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 平衡

謝茂學夫婦已經來到廣州好幾天了,大部分時間都是由謝昌敏和何欣怡在陪著他們,謝昌雲也隻能抽空和父母坐在一起說說話,謝茂學夫婦看到兒子忙得走路都帶著小跑,心疼還來不及,所以對他也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

而謝昌雲的姐姐謝昌敏這次來了之後就暫不回油山了。

因為自從上個月謝昌雲給項英那裏送去了一部電台和一台人力發電機以及相關部件之後,項英和中央的電報往來就不需要再從謝昌雲這裏中轉,與山下粵軍的聯係有喬英姑負責就夠了,所以謝昌雲征得了項英的同意之後,就安排謝昌敏自寒假開學後就到新建的嶺南大學韶關分校當旁聽生。

謝昌雲覺得能有半年的穩定學習時間,姐姐肯定可以獲得很大的提高。

至於為什麽安排在韶關而不是條件更好的廣州?謝昌雲當然有自己的小算盤。姐姐過年就二十三了,而保安一總隊的李一權也二十九尚未成婚,把姐姐放在韶關委托給李一權照顧,說不定就······

何欣怡聽了謝昌雲的打算之後先是睃笑一陣,然後就道:“對自己的親姐姐都敢用鬼點子,看來我這個幹姐姐就更得防備你一點了,免得被你賣了都不知道。”

謝昌雲卻故意歪解道:“把你賣給別人?我還舍不得呢!等到洞房那天我還想嚐嚐這親上加親以後的滋味,到底和平常有什麽不同。”

“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何欣怡霎時連脖頸都變得通紅,舉起枕頭朝著謝昌雲身上就是一通猛砸。

大年初一,謝昌雲給陳濟棠方鴻進等幾人拜過年之後,就攜父母、姐姐和何欣怡一同飛往了上海,而王如中一家也在當天從南京趕來了,再加上其後何欣怡姐妹拜幹爸幹媽的儀式,和上海軍政要人、商賈名流輪番的上門拜訪,何家的這個年過的可是空前的熱鬧體麵,天天盛宴不說,光是收進和回送的禮品禮金加起來就有二十幾萬。

謝昌雲並沒有抵觸何家的鋪張和炫耀,他看著眼前的繁華場麵心裏歎道:“唉!敞開鬧一回吧,以後可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而在上海的幾天中,最讓謝昌雲頭疼的還是何雅君的事。

何其軒夫婦可以找各種借口不讓何雅君到廣州去,但是謝昌雲來上海了總不能不能不讓何雅君和他接觸吧?何況現在還是名正言順的兄妹了。

謝昌雲雖然也是想盡量避開一些何雅君,但是何家就這麽一棟樓一個院子,躲又能躲到哪裏去呢?而且總不能何雅君坐在了身邊就讓她走開,挽住了胳膊再讓她放開。不說禮節上不能這麽做,就憑謝昌雲這幾年占了何雅君那麽多的便宜,他也沒有這個底氣這樣做。再說謝昌雲本身還是很疼愛何雅君的,隻不過是不想把關係轉換到另一個方麵。

結果,謝昌雲的綏靖政策卻造成了何雅君的一發而不可收拾,在她的心裏早就認為自己是屬於昌雲哥的了,再加上青春少女的萌動,於是,有一次當兩家的女人們要一起上街去時,何雅君就推說腳疼而沒有跟去。可當其他人一出了門之後,她就立刻拉著在樓下和兩個父親說話的謝昌雲,要他到自己房間裏看過年前新買的衣服

倆人剛進了何雅君的房間,何雅君就猛然撲過去掛在了謝昌雲的脖子上,然後將薄巧誘人的豔唇覆在了謝昌雲的嘴上,並使勁的吸允了兩下。

前幾年何雅君經常有環吊在謝昌雲身上的情況,兩年雖然沒有了,但親密的舉動仍然不斷,所以何雅君剛撲到身上的時候,謝昌雲還以為她是故伎重演的耍鬧,所以不但沒有閃開,反而習慣的用手臂拖住了何雅君的大腿以減輕脖子的壓力,萬沒料到何雅君還有下一步的動作,結果竟被她偷襲了個正著。

其實在雙唇接觸上的一刹那,謝昌雲如果想要躲開還是完全能做到的,可關鍵是現在他這種本能反應在漂亮女孩子麵前已經變得遲鈍了許多,當感覺到了何雅君嘴唇的滑軟和口中吐出的清香之後,他便立刻喪失了最後一點柳下惠的意誌,不但沒有再閃的意思,反而不由的將嘴唇隨著何雅君一起蠕動起來,而且下身也即刻有了明顯反應。

“反正已經親了,要親就親個夠。”懷裏再怎麽樣也是個一等一等大美女,初嚐香澤之後,謝昌雲抱著一種豁出一回的想法,全心的投入到了和何雅君的親吻之中。

對謝昌雲的熱烈回應,何雅君反映的比之更為強烈,她雙臂將謝昌雲的脖頸箍得更緊了,毛衣下的兩團高峰死死貼在謝昌雲胸前,生澀的吸允也一下比一下更為有力。

感到嘴唇發疼的謝昌雲,不得已連忙兼起了教練職責,引導著何雅君迅速的從力量型向技術型方向過渡。

不知不覺中,倆人的親熱已經進行十幾分鍾了,而謝昌雲的大腦終於慢慢恢複了清醒,於是就把頭偏到了一邊,示意何雅君該停止了。

這一停不要緊,何雅君反倒一下變得羞澀了起來,雖然還是抱著謝昌雲沒有鬆手,但卻將紅撲撲的臉盤緊伏在謝昌雲的肩上不敢抬起來。

而謝昌雲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剛才的那一幕,於是房間裏隻剩下了倆人的喘息聲。

過了一會,謝昌雲終於找到了說話的理由,“雅君,能不能下來,我已經抱不住你了。”

感覺何雅君的身子一鬆,謝昌雲就把何雅君的雙腿緩緩放了下來,可何雅君的雙臂仍然勾住了謝昌雲的脖子不放,謝昌雲隻好用手攬住了她的腰肢。可這樣一來,謝昌雲下麵的突起也不可避免的頂在了何雅君的小腹處。

“昌雲哥,你是想我了還是想我姐姐了?”何雅君突然低聲的問道。

“你瞎說啥麽?”謝昌雲心裏一驚,連忙鬆開了何雅君,並把身子往前傾了一些。

何雅君卻緊跟著往前貼了一下,然後道:“昌雲哥,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姐姐已經好上了。那天爸和媽正在說你和姐姐的事的時候被我偷聽見了,開始我好傷心,可是後來一想總不能不讓你和姐姐繼續好,如果那樣姐姐也會傷心死的。再後來我就決定還是和姐姐一起嫁給你好了,這樣以後我們就誰都不用再分開了。昌雲哥,你是不是已經和姐姐在一起那個了?”

“雅君,我和欣怡姐好是真的,剛才我隻不過是被你誘惑的一時沒有忍住,可我怎麽能同時和你們都好呢?你聽我的話,這次就當是鬧著玩,以後我們再不這樣了好嗎?”謝昌雲自己都覺得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一種提了褲子不認賬的卑鄙感。

“不好嘛!昌雲哥,你一定很喜歡我是不是?要不然你剛才怎麽會跟我親這麽長時間,還有你那裏怎麽會起來了?”何雅君撒嬌的扭著身體,可無意中又觸碰到了謝昌雲的下身還在昂然挺立的地方。

“真是要命了!”謝昌雲萬沒想到話都說得怎麽直白了,可是平常看似刁蠻的何雅君,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會不哭不鬧,還如此耐心的跟自己擺事實、講道理。

“雅君,不管你怎麽說,也不管我怎麽想,現在社會都在進步,你看看那些有聲望的人還有幾個是一夫多妻的?”謝昌雲雖然知道一下說服不了何雅君,但是自己的根本態度必須講清楚。

何雅君卻嘴一撅道:“我又沒說一定要你娶兩個老婆,我和姐姐你娶誰都行,但是另一個也必須跟在一起。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再說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就是住在一起別人也說不了什麽。”

“這丫頭原來早就盤算好了!”謝昌雲是徹底暈菜!

“雅君,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好嗎?你看現在局勢怎麽緊張,沒準哪一天就和日本人打起來了。我是軍人,到時候可是要上戰場的,哪裏還會有多少時間來陪你和欣怡姐兩個人。等打敗了日本鬼子以後,如果我能活下來,你也沒有嫁出去,我們再來看看有沒有生活在一起的機會。”謝昌雲隻好來了個緩兵之計。

“我不準你說不吉利的話!也不準提讓我嫁給別人的事。如果你還那樣想,我就先拿炸彈和日本鬼子拚命去。昌雲哥,就是打仗我要讓你一直活著,你想讓怎麽樣我都行,我就是不想讓別的男人碰我。”何雅君說著已經眼淚汪汪了。

謝昌雲趕緊哄她道:“好了好了!我以後不提了還不行?雅君,你不是說要你怎麽樣都行嗎?我現在就讓你不要哭了,趕緊把眼淚擦幹淨。”

“昌雲哥,我不哭了,可是我還要你再親我一下。”何雅君好像是記不起剛才是誰先親誰了。

而謝昌雲反正是已經把道理講清楚了,美人還要投懷送抱也不必自責了,於是幹脆抱起何雅君往椅子上一坐,先是親了她一下鼻尖,然後就將嘴迅速的移了下去······

謝昌雲正月初六就攜父母一起從上海回到到了廣州,雖然廣東大部分的機關都還沒有上班,而陳濟棠和林雲陔也去了南京參加國民黨中央全會,但謝昌雲還是在第二天就立刻召集了軍政兩套人馬,繼續對一係列的轉入戰時計劃進行修改完善。

另外,當得知了顧祝同因西北局勢未穩、與各方的善後談判還在進行,因而並未到南京去開會時,謝昌雲就馬上電告了毛澤東他即日將前往西安與顧祝同會晤,同時還轉告了自己的父母急切想到去延安探望毛澤東一家的意願。

這時中共的首腦機關已從保安縣遷到了延安,雖然乘汽車到西安還至少有三天左右的車程,但與西安以及其他地方間的往來,已經比在保安那個沒有公路的偏遠地方要方便多了。

謝昌雲的情報處已獲悉,經周恩來與昔日黃埔軍校的同僚顧祝同疏通,西安的紅軍辦事處北允許公開保留了下來,所以延安和西安間的人員往來還比較順利。隻不過現在廣東的飛機飛往延安過於顯眼,國民黨在延安也不可能沒有潛伏人員,所以謝昌雲暫不想找多的麻煩。再說他也不知道延安機場能不能滿足道格拉斯DC-2型飛機的起降條件,所以謝昌雲打算隻把父母帶到西安,再由西安乘汽車前往延安。

毛澤東很快就回電表示,他和賀子珍以及中央其他同誌都盼望謝先生和謝大嫂前來,到達西安之後的中轉可由紅軍辦事處安排。

要借兒子到西安的機會去延安,雖然是謝茂學夫婦提出來的,但是謝昌雲也很讚同,而且除了滿足父母對毛澤東一家和小兒子的極度掛念之外,他考慮的還要深遠一些。

在西安事變中自己極力主張釋放蔣介石,而後蔣介石對自己又是召見、又是晉升,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隻是和中共及毛澤東保持原來的那種經濟和電報往來的關係就略顯不夠了。所以,謝昌雲正好可以借父母到延安住一段時間的做法,來消除因為蔣介石刻意拉攏而產生的一些副作用。

不但如此,謝昌雲對父母將前往延安一事對外並沒有刻意隱晦,也是一種顯示自己在國共之間的平衡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