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七章 雅爾塔會議(1)

由於路途長達三天,所以位於克裏木半島、黑海之濱的雅爾塔雖然與與中國有五個小時的時差,但謝昌雲一行到達雅爾塔時並沒有感覺不適。

盡管蘇聯與謝昌雲存在許多芥蒂,蘇聯人民委員會第一副主席兼外交人民委員莫洛托夫、蘇聯副國防人民委員布爾加寧還是前往機場熱情迎接了謝昌雲。

在機場迎接謝昌雲的還有美國陸軍參謀長馬歇爾、英國陸軍大臣普洛佛默。

按謝昌雲的中國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的職位,這個迎接陣容應該是比較對等的,不過馬歇爾前來另外包含了一些私誼。

雅爾塔時蘇聯最負盛名的海濱療養勝地,風景十分雅致、設施相當完備,更主要的是這裏不對外開放,所以在蘇聯嚴密的內衛體製下,一隻沒有身份的鳥都別想飛進來,安全方麵百分之百可以讓人放心。

謝昌雲的住處是一個建在樹林中的兩層樓別墅,高高的尖頂、長長的回廊,拱形的大門,正麵就能見到十多個大小窗戶,顯得很是壯觀,所有隨員都可一同住下。

莫洛托夫、布爾加寧和普洛佛默把謝昌雲送到了下榻處就告辭了,而馬歇爾則留了下來。明顯是要向謝昌雲通報一些情況、

羅斯福率領的美國代表團是中午到達雅爾塔的,到來後斯大林已經上門做了禮節性拜訪,現在是邱吉爾正在於羅斯福進行單獨會晤。

馬歇爾把以上情況向謝昌雲介紹之後又道:“謝將軍,總統先生希望能夠與你和你的夫人一起共進晚餐,時間是晚上七點整。你的表調過來了嗎?”

謝昌雲兩臂同時伸出道:“一塊表中國時間,一塊表莫斯科時間。”

馬歇爾笑道:“謝將軍果然與眾不同。今天我接到報告,你的軍隊已於昨天下午和今天下午分別占領了國後島和擇捉島,占守島的戰鬥預計還要三天就可以結束,整個K島戰鬥必預料的要順利。”

謝昌雲道:“昨天的情況我知道,謝謝馬歇爾將軍向我轉告了今天的最新戰況。為了祝賀這個勝利,我想今天晚上邀請將軍來這裏喝一杯。”

馬歇爾道:“克裏木半島的葡萄酒很有名,我很願意和將軍一起品嚐。”

謝昌雲道:“我還帶了了十多種中國的水果,晚上也一起請將軍嚐嚐。”

馬歇爾道:“既然晚上還有機會,現在我就不多說了,請謝將軍先休息一會兒。”

見馬歇爾站起了身,謝昌雲也跟著站起來道:“我送一下將軍。溫妮少校也來了,這次還是她擔任聯絡嗎?”

馬歇爾道:“溫妮少校對

你很熟悉。”

謝昌雲笑道:“英國可能也要派個聯絡官,還是個金發美女。”

馬歇爾道:“這說明謝將軍的魅力超出了國界,你應該為自己感到驕傲。”

馬歇爾並不是恭維。謝昌雲放在西方男人裏也就是個中等個頭,可是馬歇爾卻從謝昌雲身上看到了一種男人東西方男人都少有的光芒,這種光芒強大到了可以洞穿一切、甚至可以融化周圍的一切生物,以至於六十多歲的馬歇爾在謝昌雲麵前絲毫也找不到年輪上沉澱的優勢。

這不是馬歇爾一人的感覺,而是所有與謝昌雲打過交道的美國人的感覺。

送走了馬歇爾,謝昌雲再回到樓內,就見麥德彪和一個副官正在指揮著人往樓內的地窖和房間裏搬東西,除了衛士之外,還有兩個水桶般粗壯的蘇聯大嬸和幾個身材苗條的蘇聯姑娘也參雜在其中,而麥德彪的一雙賊眼正緊盯著一名蘇聯姑娘的臀部。

謝昌雲心裏一笑,便渡過去拍了一下麥德彪的肩膀道:“麥署長,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也不拍被小賴看見?”

麥德彪稍稍立正道:“長官,小賴在上麵給何副主任幫忙,一會兒下不來。”

謝昌雲道:“這裏怎麽有這麽多蘇聯女的?”

麥德彪道:“有打掃衛生的、有洗衣服的、有管餐廳的,都是在這棟樓裏服務的,一共有十個。”

謝昌雲道:“有看上的沒有?”

麥德彪道:“年輕的幾個長得都不錯。”

謝昌雲笑道:“那當然,這都是挑出來的。麥署長,你要是有本事在小賴眼皮下偷腥成功,我可以讚助你兩百美元。”

麥德彪擠了擠眼道:“不用美元,長官把帶來的白酒給我兩瓶、再加上一件瓷器就足夠了。”

謝昌雲驚訝道:“你夠神的呀!才進來十幾分鍾就連行情都打聽清楚了?”

麥德彪道:“給我們做飯的廚子是大使館派來的,也是我們廣東人,他昨天晚上已經上手一個了,就用了一條圍巾。”

謝昌雲搖著頭歎道:“真是物以類聚。我敢說你和你的老鄉見麵不超過十句話就談到女人了。你也不要吃獨食,這裏的安全不會有什麽問題,去告訴弟兄們,就說我批準的,誰有本事誰上。”

麥德彪道:“謝謝長官鼓勵!屬下們萬死不辭!”

“不過傳出去了我可不認帳。”謝昌雲一轉臉又換了一副正人君子的麵孔向樓上走去了。

何欣怡幾人在樓上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二樓的房間很多,裏麵床鋪臥具一應俱全,何欣

怡幹脆就讓跟來的六個小姑娘和三名女衛士都住在了樓上,不過其他人都是合住,隻是給小賴單獨留了一間。

這種家務事謝昌雲插不上手,於是先到蘭兒菊兒的房間裏看了一下,然後便來到了何欣怡的房間,見何欣怡正在往衣櫃裏放衣服,弓著的身子曲線畢露,就上前從後麵抱住了何欣怡道:“欣怡姐,七點鍾羅斯福總統要請我們吃飯,你們都準備一下。”

何欣怡掙了一下沒掙脫,隻好停下了手裏的活轉過頭與謝昌雲吻了幾秒鍾,然後道:“馬歇爾將軍走了?”

謝昌雲道:“剛走,晚上還會過來。”

何欣怡又問道:“等會兒王秋和思雯也都去?”

謝昌雲道:“都去。上次在夏威夷是思雯陪我和羅斯福總統見的麵,這次不好不去。王秋呢,也讓她見見羅斯福總統和夫人。”

何欣怡微微一笑道:“那你最好直接去跟王秋說,穿什麽衣服我可以告訴她。”

謝昌雲道:“欣怡姐你等會兒換不換衣服,要不要我幫你看看效果?”

何欣怡在謝昌雲胳膊上擰了一把道:“不行!你那點亂七八糟的心思還想瞞過姐姐?”

謝昌雲見美人姐姐不上當,隻得放開了她道:“看不成穿衣服,等晚上再來看脫衣服。欣怡姐,我先去王秋那裏了。”

何欣怡直起身捧住謝昌雲的頭,踮起腳又親了他一下道:“小弟,你在飛機上一直忙著寫東西,晚上和羅斯福總統肯定還要談事情,思雯等會兒我告訴她,你現在最好去王秋房間裏躺一會兒,等快到點了我叫你。你要是聽話姐姐晚上就讓你看好嗎?”

謝昌雲道:“要讓我看一個小時才行。”

何欣怡往外推著謝昌雲道:“你想讓姐姐感冒呀?好了,快出去吧,我這要趕緊把最後一點收拾完。”

別看何欣怡往外攆謝昌雲,實際上心裏對小男人的纏人卻感到非常的慰藉,妻子兼姐姐的那種慣膩也就不由表現了出來。

而謝昌雲到了王秋的房間裏,卻與在何欣怡那裏完全顛了個個,見了也是正在收拾衣服的王秋,他上前拍了拍王秋的頭發,又在王秋的鼻子上捏了一下,然後坐到床邊一麵脫著外衣外褲,一麵道:“丫頭,晚上七點你跟我一起去羅斯福總統那裏吃飯。我要先睡一會兒。”

王秋站在那裏可憐兮兮的道:“哥,我不去不行嗎?”

謝昌雲往床上仰天一躺,“今天一定要去。丫頭,你以後是要逐步走上台麵的,和美國總統在一起吃過飯中國人沒有幾個,這對你的身價會太高不

少呢!以後那些交際場合,你就是不說不動也沒有人敢小看你。”

王秋取過一件大衣給謝昌雲蓋在了身上,“哥,我有些害怕。”

謝昌雲拉過王秋的手道:“怕什麽?羅斯福總統和夫人都是特別和藹友善的人,和我的私交很親密。你看和我關係好的這些人,有誰會不把你放在眼裏。再說了,你現在是我的妹妹,以後就是我的三夫人,可千萬不要把自己看低了,那樣等於是在拆我的台。過來,哥親你一口就要睡覺了。”

王秋乖乖的俯下了身,把嘴湊到了謝昌雲的嘴邊。

哪想謝昌雲卻一把將王秋摟住壓在了自己身上道:“等哥睡著了你再起來。”

王秋與謝昌雲臉貼著臉,用心的感受著他對自己的關愛,也就一分多鍾時間便發覺謝昌雲已經睡著了。

羅斯福住下榻的地方離謝昌雲的住所有好幾百米,這已經是相距最近的兩幢別墅了。晚上七點差十分,溫妮帶來了一部臥車,把謝昌雲四人接到了羅斯福住的別墅。

見王秋竟然也上了車,溫妮臉上略閃過了一絲的驚訝。

當謝昌雲四人進到了別墅寬大的客廳時,羅斯福和夫人已經在距客廳門口很近的地方等候他們了。

謝昌雲趕緊上前幾步伸出手道:“總統夫人好,總統先生好,能再次見到你們我非常的高興。”

等何欣怡也與羅斯福夫婦問好握手完畢後,謝昌雲就把王秋牽到了前麵,“夫人,總統先生,這是王秋,很快就會是我的又一個夫人了。”

王秋紅著臉用英語向羅斯福夫婦問了好,羅斯福臉上帶著笑意道:“孩子們,我可以感覺到你們都很幸福,我真心的祝福你們!”

謝昌雲道:“我和王秋能夠幸福的走到一起非常不容易,謝謝總統先生的祝福!”

接著,謝昌雲就講述了他與王秋相識的經過。

聽完了這段謝昌雲和王秋的故事,羅斯福夫人眼中閃著淚點道:“很悲慘、很動人是嗎?”

羅斯福拉過王秋的手道:“是的,難以想象,這是我聽到過的最動人的經曆。讓我們為逝去的生命而祈禱,為戰勝了死神的人而驕傲。孩子,我願意借助你堅強的力量送我到餐廳去。”

來到餐廳坐下之後,羅斯福對謝昌雲道:“孩子,時間很緊,我們能夠邊吃邊開始談嗎?”

謝昌雲道:“可以,總統先生。”

羅斯福將一塊餐巾鋪在了腿上,端起盛著葡萄酒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又將酒杯放下道:“明天我們和斯大林就要開始關於歐洲問

題的會談,我想我們就先談歐洲。現在歐洲的戰場主要都轉移到了德國境內,蘇軍已迫近了柏林,我們預計柏林一旦被占領,德國的希特勒政府很快就會崩潰,接下來就該是重新建立歐洲體係了,這也是這次會談將要明確的一個的重大問題。孩子,你可以幫助我判斷一下嗎?”

謝昌雲道:“我非常願意,總統先生。我認為重建歐洲體係,實際上就是兩種不同意識形態對勢力範圍的劃分,所以由此產生的體係就是兩大塊,一塊被蘇聯全麵控製,一塊被納入美英的保護之下。首先是德國,蘇聯肯定不會退出,所以德國被一分為二就不可避免。其次是東歐,也將以目前的實際區域來劃分勢力範圍,也就是說整個東歐和中歐的一部分都將被納入蘇聯陣營。這對歐洲和世界都是一個很悲哀的結果,除了將會帶來意識形態和軍事上的空前對峙之外,商品和資本的輸出市場將會丟失許多,這種情況,將會造成西歐國家減慢殖民地的獨立進程,以保護其壟斷市場的延續,使大西洋憲章的精神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難以真正落實。不過,即便是看到這個結果,我認為也隻能再局部上討價還價,根本沒有可以有效解決的辦法。”

羅斯福道:“孩子,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改變這個結果?”

謝昌雲道:“可以很大改變,不過我不願意怎麽做。我要把我能利用的條件用在為中國獲取利益上麵。不過總統先生請放心,這對美國並無多大影響。中美目前的關係如果能夠保持下來,美國在別處失去的一切,與中美繼續保持良好關係所獲得的利益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羅斯福道:“孩子,我相信你。不過我們至少還是應該做些什麽。”

謝昌雲道:“實際上也很簡單,蘇聯失去了對日參戰的最後一張底牌,美英對已經到手的東西寸步不讓就是了,蘇聯最終也毫無辦法。對能夠使目前獲得的利益被承認,蘇聯要比美英急迫得多。”

羅斯福道:“可是我們和英國都想把與蘇聯進入全麵對立的時間盡可能向後拖延,以便能夠獲得一個喘息的機會。”

謝昌雲道:“蘇聯也同樣。在沒有完成對占領地區的穩定控製之前,他們也不願意激化與美英的矛盾。而一旦實現了穩定,他們必將推行他們的意識形態,關閉這些地方與西歐的往來,對立自然也就形成了。所以這個並不是由美英和西歐所控製的,與其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占據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