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高手之間的對決

兩人入山時,已是接近黃昏了,天色暗了許多,霽舞輕抬手指,指尖燃起些許火焰,視線才清晰了一些。

“姐姐,這裏的地形複雜,你還是時刻跟著我,若是不小心走丟,就很難走出去了。”霽舞好生提醒她道。

“嗯。”雲卿從兜裏拿出一顆藥丸給他,“霽舞,你將這個吞下,一般三級以下的玄獸就不敢靠近了。”

“這是……”霽舞怎麽覺得她給的是毒藥。

“放心。”沒錯,確實是毒,雲卿她雖然是培育師,可是和尋常培育師不同的是,她喜歡以毒製毒,因為她覺得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沒有毒解不了的毒。

霽舞還是選擇相信她,吞了下去,兩人一路基本上都沒遇到什麽,不過他們也根本沒有走太深,采集到的草藥也都是一級二級的低等草藥,價值不大。

“姐姐,天色已經黑了,我們還要繼續往裏去嗎?”望了望已經黑透了的天色,霽舞微微蹙眉,問了一句。

“嗯。”雲卿躊躇片刻,點了點頭,如果找到了煙輕草,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否則就是一條人命啊,且那麽可憐,換做誰都不忍心的,就賭這麽一把,遇到危險逃個命還是可以的吧。

“好。”霽舞肯定是奉陪到底啊,而且他也相信這個女子,先前真的可以說是一路順利,這剛往深處去還沒幾步呢。

就聽見一陣淩厲的鳴聲,僅僅靠近的氣息,便能感知到這是四級玄獸,相當於人類的玄魂高手,大晚上的,正是玄鷹餓了要找吃的時候,這聲音已經夠讓人毛骨悚然了。

“霽舞,我感覺來者不善,快走吧。”雲卿話音剛落,那玄鷹箭一般的速度便侵略過來,“快閃開。”她一把將霽舞推開,紫黑色的玄力在掌心瘋狂凝聚,那碰撞一擊,玄鷹便被雲卿的玄力牽引住,瘋狂想要掙脫身體上的束縛,接下來,連人帶著玄鷹一同跌入了身後激流的瀑布。

“姐姐。”快到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啊,霽舞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去看著險峻無比的激流,心想著掉下去凶多吉少,自己要想辦法下去找到姐姐。

…………

山間的溪水,還是有些刺骨的,醒來的時候玄鷹已經不見了,而這四周,似乎並不太平,不遠處傳來打鬥的聲音,雲卿能依稀聽見,她起身,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注意力卻也都不在此。

她順著聲音而去,好奇到底又是哪兩個冤大頭呢,走近了些,便感覺胸腔發悶,有些喘不過氣來,抬眼一看,一位身形纖細的黑衣男子雲淡風輕地站在原地,十幾個衣著一模一樣的殺手將他團團圍住,男子卻沒有絲毫俱意。

“不想死,就遠離這雲山。”男子的聲音,淩厲冷冽,字字帶著殺意,而那些人卻似乎不依不饒。

“你將尊主交出來,我們就放了你。”那些人威脅中帶著些許挑釁,然而他們卻又不太敢上,估摸著有些忌憚這個黑衣男子。

“應該是我向你們問尊主的下落。”說到這裏,男子的聲音似乎有些急。

“既然如此,兄弟們也別憐香惜玉了,動手吧。”接下來,他們便動起手來,隻見黑衣男子一抬手,灼烈的火焰直接秒了離他最近的一個殺手。

“犯我風舞閣者,死。”那聲音,冷血到了極點,見到了男子的實力,他們也都不敢再輕敵,一起動了手,雖然都不是對手,但是畢竟嘛,雙拳難敵多手。

雲卿在一旁反而看得入神了,這個男子的實力根本是深不可測,自己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麽級別啊。

倏地,她轉身,竟然在不遠處的草叢中見到了煙輕草的影子,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可是,前麵的戰火這麽激烈,她要是過去了,估計一個指頭就被秒了,太可怕,於是,雲卿就靜靜看他們打,那黑衣男子似乎要陷入了劣勢,怎麽還不結束呢?

算了,就悄悄幫他一把吧,想到這裏,從儲戒中拿出一段邪竹,玄力灌入其中,出其不意便扔了出去,男子見勢,馬上聚起玄力殺了剩餘幾個,隻留下一個活口。

接著,男子的視線落在了雲卿身上,瞥了她一眼,雲卿有些毛骨悚然,她不會一個不開心殺了自己吧,哪知道,他冷冷開口:“你過來。”

“啊?”雲卿估計有些愣神,但也絲毫不敢說不,緩緩走了過去,“這位大哥……”

男子抬眸望了她一眼,這下麵對麵,雲卿才看清是個女子,竟然是女的,天啦,她從來沒見過這麽英姿颯爽的女子。

“這位姐姐。”雲卿連忙改口,“在下隻是路過,並沒有別的目的……”

“你有沒有見過一位戴麵具的黑衣男子?”女子打斷了她的話道。

“沒有。”雲卿連忙否認,正準備繼續說什麽,然而這女子根本不想再搭理自己,轉身便離開了,看她的樣子應該很急。

真是的,有話不能好好說啊,不過雲卿也沒有想太多,先過去拿了煙輕草再說。

靠近一些,差不多都是綠色煙輕草,草藥也是按顏色來分質量的,綠色最次,紫色居中,金色最優,找了許久,連一株紫色的都沒有。

有些失望,不過,這綠色也能湊合著用吧,身為四級草藥,自然優於一般的療傷藥。

剛在苦惱自己要怎麽走出去,便聽見了霽舞的聲音:“姐姐,你沒事吧?”

“嗯,東西我都拿到了,我們走吧。”雲卿也不想再多耽擱,便讓霽舞趕快帶路出山,這個地方處處是危險,不能多待啊。

…………

下了山,天色差不多也亮了,隻是他們越走就越覺得不對勁,尤其是霽舞更覺得不對勁,今天竟然沒有派人去巡山巡路,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再往前去,差不多到了營帳,滿天的火光刺眼無比,四周,彌漫著嗆鼻的煙霧味道,一個渾身血跡的戍守驚慌失措地從營地逃離,霽舞拉住他問了一句怎麽了,他隻是斷斷續續地開口:“梁家……放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