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三章 王秋的道白

謝昌雲聽完黃光銳的報告之後,也為這兩天一直懸於心上的事而大鬆一口氣道:“黃司令,你們辛苦了!要不怎麽說,科學技術是生產力!是戰鬥力!廖總司令那裏的特種兵已經搞到了日軍炮位的分布圖了。你和廖總司令直接聯係,對照分布圖進行模擬訓練。考慮到敵人炮兵陣地有防空火力,而且我們是超低空攻擊,地麵的步槍機槍都可以直接對飛機構成威脅,所以務必一擊中的。中型轟炸機全部出動,製作全部罐體要多長時間?好!硫酸夠不夠?準備用哪個機場?”

黃光銳道:“我準備用贛州機場。硫酸不是稀罕東西,據說贛州不少工廠還和鐵路公司都有硫酸,我再讓人核實一下,如果不夠就從廣州、佛山和韶關空運。”

謝昌雲道:“在攻擊的時間上,如果等日軍重炮射擊,這個時間很難確定,假設這幾天日軍重炮不開炮,或者不是全部開炮就不好辦了。我們就以日軍保養的時間為主,這次特種兵在日軍重炮陣地附近潛伏了一個白天,直到晚上才撤回來,應該掌握了日軍保養的時間,你向廖總司令了解一下,我讓他們今晚再派人摸進去進一步核實。另外轟炸機會不會有受到日軍戰鬥機攔截的危險?”

黃光銳道:“除非正好有敵戰鬥機在我們的航線上或者目標上空。不過根據我們了解到情況,這個方向是非主要作戰區域,即使是有日軍飛機偶爾出現,一般也都是兩架左右。我們如果提前在樟樹機場布置幾架戰鬥機起飛進行護航,完全可以保證轟炸機編隊的安全。另外攻擊完畢之後轟炸機編隊采用低空飛行,日軍判斷不出我們的飛行路線,再從機場起飛戰鬥機很難搜索到我們的轟炸機,而且日軍距長山最近的機場隻要晚於我們返航二十分鍾起飛戰鬥機,在其航程之內也無法追上我們。”

謝昌雲道:“好!你們考慮的很細。空中作戰和地麵作戰一樣,點點滴滴都要想到。明天攻擊是來不及了,就定在後天。黃司令,後天一早你們就做好一切攻擊準備,如果天氣和敵情有變化會及時通知你們。對了,我考慮了一下,再出動兩架遠程轟炸機跟在後麵,最後來點火上澆油。要不搞掉了一個重炮聯隊連個響聲都聽不見,那不太沒意思了?最後連戰報都不好寫!”

電話那頭的黃光銳聽了,差點沒笑出聲來!

還是謝副長官腦筋轉得快,如果在戰報上寫上華南空軍出動轟炸機拋灑硫酸,摧毀敵重炮多少多少門,未免有雞鳴狗盜之嫌,是有些拿不出手呀!

與黃光銳通往話之後,謝昌雲又拿起了那部通往侍從室的專用電話。

“報告委員長,我想後天下午交接長山的防務。明天早上準備在作戰會議上提出要求統一馬當和長山的指揮。是,我晚上過去向委員長匯報。”

蔣介石雖然首肯了謝昌雲按自己的設想行使,但事到臨頭還是有些不放心,提出來要細致了解一下謝昌雲到底進行到哪一部了?

不過這也給謝昌雲提了個醒。

看來以後還是要勤於匯報,包括陳誠那裏。自己雖有獨斷之權,但也不能完全把上司和最高統帥當擺設。這是一個態度問題。

隻要你委員長不嫌煩,我不說一天一趟,隔一天去一次總是可以吧!偶爾還可以曾頓飯吃。

謝昌雲正想著今天要不要卡著飯點到蔣介石那裏去,卻見何欣怡推門進來了。

何欣怡是過來和謝昌雲打聲招呼晚飯不在家吃飯了。蔣夫人邀請她和張樂怡、譚祥一起到宋靄齡家聚會,她等會兒就回去換衣服,不過謝昌雲那部臥車她要用一下。

不用想去蹭飯的事了!宋美齡臨時決定一幫大小夫人出去聚會,估計是因為蔣介石不在家吃晚飯。

不過何欣怡貌似還不是“夫人”,怎麽就融入夫人的圈子了?看來她這個身份已經在大家眼中被坐實了!

這也是因為何欣怡長了幾歲,穩重端莊、而且這幾年又成了名。如果換做何雅君,眾位夫人恐怕就不會和她這樣平等交往了。

謝昌雲年少位高,接觸的大多是比他年紀大許多的軍政要員,這本就是一個畸形。

在上層圈內,夫人外交的作用是不可忽視的,所以謝昌雲考慮在確定自己的伴侶時,也不得不考慮到這個因素。

而何欣怡從各方麵來說,都是一個最佳的選擇。更何況倆人的感情已經融合的相當深了。

所以一聽何欣怡要用車,謝昌雲連忙巴結著道:“欣怡姐,我那部臥車幹脆以後就給你專用算了,我這裏反正還有越野車,坐在上麵比臥車還要威風。”

何欣怡道:“我可不領你這個情。偶爾用一下可以,我一個小少校要是長期霸者副司令長官的臥車,還不知道會招來多少閑話。小弟,我看你精神不錯,是不是又遇到什麽好事了?我現在要趕緊回去換衣服,晚上回來再聽你說。”

“就剛高興了那麽一下。美人姐姐也有洞察力了吧!”謝昌雲心裏無限感歎的把何欣怡送出了門。

到了下班時間,謝昌雲便叫上王秋一起回到了住處。

如果不是特殊情況,保姆一般不會跟謝昌雲他們一桌吃飯,而是把葷菜素菜各撥一點坐在廚房吃了,餐廳這邊吃完了再過來收拾。所以晚飯隻有謝昌雲和王秋兩個人吃。

今天晚飯的主菜是李一權的母親送來的一罐子排骨藕湯,燉的爛而不碎,讓謝昌雲一看就來了食欲,一口米飯都沒沾,隻把排骨藕湯先盛了滿滿一大碗吃了起來。

自從謝昌雲到了武漢,李一權的母親就隔三差五的送些自家做的特色菜過來,有時時間寬裕了,幹脆就帶著原料到這邊廚房來現做。

謝昌雲也知道這事阻攔不了,於是就由著去了。那個保姆也是李一權家的一個遠房親戚,更不會有什麽意見了。

今天是煨湯,隻有一罐子,要是炒菜燒菜,李一權的母親一般都會做兩份,一份辣的、一份不辣的。辣的是王秋吃,不辣的是何欣怡吃,謝昌雲則兩邊各吃一些,倒也無形中體出現了一種平衡。

今天解決了怎麽樣幹掉日軍重炮聯隊的難題,謝昌雲心裏輕鬆了一大截,喝著喝著湯就和王秋開起了玩笑,將筷子伸到王秋的碗裏,把裏麵最大的一塊排骨夾了過來。

“人大吃大的,人小吃小的,我和你換一塊。”謝昌雲說完把自己碗裏一塊指甲蓋般大的骨頭夾給了王秋。

“不害羞,搶人家的東西吃!”

砂罐裏還有得是排骨,王秋知道這是謝昌雲和自己鬧著玩,於是也不示弱,伸出筷子就把那塊大排骨夾了回來。

見謝昌雲又要來奪,王秋忙用手遮住自己的湯碗,不了手放得低了一些,一不小心就壓在了一塊凸出碗麵的藕上麵,把王秋燙的尖叫了一聲,然後把手心放在嘴邊使勁的吹。

謝昌雲趕忙起身抓過王秋的手,翻過手心仔細看了一下,沒見有什麽不對,自己再用手指試探了一下那塊藕,是有一些燙,但絕不至把人燙壞,於是也就放了心。

不過握住的那支小手卻是放不下來了。

“你力氣小。來,讓我來給你吹吹。”謝昌雲把王秋的手向上抬了一些,然後低下頭就吹了起來,

這一吹不要緊,當謝昌雲嘴裏吐出的氣落在了手心上時,王秋一下就覺得癢的受不了了,連忙的把手往回抽。

可王秋的力氣比謝昌雲差了一大截,怎麽也抽不動,拿另外一隻手去檔,又被謝昌雲給抓住了,再手攥起來,可謝昌雲吹在上麵還是癢得不得了。

王秋嘴裏哎呦呦的連笑帶叫,身子來回的扭動,結果一個不留意動作大了一些,竟把襯衣上的一顆紐扣給蹦開了。

白色的胸罩和覆蓋在下麵的兩團突起、以及脖頸下麵的大片白皙,一下就暴露在了謝昌雲的眼前。

這個意外讓倆人都停了先前嬉鬧的動作。

王秋急忙想用手拉攏衣襟,但兩隻手都被謝昌雲死死抓著,再想別過身,被謝昌雲輕輕一帶,身子竟一點都轉不動。

王秋隻得把頭偏到了一邊,心裏“撲通撲通”的一陣亂跳。

可王秋自己不看,不等於謝昌雲不看。

謝昌雲這會兒正色迷迷的盯住被撐得似乎要蹦出來的豐滿之處,揣測著裏麵實物的形狀和大小呢!

王秋雖然看不見,但憑感知也猜出了謝昌雲在幹什麽,可她心裏又不想反抗,剛才掙紮的那幾下隻不過是姑娘家本能的羞澀反應。

王秋一時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打個地洞鑽下去。

但謝昌雲畢竟是此中老手,知道掌握火候,看了一會兒之後便自言自語道:“在草地上的時候,這裏才一點點呢!怎麽四年就長這麽大了?看來以後要經常觀察才行。”

王秋聽了這話差點就要暈倒,卻感覺到謝昌雲雙手一鬆,於是便立刻頭都不回的跑出了餐廳,一串“蹬蹬蹬”的響聲很快就消失在了樓上。

“這是哪個黑心裁縫做的衣服,幸虧這是在家裏呀!不過也多少要感謝他。功過相抵,就不追究了!”

謝昌雲又坐回到了座位上,一麵回味著剛才見到的朦朧景色,一麵繼續對付起了排骨藕湯,打算過一會兒再上樓去說幾句好聽話,把王秋哄下來接著吃飯。

可謝昌雲的一碗湯剛喝完,就見王秋換了件衣服,不帶聲響的又回到了餐廳。

“來來!王秋坐下,你這一碗湯歸我了,我再重新給你盛一碗。”

謝昌雲剛才占了人家女孩子家那麽大的便宜,多少也要表示點歉意。

王秋低頭坐下,任謝昌雲忙來忙去的倒湯盛湯一聲不作。

可是等謝昌雲把湯端過來放下之後,王秋卻突然抬起紅撲撲的臉問道:“大哥,你在草地上是不是摸過我這裏了?不然你怎麽知道隻有一點點大呢?”

謝昌雲剛放下碗的手不由一哆嗦,心想“這丫頭看著害羞,可說出來的話也太直接了吧?和我都平齊了!”

不過既然已經直接了,那就幹脆直接到底吧!

謝昌雲於是道:“你昏迷的時候我摸過你的心跳,不過那可是救護必須要的步奏。”

王秋又問:“那你救我的時候還幹了什麽呢?”

謝昌雲想了想道:“還給你和王川喂了巧克力和水。”

“巧克力是怎麽喂的?”王秋問完這句話,將頭又深深的低了下去。

“就是把巧克力弄碎弄爛了給你們喂下去的。”謝昌雲有些明白王秋要問什麽了。

“你是怎麽把巧克力弄爛了的?”王秋低著頭繼續問到。

到了這份上,明擺著王秋都知道了,而且言語表情都很期盼自己能親口說出經過,自己再不說實話,王秋的心就要傷透了。

“王秋,當時急著救你們,又怕你們被噎著氣管,說實在也有些心疼怕浪費了巧克力,所以我就把巧克力放在嘴裏嚼爛了,然後就這麽用嘴送到了你們的嘴裏。這是救人,救人!而且還是先給王川喂得,看見效果不錯,才給你喂了。”

王秋道:“張智勇送我們回四軍的路上,把你們救我們的經過對王川說了。王川快要不行的時候,才把這些事告訴了我,還說我被你親過了,你以後就是他的······姐夫。”

謝昌雲徹底明白了,為什麽隻要一提到巧克力,王秋就會羞不難當,而且好像還染上了吃巧克力的癮,每次到漢口或到回廣州,就會找機會到租界裏去買幾塊。

想來在瀕死後又醒來之際,嘴中那個甘甜的味道就已刻骨銘心、永遠抹滅不掉了。

而且自己不但救了王秋的命,而且還把她給給摸了親了,怕更是要在王秋的心靈中伴隨她一生了!

想到此,謝昌雲便坦誠的道:“王秋,從在延安再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決定要永遠的嗬護你,現在還是這麽想的。可是欣怡姐和雅君的是我也沒有瞞你,以後的結果是什麽樣你應該清楚。”

王秋聽了猛的抬起頭道:“大哥,我不在乎這個。我好不容易又遇見了你,又重新有了父母,我再也不想離開這個家了。我這條命是你救的,隻要不是反對共產黨的事,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你要是還想摸我、想親我,等會兒上樓隨便你!”

這些話,完全表示出了王秋性格中倔強的一麵。

等會兒上樓再親?那不太缺乏激情了?

謝昌雲完全懂得這個事情上是要當機立斷的,任何表白都沒有行動來的更有力,於是也顧不得手上和嘴上都有油,幾步繞過了桌子來到王秋麵前,一手捧頭,一手摟腰,毫不猶豫的對準王秋精致的小口就親了下去。

“柔然,清香!這丫頭剛才上去刷過牙了!”謝昌雲的舌頭不由的在被緊緊裹住的兩片薄唇上添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襲擊令王秋的身體又是猛的一扭動,但立刻就平複了下來,沒有著落的兩條胳膊緊緊環在了謝昌雲的腰間,雙唇也無師自通的微微張啟。

也不能完全說是無師自通,每當王秋吃巧克力的時候,這一情景已經在她的腦海中幻想過多次了。

“這會兒要有塊巧克力就好了!”

這是倆人一瞬間同時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