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狗急快要跳牆了

白桑榆聽到來人的聲音,睜大了眼鏡,疑惑的問:“錦驍?”

唐錦驍揉了揉桑榆的秀發,溫柔道:“你還沒回答剛剛的問題呢。”

“沒什麽,就是你怎麽來了?”

“有人說你被警察帶走了,我來帶你回家。”唐錦驍拉住了桑榆的手,十指相扣。

“嗯。”桑榆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尖,不敢看劉叔的表情,更不敢直視錦驍溫柔到潭水深處的眼眸。

劉叔覺得自己今天起床的姿勢可能不太正確,大清早的就被這麽秀恩愛了,但他對桑榆柔聲的告別還是笑著回了:“再見!”

再見,劉叔甚至沒想到再一次相見竟然這麽快就到了。

蘇寧和張博才還沒到餐館就看見唐錦驍為桑榆打開車門,請她出來的畫麵,兩人相視一笑,簽收進了餐館,蘇寧隻覺得亮瞎了自己的眼,又反思了一下,自己跟著張博才失去了多少浪漫與溫馨。

張博才簡單地說明了來意,四人便作伴去了王謝的家中,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而劉叔也趕到了王謝家,若是沒有白桑榆的胡攪蠻纏他現在應該已經詢問完王謝了。

一時間,王謝小屋子裏麵擠滿了人,她也沒料到會有這麽多人來,忙起身多拿了些水果,沏了茶。

王重今天為了妹妹就沒有去上班,他怕他不在妹妹會受欺負。麵對這麽多人他也隻能將他們都請了進來,來者是客,他也不便發脾氣,隻是皺著眉黑著臉在旁邊坐著。

一會兒,王重蹭地站了起來,怒發衝冠:“你們怎麽說話的!我妹又不是犯人!再他麽這麽說都給我滾出去。”

突然間小屋子就寂靜了,隻有王謝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哥,你別生氣。”

蘇寧瞧著他們這麽多人在這兒七嘴八舌的的確不合適,便道:“要不,你們先去院子裏麵喝喝茶,我們女孩子說說悄悄話?”

劉叔看這王謝內向得緊,便道:“也行,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兒都擠在這兒的確不好。”便帶著唐錦驍出去了。

王重不放心地看了蘇寧他們兩眼,終究是出去了。

蘇寧坐在了王謝的旁邊,隔了一些距離,瞧著蘇寧衣服上的繡花奇特,便讚道:“這刺繡手法挺好的,你自己做的?”

王謝眼睛還是轉向了自己衣角的花瓣,點了點頭,道:“閑著沒事。”

“這樣啊,”蘇寧掃了眼四周,道:“我看這房間有好多地方有繡花,你真是心靈手巧。”

王謝搖了搖頭,低聲道:“從小練的,我哥哥看我喜歡就給我買了很多材料練手。”

“你哥哥對你真好。”白桑榆發自內心地感歎道。

說到王重,王謝聲音自然地正常了起來,話也多了些:“嗯,我哥哥他寧願自己多加些班兒,也不願讓我受一點苦。”

蘇寧指了指桑榆,道:“她哥哥也像你哥哥一樣,特別寵妹妹。”

桑榆實在不想應下這話,隻是她聽見自己低低的生意道:“有這樣的哥哥,我很幸運。”

王謝瞧著桑榆,認同道:“我也是。”

蘇寧趁此機會道:“那王謝也不想讓你的哥哥為你傷心吧?”

“嗯,不想。”

“你知道嗎,桑榆今天早上就被無緣無故地抓進了警局,他哥哥知道這消息以後既著急又擔心,爭分奪秒去找她了,就為了能看到她平安。”蘇寧作勢想喝口茶,舉舉手發現沒有杯子,隻得作罷,她又道:“你出事的話你哥哥也會這樣擔心的吧!”

王謝有些茫然,而後對著桑榆道:“對不起,都怪我!”

桑榆忙抬手搖了搖,道:“也不是你的錯,都是真凶的計謀。”

蘇寧往王謝旁邊移了移,見她臉上沒有排斥,便進一步摟了摟王謝的肩膀,道:“其實,你隻要說出你看到的,就能幫助一對兄妹了,這樣不好嗎?”

王謝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那天,我洗手間的門不是很好,關不嚴實,便看到一個女的進來,她似乎推了幾個門,我聽到了聲響,但是最後她還是沒有進去。我一向安靜,就沒被她發現。”

蘇寧遞了水杯給王謝,她下意識地接住了,湊到嘴邊喝了一口,繼續道:“她可能以為這裏沒人,自語說什麽這次一定要拉他下地獄,我透過縫隙剛剛好能看到她,她從包裏拿了一小包東西,應該是把包裝衝進了馬桶,她就直接將什麽東西吃了,然後就倒地了。”

王謝雙手緊捏著被子,蘇寧見此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示意她放鬆。王謝又道:“我嚇壞了,偷偷溜了出去,可又怕她死了,一直看到準新娘衝進去,我才將心放在了肚子裏。”

白桑榆聽完立馬就明白了,這場中毒根本就是白靜秋自導自演!桑榆出來和劉叔他們說明了情況,最後道:“我就是沒想到白靜秋竟然敢拿自己的命來做工具了。”

唐錦驍摸了摸桑榆的腦袋:“她什麽事兒做不出來!”

桑榆看了一眼錦驍,頓時覺得一顆不安的心有了歸宿,她順從地說:“嗯。”

劉叔整理了自己的衣服:“那我先走了,等會兒有得忙了!”

“謝謝劉叔,劉叔辛苦了。”桑榆微微笑著道。

劉叔看著錦驍,笑道:“這白丫頭嘴也變甜了。”

錦驍不置是否,隻是笑著順了順桑榆的發,他覺得此時的桑榆乖巧地像隻貓咪。

水落後石自出。

月兒去警局裏探望白靜秋,她一向是大小姐的氣質,此時也隻是說:“靜秋,你太讓我失望了。”

白靜秋眼睛中滿是淚水,忙解釋:“月兒,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是有意破壞你的訂婚宴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不用了,以後,我們就當彼此不認識吧。”月兒看著此時白靜秋的樣子,心中更加悲痛,這是她交了四年的朋友,結婚時會是自己伴娘的人呐。

月兒說完便決絕地走了,不管身後的哭喊哀求,她能做的就是為自己留下最後的一點尊嚴。

白靜秋哭啞了,兩眼充紅,如修羅惡煞,喃喃自語:“都是因為白桑榆,都是因為這個賤女人!我要殺了她!”

“殺了她!”白靜秋腦中也隻剩下了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