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送進監獄(1/5)

“還缺什麽?”葉禾不太明白。

“傻子,還缺生日禮物啊!你的生日禮物。”季時衍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你猜我有沒有給你準備生日禮物?”

他將她兩隻手握在手中,微微粗礪的指腹緩緩摩擦著她的手指,盈著笑意的眼眸裏隻有她燦若桃花般的容顏。

“你都這麽問了…應該是有的…”她斂眸,有些不好意思。

季時衍半摟她在懷裏,耳鬢廝磨道:“阿禾,你先閉上眼睛…”

葉禾順從地閉上了。

隱約感覺季時衍打開了什麽盒子,她猜測是首飾,正在想是項鏈,還是耳環……左手無名指忽然有了冰涼的觸感,是戒指!

“好了,睜眼吧!”戒指已經戴好,季時衍拇指指腹還留戀地蹭了蹭,又專注看著她戴上戒指的手。

嘴角噙著笑:“知道你不喜歡太張揚,一眼就看中了這枚戒指,已經買了很久了,一直沒有機會親自給你戴上……”

葉禾望過去,發現無名指上一枚低調奢華的鑽石戒指,在吊燈下,鑽石的每一麵每一條棱都耀著光,比穹頂之上的星星還要明亮,還要耀眼。

“好漂亮……”她仔仔細細打量著,對著季時衍粲然一笑,“我很喜歡!”

“一開始就不該讓你的無名指空著,以前是我不懂,阿禾,以後別人有的你都會有!”

最初,剛剛找到她,他隻是很強硬地帶她回到季家,和她結婚,為了不被有心人找到漏洞,他甚至沒給她一個像樣的婚禮,但這一切以後他都會慢慢補上。

葉禾凝視著他:“阿衍,我很喜歡這個戒指,我也很喜歡驚喜,但很多時候,你在我身邊就夠了,這些最多隻算錦上添花…”

季時衍親了親她的耳垂,又埋頭靠在她的頸窩,悶聲說,“我知道,但是錦上添花也必須要有,我想讓你開心…”

“好,快吃兩口蛋糕吧,吃了我們睡覺去,我好像有點困了…”葉禾抱著他的脖頸,撒嬌般說。

“好!”季時衍拿起一旁的小勺子,吃了幾口,又喂葉禾吃了一口巧克力。

磨蹭了十來分鍾,過了十二點,兩人上了樓。

第二天。

一大早,葉禾就和季時衍去了那個關押季彥辰和淩寒的廢棄化工廠。

工廠坐落在城郊一座小山下麵,從前因為環境汙染,這一帶的農田都荒廢了,這一片兒現在也沒有

多少人。

他們到的時候,流影正揪著淩寒的衣領,吼道:“你別以為你是小屁孩兒我就不敢動你,我告訴你,你昨天傷了我的人!

今天就算少爺放了你,過幾天我找個沒人的地方,照樣解決了你,還敢跟我橫?”

淩寒被綁著手,雖然他是一個一米八的大男孩兒,又是練拳擊的,也無法從流影手中掙脫。

林語此刻也跟在季時衍身旁,遠遠聽見流影的話,有些擔心地望了望,自言自語般解釋一句:“她應該是說著玩,她不會隨便傷人的。”

“知道!不過……她前麵一句說你是她的人嘞?你怎麽不解釋這兩句?”葉禾咧嘴笑出了聲,別有深意的目光落到他臉上,果見他局促地臉紅了。

“她那也是說著玩,不用放在心上。”林語擺擺手,說得極其輕鬆。

那微紅的臉卻顯出思索的神情。

“她是說著玩嗎?如果她真是說著玩,那你可就危險了,我看最近尹淮言挺關心她的,雖然那小子嘴挺毒,但是……

你懂的,有些時候說話難聽了點,不過是想引起對方的注意。林語,小心別被人搶走了。”

林語猛地一抬頭,又緩緩垂下,輕輕嗯了一聲。

遠處的三人也發現了他們這邊的動靜,都望過來,淩寒眼裏閃過驚喜的光芒,很快又消失不見,他像一個蔫了的茄子,喪喪地垂在牆角。

季彥辰被捂著嘴,竭力想說出什麽話,卻隻能發出一些零碎的字眼,沒人聽得懂他的話。

“淩寒!你還好吧?”葉禾走到他麵前,扯掉了他嘴裏的棉團,這樣他就可以正常說話。

“姐姐…”他眼神淩亂,看了看葉禾,又擔心地望了望季時衍,“我有話想單獨跟你說。”

他以前本來就很瘦,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內耗,麵頰似乎更為塌陷,穿的衣服都能鼓出風來。

“這些都是姐姐的人,你直接在這兒說就行。”葉禾本來想一上來就將季彥辰罪惡全部抖落出來,卻沒想到他先有話要說。

“不行,他會殺了我的!他是個魔鬼!”淩寒指著季時衍,牙齒微微打顫,似乎內心極為惶恐。

魔鬼?葉禾挑了挑眉,衝著季時衍小聲問道:“你昨天做了什麽事?”

季時衍攤攤手,他昨天沒做什麽啊,就……嫌季彥辰的話太多,挑了他幾顆牙齒。

“小寒,你應該相

信姐姐不會騙你吧?你身邊這個人,他的確是你的親生父親,但他同樣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他把你禁錮在身邊,隻是為了取你的心髒,如果他真的對你表現出父愛,那也隻不過是他偶爾的良心發現。

他做了太多錯事,傷害了太多無辜的人,我們必然會要他的命!如果我們不要他的命,那他反過來就會要了我們的命!”

葉禾苦口婆心地解釋。

沒想到淩寒怔怔望著她,銳利地問:“可是你身旁這個人,他也傷害過許多其他人,他難道不是壞蛋嗎?為什麽你還要跟著他?”

淩寒對季時衍的敵意頗深,一方麵是因為恐懼,一方麵是因為嫉妒,兩者加起來就變成了敵意。

“他對很多人來說,可能也不是好人,但他不會傷害你,可你的親生父親為了活命,卻會傷害你!

你跟我走,不再管這裏的事情,沒有人敢動你!你要是不跟我走,我什麽都不敢保證了。”

葉禾語氣變得強硬。

“呸!”一旁的季彥辰終於掙脫掉塞在他口裏的棉團,他的幾顆門牙被拔掉了,說話還是不太清楚,但能聽他是在大罵葉禾和季時衍。

流影重重踢了他一腳,暴力地把棉團給他塞上了。

轉頭又對淩寒說:“你還年輕,我可以不動你,但我想說,你可以依賴的人有很多,季彥辰並不值得,不值得你信任,更不值得你拿命去換。”

流影聽葉禾說了這一通,也知道了淩寒並不是跟在季彥辰身邊的壞小孩,而是一個被欺騙的可憐人,心裏也有些酸澀。

淩寒臉上是掙紮的痛苦色彩,他們說的這些,他又何嚐不明白?

他像是一個沒吃過糖的小孩兒,聞到一點甜味兒就眼巴巴地靠上去,即便那顆糖裏藏著一根針,還是甘之如飴地往下吞。

其實和季彥辰住在一起的這段日子,除了沒有人身自由,和總是要接受各種各樣的身體檢查,其他的他都挺喜歡。

季彥辰雖然心狠手辣,但並非是沒有人格魅力的人,他閑來無事,會跟淩寒講待人處事之道,講商業運作之道,會教他下棋,教他怎樣買賣股票……

他那樣和善地對待他,讓他一度以為他不會要自己的心髒了。

但後來季彥辰的一係列操作,讓他明白這不過是自己想多了。

“姐姐,我跟你走,但我能不

能求你一件事?”

淩寒捂住腦袋,有些頹喪地請求道。

“你既然說他是犯了很多錯的壞蛋,那就把他交給警察處理吧,把他送到警察局去,他有什麽罪就受什麽罰。”

他的意思是不希望他們輕易就要了他的命。

“可以!”葉禾還在猶豫,季時衍一口答應了,“送他去警局更好,讓你看清他那些罪證,這樣也好讓你死心。”

而且這樣的方式季氏家族那邊的人就不會再有怨言。

就算有,又能怎樣?

季彥辰聽著他們的對話,急紅了眼,可他根本沒有任何阻止的手段。

但想著去了警局,季連英會想辦法找人來救他,總比在這兒直接被了結了好。

季時衍說完可以,直接撥打了報警電話,又吩咐林語將季彥辰的罪證一一列好,送去警察局。

這邊的事情整理清楚了,眾人押著季彥辰出去。

從第一眼見到葉禾後,淩寒就一直沒敢抬頭看她,這會隻有她一人在他身旁。

他囁嚅道:“姐姐,你會不會生我的氣?我打傷了他身邊的人,我還執迷不悟,一心想護著父……季彥辰。”

他想說父親,又及時改口了。

“我不會生你的氣,他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其實如果他真的願意好好對你,而不是為了要你的心髒,我真的會求阿衍放過他…”

葉禾並不是無情之人,她自己雖然和淩寒一樣,並沒有擁有過真正的父愛,但她依舊向往。

她曾經也像他那樣受了蒙騙,如此相信葉明誠,一次又一次被一些微不足道的溫柔欺騙,認清一切後,隻覺得可悲又可憐。

所有她現在能以過來者的身份給淩寒一些理解和安慰。

季彥辰被警車帶走,季時衍作為報警人,也必須跟著前往。

流影開車送葉禾和淩寒回別墅。

車子往前開了一會兒,淩寒又問道:“姐姐,他沒了心髒還能活多久?”

“不知道,流影你應該知道吧?”當時季彥辰在會議室暈倒後,是她跟著他去了醫院。

“記不清了,半年左右吧。”流影單手開著車,另一隻手叼一個棒棒糖,“誰關心他能活多久啊?我隻關心他什麽時候死…”

“流影,別這麽說!”葉禾勸了一句。

“哦……小屁孩兒,你身手不錯,要不跟著姐姐?”流影轉而開了句玩笑,吊兒郎當的意味,並不很真

心。

“算了,真跟著你,我怕我忍不住某一天把你殺了。”淩寒惡狠狠地說,說完把臉貼著窗口,直愣愣盯著窗外。

流影自知無趣,也不說話了。

回到別墅,葉禾讓許叔收拾了一間幹淨的客房出來,讓淩寒先去休息,明天一早再送他去學校。

他也不推脫,跟著去了。

流影進屋喝了一杯水,說要去幫林語,“他的手還不很方便,萬一拖延了時間,可就麻煩了。”

葉禾促狹一笑,“我看你是怕他累著?”

她並不否認,“差不多嘍,反正他累著就會影響進度……”

葉禾也不開玩笑了,她手裏還藏著一份當初從季家老宅季彥辰的辦公室裏偷出來的文件,也讓流影一並帶過去。

光是這份金融犯罪的文件,就足以讓他吃一輩子牢飯。

季彥辰的事,阿衍肯定會處理得很好,但他的心髒病最多隻允許他活一年,看來他的餘生都要在監獄裏度過了。

這也是他罪有應得。

葉禾睨了一眼季時靈的房間,發現她的門緊閉著,也不知道人還在不在裏麵。

她望著許叔,指了指門口。

“小姐一大早被經紀人接走了。”

哦……去工作總比在家裏頹喪著好,葉禾鬆了一口氣。

下午的空閑時間很多,葉禾躺在沙發上,手裏抱著小豬佩奇,悠哉悠哉打開電視,準備看一出家庭肥皂劇。

結果一打開就是娛樂頻道,剛好是一個訪談節目,不偏不倚,這一期的訪談嘉賓是許佑姿。

主持人剛好問到她喜歡哪一類型的男人?有沒有什麽具體標準?

許佑姿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她說:“我是一個很俗氣的女人,我喜歡財才權兼備的男人。”

“哦?你這樣的發言真的很大膽呢,那不知道你心裏有沒有具體的對象?”

主持人這樣的問話也很直白,幾乎就是挖了坑給她跳,她要是隨便說出一個男明星,恐怕立馬就會上微博熱搜。

偏偏她說:“你知道京城太子爺,季時衍吧?我就喜歡他那樣的……”

“喔……”主持人也很驚歎,可她不敢再繼續深入了,畢竟季時衍的名諱並不是誰都敢提的。

許佑姿這麽說,遠遠比她說出一個男明星的名字更加聰明。

從來沒有明星提過京城太子爺的名號,大家都會覺得她敢提,是因為她本來就和他熟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