳的各類花兒,雖然它們現在還隻是草。

季時衍走上涼亭時,她還在那裏看風景:“看來你在藤縣沒有偷懶,從明天開始我會教你一些其他的技能,防身沒問題。”

“季時衍,你昨天跟誰喝醉了酒?”葉禾其實遠遠就看見他上來了,她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問出口。

結果幾乎是脫口而出。

她想了很久,不相信那個在前世為她丟了性命的人會和別人曖昧不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