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便宜你了,螳螂(1/5)

“嗬!”葉禾看他那樣,心裏早已確定大半。

她知道烈風不允許他說出事實,那她就等烈風不在場的時候好好問他。

“這個不重要,沈鶴白我們的賬以後慢慢算,現在你和我不都想救他的命嗎?”她目光咄咄。

“偏偏眼下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我把你捆了交給老頭子!”沈鶴白不複嬉笑的麵孔,“葉禾,對不住了,我承認你很聰明,落在我的手上也不算丟了麵子。”

葉禾眼神一直鎖定他,聽到這番話後,笑得極為張揚,“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如果不成功,我完全可以……”

“我不願意試!”沈鶴白打斷了她,“你也看到了,他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你知道他十天後會死,但實際上三天後他的器官將會永久性衰竭,我不能怠慢。”

烈風在一旁聽著,眉心越皺越深,“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我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渾濁的雙眸似乎也射出憤怒的火光,但沈鶴白隻稍稍用力,就將他掀翻在地,“你看你現在成什麽樣了?你比我更清楚斷絕散的威力!”

他的確是一心一意救他。

葉禾漸漸明白沈

鶴白一開始接近她的意圖,他根本不是對她感興趣,而是對她和烈風的關係感興趣。

在他心裏最重要的人必然是烈風。

沈鶴白再次看向葉禾,“對不住了!”說罷就衝上前,寬厚的左手掀動一陣風,他想要把她打暈,葉禾側身就躲,腳底一滑,摔倒在地,卻也借著這股勁兒躲過了他的一掌。

就在這時,房間裏的三人都敏銳發現大廳裏跳動的音樂停止了,喧鬧的人群好像被摁了關閉鍵,屋內屋外都是寂靜一片。

包廂的房門被一把推開。

林語抵住厚重的玻璃門,季時衍就這樣出現了。

他穿了一件黑大衣,幾乎要與房間的黑暗融為一體,微光襯托下的麵孔像是被寒冰侵染,他雙唇緊抿,眸子犀利,如同來自地獄的撒旦。

“阿禾,這麽晚了,來這裏幹嘛?”一開口,不帶半分感情。

直叫葉禾心頭一冷,涼氣冰凍雙唇,一時說不出話來。

“原來……你當時醒了啊……”她哆哆嗦嗦道,手指不由自主絞著,餘光打量著房間內其他二人的反應。

沈鶴白斜眼似乎在觀察他帶了多少人,烈風則絲毫不受影響,隻是低眉思索,麵上有

絲絲笑意。

“過來……”季時衍衝葉禾招招手,聲音平淡如水,葉禾不敢猶豫,兩步跑到他身邊。

他揮揮手,房間外湧進一大群黑衣人,手裏拿著利器。

兩邊對比,力量差距懸殊。

沈鶴白臉色越來越黑,他抬眸,原本含有愧意的目光裏隻剩下憎惡,“葉禾,論計謀看來我是比不贏你,這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很好,你玩得很好……”

他以為是她提前通知了季時衍。

“你既然都承認自己做了螳螂,又何必說黃雀?”季時衍挑眉,笑得有幾分意味深長。

葉禾知道他對IJ的人深惡痛絕,當下竟不知如何應對,她害怕保不住烈風,反倒把自己搭進去。

“季兄,好久不見!”烈風仍舊麵目平靜,抬眼對他一笑,深陷的眼窩有微弱的光閃爍,那是他整張臉唯一顯出生機的地方。

“斷絕散?”季時衍一看便知,心下疑惑,烈風也算是沈聽瀾的左膀右臂,竟也遭此毒手,沈聽瀾的心狠手辣果然名不虛傳。

“好不容易見麵,竟然是這副樣子,實在讓人傷心。”烈風唇角勾著弧度,眼尾上挑,滿不在乎,又像有些遺憾。

時林語走上前,在季時衍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葉禾隱約聽見了,他說的是,周圍全都檢查了,並沒有埋伏,看來隻有這二人行事。

季時衍招招手,眉目深沉,看向烈風的神色複雜,看向沈鶴白卻是分明的厭惡。

葉禾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懇求:“阿衍,能不能放了他們。”

“誰要你放了!”沈鶴白疾言厲色,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冷笑道:“就這些人,指不定誰輸誰贏。”

他不忘嘲諷季時衍帶的這些黑衣殺手。

季時衍輕哼一聲,招手讓林語帶著這群人下去了,“勝之不武的事,我不做。我來這兒,隻是想保護我的妻子。”

他刻意咬重妻子二字,順手將葉禾圈在懷裏,意在給某人一些特別的警告。

烈風抬頭,配合地對上他挑釁的眼眸,沒有半點怯色。

“走吧。”季時衍拉起葉禾的手,十指相扣。

“等等,這個你拿去!”烈風叫住葉禾,重新把那個精美的禮盒遞給她。

兩人中間隔著兩米的距離,葉禾抬頭看向季時衍,“等我。”

她走到烈風身旁,接過禮盒時,用隻有他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明天下午一點,

鳶尾山,你不來我不會走。”

說完她低頭看了看盒子,又一下推回他懷裏,拔高聲音道:“我怎麽能收你的禮物,你不該送我,我也不需要!”

她害怕收了它季時衍會多心。

這幾句話又旨在告訴烈風他不會死,因此這個用作訣別的禮物不該出現。

烈風微有震驚,又迅速恢複正常。

他對上葉禾的眸子,想了想,終於點點頭。

葉禾放心一笑,挽著季時衍出門了,和沈鶴白擦肩而過的時候,還不忘嘲諷他:“今天便宜你了,螳螂!”

他騙她是真!無論出於什麽原因,總叫她心裏膈應。

林語開車,葉禾和季時衍坐在後麵,跑車行駛在寬闊的街道上,一時隻有發動機有節奏的轟鳴。

“阿衍,我……手疼。”葉禾忍不住輕呼道。

出了房間,季時衍一直緊緊抓著她的手,害怕她突然消失似的,上了車都沒鬆開。

“疼?”季時衍轉頭看她,緩緩鬆開她的手,他與她不過咫尺距離,兩兩相望,他耳語道:“我也很疼?阿禾,你明白嗎?”

葉禾抿了抿幹澀的唇,對上他幽暗的瞳孔,輕輕撲到他懷裏,“我明白,我又讓你擔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