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章 不戰而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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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上台抽簽時,亮相動作不給力,引來笑聲一片,靈兒決定在對戰時出場扳回一城。即使注定結果是個杯具,也要是閃亮亮華麗麗的杯具一枚。

盡管,靈兒已經學會了禦物而行,8過,她覺得大家都踩著法寶上比鬥台,有些俗了。輕身術,她嚐試過,跳上那麽高的台子,的確有些吃力,剛剛就是因此而被取笑了呢。飛毯?no,no,使用次數太多,沒啥驚喜感了……

對了,莫離師兄前幾天送來一對新的飛行器材,據說是集輕便、美觀、實用、攜帶方便為一體的新型飛行器。隻要把看起來小小的飛行器,用靈力激活,配合靈石驅動,飛行起來比蝴蝶輕盈,比蜜蜂靈巧,比雀鳥持久……

想起這嘎達,淡淡的笑意盈滿她的俏臉,手中一對蝴蝶翅膀般大小,瑩藍透明的小翅膀,輕輕拍向自己的後背,心念一動,靈力自動運行,飛行器上的靈石能量被催動。

隻見一對透明如冰晶,閃著淡藍色光華的羽翼,從靈兒的背後悄然綻開,映著正午的陽光,變幻著七彩炫目的光芒。這對薄如蟬翼,闊若鷹翅的翅膀,好似生來就存在於她的肩背之處似的,在她心念轉動隻見,翅膀輕輕顫動,扇起一陣清風。靈兒嬌小玲瓏的身子,隨著翅膀的扇動。在眾人不可思議的表情中,漸漸升到空中。

她扭頭看了看冰晶似的翅膀,有些不太滿意地扁了扁嘴,小聲嘟噥著:“如果是一對白色羽翼就更拉風了。趁著青雲派雪白的衣裳,一定像天使一樣純潔美麗。”

還天使呢!隻怕到時候會被當白鴿,被人射殺下來。

不過,對於新的飛行器,她還是頗為滿意的。靈兒覺得自己像一隻美麗優雅的白蝴蝶,在眾人豔羨的目光中,故意得瑟地扇動著透明的翅膀。在空中優雅地翩然而舞,直到炫耀夠了她新得來的飛行器,才震動翅膀,緩緩落於比鬥台上。而收攏了的飛行器,則變成一對小小的印花一般的模樣,貼在她背後雪白的衣衫上。

“哇!莫非是武修的飛行鬥技?這小姑娘不會是法武雙修吧?不對呀!武修隻有達到武聖級別,才能修煉飛行鬥技,她小小年紀。哪怕一出娘胎就修煉,也不可能十來年就達到武聖級別的呀!”一個家族中曾經出過武聖的劍仙門弟子,不可思議地看著空中揮著翅膀的女孩。喃喃自語著。

隨著武修隊伍的壯大,法修的修真者們雖然從心底裏看不起那些沒有靈根,隻能修煉體魄的武夫們,可是卻不敢忽視武修者的實力。且不說他們強悍的體魄,就是鬥技武氣的修煉,其威力日漸拉近修真者的靈力和法術技能了。

旁邊不遠處築基期比鬥台下,幾位仙女峰的師姐,眼中閃亮亮的,抬頭凝望著那對晶瑩如雪的翅膀,小聲低語道:“莫非這是莫離師弟新研製的飛行器。太漂亮了!莫離師弟也真是的,自己師門的師姐妹不送,偏偏送給朝陽峰的小丫頭……可惜了!”

“師姐,或許這飛行器材不是莫離師兄送給她的,而是小丫頭用別的東西換的……你忘了,她的義兄是什麽身份了?”她身邊一個瓜子臉俏麗女子。不無豔羨地道。

另一個圓臉長相甜美的女子恍然道:“難怪莫離師兄這兩年來,不但突破瓶頸進階到築基期,還在短短不到兩年的時間,進階到築基二層的境界呢!看來,兩年前交易就已經在進行了,要不她怎麽會有莫離師兄的飛毯呢?”

這師姐妹三個正興致勃勃地八卦著,羨慕著,旁邊擠過來倆劍仙門的師姐:“青雲派師妹,聽你們的意思,這小姑娘背後的翅膀,是你們門派煉器大師的傑作?那你們知道這飛行器,莫離大師準備向外出售嗎?”

說話的是一位出身修真大家,家底比較雄厚的劍俠門弟子。她的修為雖然不高,身上各類法寶卻層出不窮,因而在築基初期的組別裏,奪冠的呼聲還是比較高的。這位師姐最大的愛好就是喜歡搜羅一些新奇漂亮的物品,靈兒背後的這對冰雪剔透的翅膀,她看著眼熱無比,差點就衝上去問她賣不賣了。從青雲派女弟子的談論中,得知這是一種飛行器材,便興起了購買的欲望。

仙女峰的師姐,看了看這位身著中品防禦靈器――綺羅地靈裙的女修真者,緩緩搖了搖頭,道:“這對翅膀我們姐妹也是頭一次見,估計是莫離師弟新研製出的,你若想購買,可以親自去問問莫離師弟,或者……找那位去詢問。”她的嘴巴,朝著緩緩降落在比鬥台上的靈兒,努了努。

那位劍仙門的女弟子,轉眸望向在比鬥台上站定,一副氣定神閑心中卻忐忑不安的靈兒。

要說對敵經驗,靈兒除了上次在淩絕坊市外的小樹林中,跟那個惡心的淩豐交過手,此外就是跟妖獸的戰鬥了。雖然這幾次對戰都以勝利告終,卻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她很清楚自己的法術,大多是自己瞎琢磨出來的,沒有進行係統的學習,如果按套路進行比試的話,隻怕隻有投降的份兒。

盡管心中很是忐忑,靈兒還是擠出高深莫測的笑容,背著雙手,挺著小胸膛,裝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咚――一聲悶響,腳下的比鬥台似乎都顫抖了幾下。

地震?還是火山爆發的前兆?靈兒臉上的淡定,被一絲訝異所替代,扭頭看去,一堵肉牆出現在她的麵前。

臉上的訝異之色更濃,靈兒慢動作般地緩緩抬起頭來,卻看到了一個身高八尺有餘,虎背熊腰,渾身肌肉糾結。一臉猙獰暴戾之色的彪形大漢。

這兩年長了個兒,自以為在少女之中已經屬於中等個頭的靈兒,在此龐然大物麵前,僅到對方的腰部。就如同一隻小麻雀落在一頭惡犬麵前。那畫麵的確很可憐。

靈兒仰著脖子看她的對手,距離有些近,脖子抬得有些酸。還是秉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她卻挺了挺胸脯,不肯退上一步。

那位名曰“李玉柱”的劍仙門壯漢,麵目猙獰,一臉黑色。額角的青筋暴起,牙關咬得咯吱作響,給人的感覺好似一頭發怒的黑熊,隻等裁判的一聲令下,就猛撲過去,撕碎眼前小雞子似的對手一般。

靈兒卻看出了他的色厲內荏,從對方濃重的呼吸中,帶著的淡淡血腥之氣。靈兒猜出對方在第一場的比試中,一定受了不輕的內傷。他此時猙獰的表情,莫非是在強忍著傷勢帶來的痛苦?

靈兒抬了抬眉毛。緊張之色褪去,笑嘻嘻地朝著那大黑熊似的劍仙門弟子,拱了拱手,禮節周到地道:“這位師兄,小妹在此有禮了。”

李玉柱強忍著體內翻湧的血氣,內腑好似被一雙大手揪住,不斷的擠壓,那種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強自眼下一股腥甜,他的臉色又黑了幾分,因為體內的痛楚。頭上的青筋又爆出幾根來。出手不打笑臉人,見靈兒很有禮貌的拱手為禮,他卻隻是甕聲甕氣地“嗯”了一聲,一雙鐵拳在伸手捏得鐵緊。

麵對這樣瘦弱嬌小的對手,他心中感到一陣慶幸。因為在上台之前,師父已經把小丫頭的實力和真實情況告訴了他。他有把握三招之內拿下這個根基不穩,隻靠丹藥衝上來的小丫頭。隻要他能堅持三招,他就能挺近前十了……這是他本次大比,給自己的最低標準。唉……如果不是點子比較背,第一場就遇上個紮手的對手,他本來是有七成把握進前三的……

體內疼痛得近乎麻木,他的神智開始有些恍惚,似乎已經快要接近極限了。不行,一定要速戰速決!青雲派的小師妹,對不起了!李玉柱匯聚起全身的力量,強忍著撕心裂骨的疼痛,集中體內剩餘的靈力,準備給對方致命一擊……

“這位……李玉柱師兄,是吧?我看你的臉色有些不太對,是不是上一場受了重傷?不行,不行!我不能趁人之危,要不……你休息一會兒,我們再比?”靈兒看出了他的意圖,狡猾地打著太極,準備用“拖”字訣。對手已經是強弩之末,隻要再拖上一時半刻,她定能不戰而勝……

對上靈兒“真誠”“關心”的目光,李玉柱突然覺得對這樣精致漂亮又善良的小姑娘,下狠手的話,簡直禽獸不如。好不容易聚起的靈力,又泄了勁兒,他輕輕咳嗽兩下,凶狠的目光變得溫和起來。緩緩搖了搖頭,李玉柱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不用!”

“不行,不行!你還是先恢複一下吧,要不然我勝之不武……這樣吧,我這有一粒回春丸,雖然比不得回春丹起死回生的效力,卻也能快速治愈內傷,再厲害的內傷在一刻鍾內都能痊愈。要不……賣給你?”靈兒眼中閃過一絲狡詐,做出一副忍痛割愛的表情。

回春丸?不正是他需要的嗎?如果他的內傷能夠痊愈,挺進前三獲得獎勵,就有了希望。

仿佛看到希望曙光的李玉柱,心情一陣激蕩,剛想問出“回春丸多少靈石……”他體內嚴重的傷勢,卻已經全部爆發開來。

噗――一口紅褐色的鮮血吐了出來,胸口一陣劇痛,李玉柱排金山倒玉柱般地向後仰倒。那壯碩的身體,狠狠地砸在了比鬥台上。比鬥台又顫了顫……

“李師兄,你怎麽了,李師兄……”靈兒忍住心中的狂喜,露出關心的神色,連聲呼喚著。

裁判見狀,匆忙奔出,確認李玉柱的現狀,已經不能再繼續比賽,便宣布:“李玉柱傷勢過重,無法繼續比賽。我宣布――本場比試,顧靈兒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