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八章 盯上了澳洲

二月十二日,謝昌雲踏上了回國的路程。由於是向東飛行,晝間飛行的時間要縮短近兩個小時,所以飛機在當地時間八點過十分就起飛了,比蔣介石的隻晚起飛五分鍾。

雖然飛機起飛的時間早,但是莫洛托夫等蘇聯官員還是來到了機場為中國代表團送行。按斯大林親自下達的指示,蘇聯方麵特意往謝昌雲的專機上裝了兩百瓶礦泉水和一箱魚子醬。

謝昌雲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蘇聯的禮物,但對斯大林的細心還是有點小感動。

謝昌雲回程的隨行人員與來的時候一樣,唯一的明顯變化是模特少尉變成了模特中尉。前一天下午謝昌雲跟著艾莉絲去見丘吉爾時,艾莉絲依然還是少尉,哪知一晚過後就升了一級。

謝昌雲想了想,或許是自己盯著模特少尉豐滿的臀部的時間長了幾秒鍾,被丘吉爾老狐狸給察覺到了。因為丘吉爾在會談中很坦誠提出,希望謝昌雲今後也能夠為英國直接提供一些戰略分析,英國也會與謝昌雲交換有關情報,中間的聯絡可通過艾莉絲少尉進行,希望謝昌雲能夠與艾莉絲少尉進一步融洽關係。

丘吉爾的話讓謝昌雲砰然心動,他知道有了丘吉爾的明示,模特少尉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不過謝昌雲現在還沒有把怎樣泡上模特中尉當做主要的任務,他上了飛機之後,便又一頭紮進了發展大綱的編撰之中。

謝昌雲的計劃是利用回國途中的三天時間基本完成發展大綱的框架,並提出每個條目的核心思想,回到廣東之後就召集專家學者進行第一輪的討論。

二月十二日是農曆大年三十,當晚中國駐伊朗公使館舉行了盛大宴會,一方麵是接待蔣介石和中國代表團成員,一方麵是慶賀農曆新年。

席間,最搶眼的毫無疑問當屬何欣怡、王思雯、溫妮和艾莉絲,然而蘭兒菊兒等六個身著西式裙裝的青春少女一起亮相,也引起了在場人員的一陣轟動,連蔣介石也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達令,這是昌雲在河南收養的那些女孩中的幾個。不到三年時間,就被欣怡調教的像大家閨秀一樣了。”宋美齡看出了丈夫的疑惑,便在一旁解釋了幾句。

蔣介石收回了目光道:“這樣的舉動要放在旁人必定惑言四起,但昌雲無心長遠從政,很多事對他就無法形成絆坻,恰可以隨心所欲,也不失另辟佳經。”

宋美齡一笑道:“要論功績,誰也比不過昌雲;要論才略,昌雲可傲視群山;要論享樂,雖不是花天酒地、奢侈糜爛,但品味卻無人能及昌雲,讓人怎麽也無法和他的出身聯係起

來。”

蔣介石道:“我也許久思考這個問題,哪怕昌雲年齡能再增加十歲,我也可理解了,但這······”

宋美齡道:“數百年才出現這樣一個英傑,但有什麽芥蒂與爭執,我們還是要盡力加以愛惜才是。達令,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蔣介石點頭道:“夫人說的極是。沒有昌雲,就無談中國今天之國際地位,我對昌雲也是極為惜才,雖不甘國民黨就此衰退,但也斷不容對昌雲的任何極端手段。”

宋美齡很鄭重的道:“還有,不要忘了我是果果的幹奶奶。能保我們一生平安的恐怕隻有昌雲了。”

蔣介石恭維道:“這個結果,全賴夫人努力之功。”

宴會結束回到住處之後,剛才在眾人麵前還談笑自如、遊刃有餘的謝昌雲和何欣怡竟同時陷入了低迷狀態,依偎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聲不做。

王思雯從客廳裏悄悄走出來對王秋道:“欣怡姐和雲哥是怎麽了?”

王秋想了想道:“今天是過年,他們肯定是想果果、朵朵和點點了。”

王思雯吐了下小舌頭道:“王秋,你說我們以後要是有了毛毛會不會也想得這麽厲害?”

王秋刮了下臉道:“沒羞!還沒結婚呢就想要孩子了!”

王思雯道:“我就是想要。我跟雲哥在一起的時候好長時間都沒有戴套子了,你還讓雲哥戴那個東西嗎?”

“羞死了!不跟你說了!”王秋一臉通紅的捂著臉跑開了。

王思雯挺了挺胸,看著落荒而逃的王秋,心裏一陣洋洋得意。

雖是有些爭風吃醋,但王思雯當晚還是硬把謝昌雲讓給了何欣怡,而王秋第二天也采取了同樣的舉動,以便讓思念兒女的謝昌雲和何欣怡能夠互相安撫。

二月十四日將近天黑時分,謝昌雲一行終於到達了韶關,當晚十號院補辦了一場十分豐盛的年夜飯,並燃放了半個多小時的煙花爆竹,大人笑孩子跳,壓歲紅包發出去了上百個,舉家的歡樂的氣氛就無法形容了。

第二天上午,謝昌雲帶著老婆孩子去了陳濟棠府邸,從陳濟棠那裏收刮了將近一萬元的紅包,等何欣怡她們打道回府之後,謝昌雲便向陳濟棠和鄧漢祥通報了雅爾塔會議的情況。

陳濟棠道:“雅爾塔會議的宣言廣播已經公布了,但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麽大的波折。雖然問題表麵像是解決了,但其後必有反彈,我們還是要做一些準備為好。”

謝昌雲道:“幾個月之內,蘇聯在軍事上不可能給我們造成多大壓力,關鍵的

問題還是國民黨內部,一旦蔣委員長同意召開政治協商會議,必將麵臨國民黨內頑固勢力的巨大壓力,極有可能會造成局勢的暫時混亂。”

鄧漢祥緩緩道:“昌雲,你是說蔣委員長已決意推進民主和製憲?這可有些冒國民黨利益之大不韙了。”

謝昌雲道:“站的角度不同,又親曆了國際重大角逐,蔣委員長要比任何人都清楚國民黨的出路在哪裏。他現在是不得已而為之,不過一旦局勢發生重大變化,也不排除他回歸老路的可能。所以我們一方麵是要力挺蔣委員長采取正確的行動,一方麵也要對國民黨頑固勢力進行打擊,以便利用當前有利的時機,盡快完成從訓政到憲政的過渡。”

鄧漢祥道:“年後將又有四個省完成參議員的民選,初步情況看,製憲黨如果聯絡部分無黨派人士,就可獲得這四個省參議院的多數。這樣利用地方立法手段脫離國民黨控製的省份就可達到七個,這對國民黨頑固勢力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如果再能輔以其他手段,國民黨將不得不低頭。”

謝昌雲道:“軍事上的手段是必要的。先做個樣子出來,以第四集團軍把西北的胡宗南部孤立起來,必要的時候可以消滅他。”

陳濟棠道:“胡宗南有二十多萬人馬,其中國民黨嫡係有十七萬左右,是國民黨在華中和華東以外的最大機動力量,也是最頑固的國民黨軍事集團,除掉了他,國民黨嫡係的勢力不但會被很大的削弱,而且還將失去整個西北。這個切入點選的很好。”

謝昌雲道:“這裏還有經濟上的考慮。蘭新鐵路預計五月下旬通車,如果不剪除胡宗南這個隱患,這條西北大動脈就會被胡宗南所夾持,整個西北的經濟發展都會受到影響。”

鄧漢祥道:“不過要做到出師有名,還要采用一定的策略,最好是逼迫胡宗南首先動作。”

陳濟棠手指點著桌子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隻要大計確定下來了,想找理由那還不容易?不過昌雲,第四集團軍正在整編,能夠對付得了胡宗南的二十多萬兵力嗎?”

謝昌雲道:“第四集團軍整編之後還可有十一萬左右兵力,而且西北的天空全是我們的,又沒有地方守備的牽製,以一比二的兵力加上空軍,完全可以打敗胡宗南。另外李家鈺的三十六集團軍也可以利用,一旦西北三馬敢有異動,三十六集團軍馬上就可調往西北。”

鄧漢祥道:“前些天其相(李家鈺字)還給我來了一封信,表示想脫離第一戰區,真正歸附於謝副委員長麾下。”

謝昌雲道:“既然李總司令

有這個意願,那就這樣好了,過年之後,三十六集團軍就調往蘭州天水一帶駐防。一方麵可以牽製胡宗南,一方麵也可以震懾西北三馬。西北三馬的割據野心一直沒有湮滅,下一步必須逼迫他們離開西北。”

陳濟棠道:“昌雲,三十六集團軍一旦離開,我們在中原的力量是否就顯得薄弱了一些?”

謝昌雲道:“沒關係。蔣鼎文老奸巨猾,他才不會給我製造消滅他的借口,而且第一戰區的主要軍糧來源還捏在孫主席手上。”

陳濟棠又道:“三十六集團軍調動和補充的費用怎麽辦?不行就從廣東先撥過去一些。”

謝昌雲道:“不用再從廣東出了。這個錢由我負擔,最多兩百萬就足夠了,以後的正常供給就轉入第八戰區。”

謝昌雲現在有的是錢,區區兩百萬對他來說就如同拔一根汗毛那麽容易,但卻可收買一個九萬多人的集團軍。

這一點,在當天下午謝昌雲與廖廣恩、何其軒和何雅君的商談中就充分的體現出來了。

南華、振華、興華三個公司去年的淨利潤合計竟達到了十億七千二百多萬元,另外謝昌雲單獨名下在美國的專利收入還有六千三百多萬美元,已經超過了國民政府全年的實際財政收入。

因此這四個人坐在一起所做的任何決定,都可以對中國的經濟走向產生決定性的影響,甚至還可波及世界。

“昌雲,根據目前項目的運行情況,今年中東石油可增加一億三千萬的利潤,鞍山鋼廠可增加九千萬的利潤,海外貿易可增加一億五千萬的利潤,采礦可增加一億左右利潤,鐵路運輸可增加四千多萬利潤,已經在手的滬寧一帶的房地產如果按三倍價格拋出百分之六十,就可獲得兩億以上的利潤,再加上其他項目的正常增長,今天的總利潤有望超過十五億元。”廖廣恩首先對今天的利潤增長做了一個概括,語氣中不乏按耐不住的興奮。

“昌雲哥,你要好好的規劃一下,看看還有那些可以多賺錢的地方。”盡管有父親和廖廣恩在場,何雅君仍抱住了謝昌雲的胳膊,半靠在他的身上。

而謝昌雲回想一夜的旖旎景色,不由在何雅君的手上輕拍了幾下。

對謝昌雲和何雅君的當眾親昵,何其軒和廖廣恩早已是熟視無睹了,何其軒更是為女兒的魅力依在而竊喜不已。

隻見謝昌雲拿起大茶杯喝了兩口,幾人就知他要發表意見了,連何雅君都趕緊的靜了下來。

謝昌雲稍想了一下就道:“廖先生剛才說的這些應該很準確。不過我們還要看到隨著戰

爭的結束,武器和軍需品這一塊的銷售和利潤肯定會出現下滑趨勢,所以形勢也不容我們完全樂觀。另外油礦、鋼廠、煉油廠、航運這幾個項目還要有大量的投入,資金的調動和牽涉的精力也是空前的,如有不慎,造成的損失也會相當巨大。我有這幾點考慮,第一是加強對各下屬公司和項目的監察管理,防止出現大的漏洞,而且必須告誡各級職員要自律,在經營中決不允許以勢壓人。第二,包括中國在內各國的戰後重建,應該是我們利潤增長的主要途徑,這一塊有三個重點區域,一個是歐洲、一個是日本韓國、一個是中國自己。南華和興華公司在韓國的分公司已經設立,這方麵我們有優勢,可以不必太操心,但是歐洲方麵一定要加大力度,在德國、東歐和南歐的分公司要抓緊建立,並且要多派駐人員。雅君,這個就需要你多跑一跑了,盡量幫廖先生分擔一些負擔。另外日本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先把駐日本的機構搭好,日本投降以後立刻進駐。我將會出任盟軍駐日本占領軍總司令,所以人員的安全方麵不必擔心。對日本的出口首先是糧食和生活必需品,這方麵可集中幾億元資金,糧食和物資的準備越快越好。第三,就是我們準備要再開辟的一個長期經濟支撐點了,這個還是要請廖先生出麵,當然我也可以打招呼,我準備買下澳大利亞西澳洲的礦物勘探權。按照澳大利亞法律,礦藏的發現者同時可獲得礦藏的開采權,這個法律我們要好好的利用,以便用較少的資金獲得最大的權益。其他方麵,按部就班就可以了,主要是新建的鋼鐵廠和煉油廠項目要抓緊。對了,滬寧一帶光複之後,煤炭的需求量會迅速增加,我們現在掌握了大量的煤礦,還有鐵路和海運的便利,這個商機絕不能失去。”

謝昌雲剛一說完,何其軒就驚訝道:“昌雲,澳大利亞有什麽礦藏資源?值得我們去冒險嗎?”

謝昌雲道:“估計會有超大型的優質鐵礦,如果拿下來,不但利潤十分可觀,而且還可以使我們的鋼鐵項目獲得穩定的原料保證。”

何雅君搖著謝昌雲的胳膊道:“昌雲哥,澳大利亞自己都宣布是鐵礦貧乏國家,你是怎麽知道他們有鐵礦的?”

謝昌雲胡編道:“英國航空隊有澳大利亞飛行員,平安夜我到他們那裏去,無意中聽一個澳大利亞飛行員說他在一次雨後的飛行中,看到西澳一帶有大片的紅色岩石,景象十分壯觀,當時我就留了心,回來問過廣東的地質專家,他們說這種情況很可能是蘊藏了豐富的高品質鐵礦所致。澳大利亞人稀地廣,大片地區都沒有人涉足,我們完全可以去嚐試一下,說不

定就能撿到一個大漏。”

何其軒道:“我們可以派人以旅遊的名義先初步探明一下,如確實有鐵礦存在再買勘探權不是更為穩妥?”

謝昌雲道:“除非是我們幾個親自去,否則一旦有發現很難保守住秘密。所以還不如多花點錢賭上一把。澳大利亞不是認為自己是貧礦國家嗎?一聽有人敢冒這個險,估計出幾百萬美元就把他們高興死了。”

廖廣澤道:“要是隻出幾百萬美元,我倒是讚成昌雲賭一賭的想法。在中東我們就賭對了,按昌雲劃出的哪個區域,我們已經發現了三個大型油礦,目前勘探儲量還在不斷增加,連石油專家都說最後的儲量有可能達到難以置信的程度。”

何其軒笑道:“我確實也就是問一問,我可不敢阻攔昌雲,不然他又要撇開我們單幹了。”

何雅君立刻搶白道:“爸,那是你,我和昌雲哥才不會分開呢!”

何其軒搖著頭連連歎氣道:“哎!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我何其軒賠本了!賠大本了!”

廖廣恩翻翻眼睛道:“老何,別得了便宜又賣乖了。這樣的賠本不知多少人打破了頭都願意幹。昌雲,你說什麽時候動手?”

謝昌雲道:“這個倒不必特別著急,廖先生你根據自己的時間來安排就可以了,隻是事先一定要嚴格保密,談的時候不要拖泥帶水,爭取一拍子解決問題。”

廖廣恩點頭道:“好,一切都按你說的辦。另外昌雲,思政什麽時候能回來?”

謝昌雲道:“快了,最晚這個月底就會回來。等回來以後我馬上提升他當中校艦長,過渡幾個月就去美國接收航空母艦。”

廖廣恩道:“正好王主席在這裏,我想就這個機會把思政和慧琪的婚期定下來。昌雲你說選什麽時間為好呢?”

謝昌雲道:“依我說三月初就辦,不然以後思政就難得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