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樂觀的穿越者

“您醒了?閣下?”庫曼聽見自己的耳畔有人在叫著自己。

勉強的睜開眼之後,庫曼感知了一下自己周圍的環境,馬車在凹凸不平的路上有些顛簸,而沼澤特有的腐朽味道在鼻子上打轉讓他有些惡心,潮濕的氣候更是讓他皺緊了眉頭。

他的全名是庫曼.約裏克,一個男爵(自由爵)的長子,之前曾經在國都的學院之中作為學者的學徒。

而之所以成為學者的學徒是因為雖然作為家中長子的他因為性格和習慣的緣故並不受自己的父親待見,認為他之前有些潔癖的習慣和性格的緣故被認為無法帶領約裏克家族繼續前進下去而被男爵取消了繼承的資格,被送到了王都成為了某個知名學者的學徒(官方說法)。

本來這是雙方都喜聞樂見的事兒,但是人有旦夕禍福,之前的那位約裏克男爵和他的家人據說因為得罪了領地沼澤之中的巫婆而全家暴斃了。

國王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並沒有剝奪約裏克家族的爵位去更換領主或者直接將那片土地收歸國有而是讓男爵的長子庫曼繼承了爵位。

麵對王命,不想因為拒絕國王的恩賜而亡命天涯的庫曼不得不捏著鼻子接受了王命,和迎接他的那些領地士兵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但是顯然沼澤中的巫婆顯然十分的神通廣大,在他們剛剛踏上沼澤地的領土上的時候就遭受到了攻擊,一些沼澤中的怪物有組織的襲擊了現任男爵的車隊。

是的,車隊,庫曼雖然隻是一個學者的學徒,而他的家族也不過是有一個男爵的爵位,但是卻依有一個車隊護衛這位男爵上任。

這是因為尼安德特王國的政治製度,上任國王安德莉亞女王為了加強中央集權的程度選擇了將大量的男爵爵位授予那些有功於國家的平民,這些男爵雖然爵位很低,但是卻隻聽命於國王的命令,也就是自由爵的由來。

在平時他們是王室安插在地方上的釘子,而在戰時這些男爵作為王室的直屬兵力一般充當近衛軍來使用,由男爵家族長子或者男爵本人組成的男爵親衛騎兵在幾次戰鬥之後就名聲大噪了起來。

相比於傳統騎士,這些男爵親衛騎兵雖然數量稀少,但是使用集團衝鋒的他們組成的“牆”會將一切阻擋在他們麵前的敵人都狠狠的粉碎。

這裏得說一下約裏克家族所在的領地,他們的領地並不是王國的傳統國土,而是約裏克家族作為開荒者開拓出來的沼澤地。

約裏克大沼澤之前並沒有政權進入,這裏在約裏克家族到來之前充斥著非人生物、怪物和人類世界的逃亡者,在五十年之前,約裏克家族的初代族長也就是庫曼的祖父帶著自己的傭兵團響應了安德莉亞女王的號召,選擇征服這裏作為自己的領地。

結果麽相當感人,在和那些非人生物和怪物戰鬥了五十年之後,約裏克家族完全被沼澤地同化了,他們雖然成為了這裏明麵上的統治者,但是卻將自己的命運完全的交給了沼澤地裏麵的巫婆。

隻是神權和君權最終還是要分出一個高下的,很不幸,約裏克家族在這場鬥爭中失利了。

約裏克家族悲壯的反擊引起了現任國王的注意,要知道作為王室的基本盤之一,男爵們還是很重要的,這不,陪同庫曼一起的另一位男爵就擔負著剿滅那些沼澤之中的敵對勢力的使命。

隻是他們剛剛到達這裏就被人擺了一道,庫曼原本的靈魂就在這次突襲之中被法術攻擊了靈魂,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一個異界的遊魂得此機會成為了庫曼。

之前那個異界的靈魂在這個世界的上空飄蕩了近千年,看著這裏的人類從最初的茹毛飲血一步步的進化到現在。有著城市和道路。

至於超自然的力量,他當時並沒有怎麽關注,認為那些超自然力量不過是注定要被掃進曆史垃圾堆裏麵的東西,但是實際上的了解之後,他發現這些魔法也好魔法生物也罷都算得上是很不好對付。

這是血的教訓引起的,因為他現在身體都還很疼。

因為男爵近乎全家死亡引起了國王的關注,他並沒有讓庫曼單獨上任,而是打算找出事情的真相。

因此在國王的命令下,和庫曼同行的有一位被貶斥為男爵的前邊境伯爵,這位獵鷹男爵之前曾經是一位傭兵團的團長,後因軍功成為了王國的伯爵,而之後則是因為和公主偷情被貶斥。

而作為前傭兵團長的他赴任也不是孤身一人,之前跟隨他的傭兵們也跟隨男爵同行,正因為如此,庫曼才敢於繼承家業,但是前身還是死在了第一次的突襲之中,巫婆的詛咒碾碎了庫曼原本的靈魂。

“聽說您醒了?”受貶斥的獵鷹男爵騎馬走到了馬車的窗前對庫曼有些關心的問道。

“當然,蒙您關照,您的手下還好吧?”庫曼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有好幾個獵鷹男爵的私兵被那些怪物打倒在地,在咧了咧嘴之後有些擔心的回問。

“謝天謝地,他們並沒有什麽大礙。”獵鷹男爵倒是對庫曼很和煦,這是因為作為戴罪之身的他必須完成國王陛下的委托才能免去罪責。

其實他犯的事兒也算不上什麽大事兒,雖然安潔莉娜公主作為國王陛下的獨女被很多貴族看重,畢竟隻要娶得這位未來的女王,國王未來就會成為王夫的囊中之物,但是這位公主本身卻算的上豔明遠播,在王都的大街小巷中都流傳著這位公主的風流韻事。

而獵鷹男爵則是非常俊美的一名男性,甚至於王都有流傳他之前在作傭兵時為了和某些貴族討價還價而和其媾和的謠言。

與此同時,作為一個新晉的貴族,獵鷹男爵肯定有穩固自身權勢的想法,而和國王的獨女在一起算得上一種自保的手段,畢竟和那些作為國王基本盤的自由爵不同,他這個火箭般被提起來的伯爵還是很遭人嫉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