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以暴製暴

“你?”沒想到,這個冷離平日裏看起來冷冷的不愛說話,卻有一顆為他人著想的心,雲卿不由改變了一些對他的看法。

“放心,我不會告訴他們。”冷離知道雲卿在憂慮什麽,便打消了她的這個疑慮。

“冷離,沒想到你這麽通情達理啊。”雲卿的心情,一下子便放鬆了下來,“以前在雲域都沒怎麽接觸過,還以為你是個冷臉王。”

冷離依舊沒有笑,語氣冷冷:“事情交代完了,本座也該走了。”

“你……不去看看初嗎?”雲卿問他。

“不了,省得惹人注目,打草驚蛇。”冷離邊說邊出了殿門,隻是轉眼間,就見不到他的人,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啊。

雲域,風舞閣。

“尊主不在龍槿皇宮,怎麽可能?”冷焰有些不相信他的話,“我和冷魅親眼見到雲卿把尊主帶走的,既然雲卿在皇宮,尊主怎麽會不在?”

“焰兒,我的話你都不信了嗎?”冷離依舊一副冷冷的語氣。

“不是我不信你,隻是這件事,太過蹊蹺了。”冷焰卻無論如何還是持懷疑態度,“會不會是雲卿將尊主藏起來了?她那麽恨尊主,如今尊主受了重傷,未必是她的對手,誰知道她會做什麽。”

冷魅聽到這,卻忍不住反駁:“焰兒,你錯了,雲卿根本不恨尊主,她就是太愛尊主了,才會因愛生恨,但她絕對不會做傷害尊主的事,這一點我是可以保證的!”

“你保證有什麽用,現在人都見不到了。”冷焰一刻也坐不住了,“不行,我得親自再去龍槿皇宮一趟。”

正要動身,冷離卻一把拉住她:“胡鬧!你這樣興師動眾,,是想讓整個大陸的人都知道尊神大人失蹤了嗎?到時候引起的,是整個雲域的恐慌,這些,你有想過嗎?”

“我……”冷焰一時語塞,她第一次見冷離說這麽多話,大概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冷靜下來想想,離說的確實有道理。

冷離都去過一次了,自己再去龍槿帝國要人,必然會引起很多關注,若是讓南大陸那些心懷不軌的勢力知道尊主不在,還不知道會作出什麽妖來。

“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私下裏偷偷去尋找尊主哦蹤跡。”冷離淡淡出言,“這件事,隻有我們三個人知道,對外就稱,尊主在閉關修煉。”

“也隻能這樣了。”冷焰歎了一口氣,她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先聽離的吧。

…………

鳳鸞殿偏殿。

“玄策,你不知道,我今日去看了那個墨離,戴著麵具,五官竟和你有些相像。”籬落的語氣,十分不爽,“女皇陛下對他特別好,還親自伺候他沐浴更衣,你說說,這宮裏尋常的公子哪有這待遇。”

“也許,人家本來就不是男寵呢。”玄策微微歎了一口氣,盡管語氣淡然,心裏卻不是滋味,“也許他生的更像雲初吧,我和他,都隻是雲初替身罷了。”

籬落卻還是不甘心:“女皇說,墨離,是她的正室,說的時候可高興了,恨不得立馬就封他做了正卿,我就算了,可是你,你跟他同樣都是替身,為何差別就這麽大?”

玄策澄澈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淡淡的陰鷙,卻依舊溫和的語氣:“不必計較這麽多,女皇可能是一時新鮮,興許過了段時日,新鮮勁過了,就一樣了。”

“可是,我總感覺,這次……不一樣。”籬落隻覺得怪怪的。

玄策笑了笑,一言不發,剛剛那些話,隻是他自我安慰的話罷了,其實她也感覺到了女皇此次的不同,相處將近一年,女皇從來不允許他們二人與她有任何親密接觸,更別說整日待在她的內殿,在她的床上。

墨離,我倒是有些好奇,你究竟是有什麽魔力,能讓女皇都如此死心塌地?

他唇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測的笑意。

…………

燭影輕搖,略顯昏暗,雲卿伸手揉了揉有些幹澀的眼睛,又繼續批閱桌案上的奏折,這兩日的奏折都堆在一起了,現在忙起來還真是累人啊。

“卿兒。”倏地,雲初溫潤如玉的聲音,緩緩在耳畔想起,“不早了,該歇息了。”

“你先睡吧,我還有好多事沒處理完,一會再來。”雲卿一邊看著手中的奏折一邊對他說道,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可是,你都看了一整天奏折了。”他的話語,略帶嗔怪,“都沒好好看看我。”

雲卿抬眸一想,自己今日好像是有點忽略他了,也怪這事情太多,忙了一整天,連飯都是雲初催自己才吃了一點的。

於是,她合上手中的奏折,便轉身徑直上了床,輕輕環住他的腰身,小腦袋靠在他肩頭上,有些疲倦。

“有什麽心事,告訴我吧,也許……我能替你想想辦法。”雲初卻已感受到了她周身的疲倦,柔聲道。

“其實這件事,說小不小,說大卻也不大。”雲卿便慢慢闡述給他聽,“你知道的,龍槿帝國與北大陸西北地區有些接壤,北大陸的人,入侵意識較強,又好鬥,雖然我一直想著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打起來勞民傷財,龍槿也肯定不是對手,但是北大陸那些勢力,就以為我們龍槿好欺負,總是挑一些小事,找一些借口霸占我龍槿的資源。”

正是因為他們沒有犯太大的事,所以雲卿不知該怎麽辦了,打嘛,不至於,可是不打的話,他們就一直跳,還以為自己好欺負。

雲初認真聽完,卻隻輕描淡寫一笑:“卿兒當初解決千烈門的時候,可沒有這麽猶豫。”

“你的意思……是讓我以暴製暴嗎?”雲卿連忙否認了這個想法,“這可不行,千烈門是一個門派,可是那西北四派,是四個門派,我怎麽會是對手?我又不是你,一巴掌可以團滅了他們。”

“卿兒未必把我想的太神了。”雲初有些哭笑不得,原來在卿兒心裏,自己一直都是這樣一個形象啊。

“不是我想的,你本來就是神啊。”雲卿笑了笑,任他將自己一把攬入懷中,靠在他胸口,連他的體溫、心跳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你說,我該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