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迷醉
五毒天尊府。
夜輕塵帶著夜輕染，回了天尊府，夜輕染見了夜闌，第一反應便是上前去抱住父親大哭：“父親，染兒總算見到你了？”
“怎麽了，染兒？”夜闌有些不明白，但是馬上便發現，染兒身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玄力波動，頓時大驚失色，“染兒，你的玄力呢，你的玄力……”
“父親，染兒玄力全失，已是廢人一個了。”夜輕染說到這，哭得更厲害了。
“什麽？”夜闌幾乎不敢相信，連忙用玄力去試探她，突然發現了什麽，“是，是歸塵封！是不是雲初？染兒，是不是雲初做的！”
夜輕染連忙搖了搖頭：“不是雲初，是東方珩，他偷走了封喉印，練成了歸塵封，將我的玄力全部吸盡！”她此刻，恨不得將東方珩給碎屍萬段了。
“東方珩！”夜闌的眸子裏，瞬間充滿了殺戮之意，“他現在人在哪，告訴父親，父親去給你們報仇！”
“不用去了，東方珩已經死了。”倏地，一個極為妖孽的聲音，在耳畔輕輕響起，隻見冷魅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夜闌冷冷瞥了他一眼：“白虎尊者，你來我們天尊府有何用意？”
“跟你無關，我又不是來找你的。”冷魅這句話能把他氣死，接著就直接無視他，跟夜輕塵說道，“夜輕塵，我家尊主擔心你們兩人的安危，才特意讓我跟過來看看。”
“真的嗎，雲初也說了我？”夜輕染的臉，倏地一下就紅了許多。
“嗯。”
見冷魅點頭，夜輕染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看來自己去雲斷山這一趟沒有白去，至少雲初對自己已經有好感了，這樣一來，她連失去玄力的痛都拋在腦後了。
“東方珩已經死了嗎，是尊神大人殺的？”夜輕塵還不忘多問一句。
“嗯。”冷魅微微點了點頭，“事情已經全部解決了，你們不用擔心，既然看到你們已經沒事，那我就回去複命了。”
“好。”
“等等！”夜闌這時候卻叫住了他，“東方珩死了，那封喉印呢？”
冷魅回過頭，不屑一顧道：“五毒天尊，你有點搞笑啊，封喉印原本就是我家尊主的東西，自然你也沒有權利過問，勸你一把年紀就好好當你的天尊養老得了，不要老是想著出來搞點事，好了，我走了，不用送！”
“你，你！”夜闌望著他揚長而去的背影，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父親，這次若不是雲初解決了東方珩，連我都要遭到他的毒手，您就別跟他計較了。”夜輕塵連忙在一邊說好話。
“哼。”夜闌冷哼一聲，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隻是心裏卻早已有了主意，封喉印，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無論用什麽手段，就算是以犧牲自己孩子的性命為代價，他都要得到！
…………
雲域，涼笙殿。
半清醒半昏迷，雲卿能感覺自己一直都在夢裏，夢中，不斷輪回播放著那一幕幕畫麵，觸目的，驚心的，刻骨的，所有想記起或是不想記起的，全然交織在一起。
額邊，不斷冒著冷汗，額頭卻滾燙，身體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雲初就守在床邊，不斷為她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卿兒，你說句話，好嗎？”他知道卿兒現在清醒著，隻是她不知道該怎樣清醒，不願去麵對這一切，不願去麵對現實，麵對每一個人。
從雲斷山回來，已經過去五天了，雲卿卻還是這樣的狀況，一句話不說，眼睛睜著卻沒有任何神色，像是一具傀儡。
“我真的很擔心你，卿兒，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好？”雲初很是心急，他擔心卿兒這樣一句話也不說會憋壞了，上前去將她的身子扶起，看著她的眼睛道，“卿兒，你看看我。”
雲卿這才有些遲緩地移過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卻依舊沒有任何情緒，良久，她隻開口問了這麽一句：“我娘親呢？”
這四個字一出口，雲初根本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我已經親自將她葬入了冰棺。”
她愣了一下，笑了笑問道：“是嗎？”那語氣中包含了太多苦澀。
“是。”他咬了咬下唇，雖然很殘忍，但他必須讓卿兒接受這個事實，“卿兒，你娘親在那邊，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你說是嗎？”
良久，雲卿才抬起頭，目光呆滯地望了他一眼，開口道：“雲初，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
“這件事，是你和娘親串通好的嗎？”雲卿此刻心裏十分想知道這個答案，她想知道究竟是誰的主意，要這樣瞞著自己。
雲初想了想，決定不告訴她實情：“卿兒，其實都是我的主意，師父她醒來後，第一個想起的人就是你，但我覺得她的身份不能暴露，而且，怕你一時接受不了，索性就跟她說，讓她暫時不要告訴你她的身份，她也就答應了，這件事，真的不能怪她。”
他不想讓卿兒對師父留下太多的心結和芥蒂，這也是師父最大的心願，所以，索性將一切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
“是嗎？”聽了他這話，雲卿卻更加覺得心痛了，“那你為什麽要瞞著我？我們之前不都說好了嗎，你不會再對我隱瞞什麽了，你知道嗎，相比起娘親，被你欺騙，我更心寒。”那一個個字，仿若要殺死人一般的冰冷。
雲初微微低頭，低聲道：“你怎麽怪我都好，隻要你不再這樣懲罰自己。”
雲卿笑了笑，笑得有些自嘲，過了許久，她才又說：“雲初，我現在心裏真的很亂，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因為我現在根本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件事，更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你。”
良久，雲初才緩緩鬆開她的身子，輕輕點了點頭：“既如此，我便不打擾你了，若有什麽需要，隨時可以叫我。”
說罷，他遲遲沒有離開，似乎是在等卿兒跟他說什麽，可是過了好一會，卿兒都有沒開口說一句話，於是，他隻好轉身離開，順便將殿內幾個丫鬟都打發出去了，隻留下一兩個守門的，他尊重卿兒的每一句話，既然卿兒要安靜，自己就給她絕對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