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1人心難測
與高軒的會麵，林小冬獲得了一些重要的情況，這也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的，直覺告訴他，文東對前進集團如此大下辣手，恐怕目標不僅僅是吞下前進集團，隻是另外的目的林小冬卻沒有什麽好的思路。
另外，高軒的話也讓林小冬升起一絲疑竇，不過要想釋疑，還得從長計議。
從茶座出了來，林小冬並沒有直接跟岑靈素聯係，而是先捋了一下思路。從目前來看，涉及到的一共四個方麵，文東屬於一個，陸遠航屬於一個，前進集團和自己也占了兩個席位。
先分析一下文東。
文東貪財，這一點林小冬隻能是隱有所覺。有限接觸的兩次，都是提到了延邊舊城改造工程，如果以高軒之說，他想吞掉前進集團，這個利益絕對比舊城改造工程要大得多，雖說螞蟻腿也是肉，可是對於做大事的人來說，在小事情上浪費時間，那就是對大事情的汙辱。在這個方麵，林小冬覺得能夠與陸遠航並肩並或得“三哥”稱號的文東，做事不會這麽顧此失彼。隻不過高軒言之鑿鑿，在高軒與文東之間，林小冬無疑相信的是高軒。
再分析一下前進集團。
前進集團為大叔岑進所創，不過這裏麵似乎也有些岑前的影子，這些並不是什麽秘密，其立場是支持誰，在眼下已經不怎麽重要，問題在於，林小冬有沒有必要去幫前進集團。說句實話，林小冬對大叔一家，恐怕也隻有岑靈素有些許的好感了。所以幫還是不幫，完全取決於，是不是對自己有利。就眼下來看，似乎並不能看得出什麽。
最後再分析一下陸遠航。
記得第一次和文東見麵，就是接了陸遠航的電話，去了惠園。如果不是高軒剛剛提到陸遠航對文東的評價，林小冬還真的認為他們是親密無間的朋友，現在來看，全然不是這麽回事，如果陸遠航親自跟自己說起文東的為人，自己或許還不至於相信，但是他對高軒無疑是非常信任的。那麽陸遠航的目的又是什麽？這也一直是林小冬所不明白的。
對於這些世家子弟，尤其是擁有“京都第一少”的陸遠航，林小冬知道不能以常理推斷，不過想到其父與老爺子之間的關係，他也不至於對自己不利。
至於高軒。林小冬跟他熟悉已極，雖然是大大咧咧，但絕對是粗中有細，心裏明白得很，不過兩人是生死交情，況且兩人也沒有什麽利益上的傾軋，所以絕對是友非敵，林小冬懶得去分析他。
捋了這麽一會兒，林小冬愕然發現，這些對自己的決定根本是毫無幫助，反而越發地頭大。片刻之後，林小冬整出一條線來，這件事情既然是以前進集團被吞並開始，那就從這裏開始了解情況。
那麽他就要了解兩個方麵的問題。第一個方麵，是關於前進集團的。這個方麵自然要找岑靈素了。第二個方麵則是關於航母集團的。岑靈素一直認為前進集團走入困境完全是林小冬在幕後主使，加上她剛剛從美國回來不久，估計所知也是有限，所以林小冬把目光投向了媽姑岑九九。
回到融居，院子裏熱鬧非凡，諾大的院子裏充斥著孩童天真無邪的歡笑聲，老爺子自然是不在的，林中國和岑九九含笑而立，珠聯璧合之極，柳清漪密切地關注著昊昊的動向，這小子十個月的時候就會走路了，現在要麽不動腿，一動就是跑，不留神就不知躥哪兒去了。
或許這就是天倫之樂吧。
沈辣早就沒了人影，難得跟蒙萌見一回麵，還不去瘋玩一把呀，據這小子說，他的假期隻有三天，年初四就要歸隊繼續訓練了，當真是一寸光陰一寸金。
“媽姑，有點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林小冬停好車，站在岑九九身邊道。
岑九九側過頭，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了不止一頭的侄子，微笑著道：“什麽事？”
“到那邊坐下來說吧。”拉著媽姑的手，坐到了不遠處的長椅上。
陽光燦爛，無風無雲，難得的好天氣，京都霧霾嚴重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是年初一，開了個好頭。
“搞得這麽神秘。”岑九九笑著道。
“媽姑，你在京都的時間很長了，對京都的一些大一點的公司比較了解，我想問問你對航母集團了解多少。”
岑九九微微一怔，道：“航母集團？文家的航母集團？”
“是的，就是文東辦的那個。”岑九九一口報了出來，看來是找對人了。
岑九九想了想，道：“航母集團的總部並不在京都，而是在康平，也就是這兩年發展的重心才向京都這邊來轉移。”提到這些，岑九九娓娓而談，“由於文東父親的緣故，一般人都會給麵子，所以發展的很快，不過想超越遠航和龍港，估計不大可能。怎麽問起這個了？”
“媽姑，陸遠航跟我有些來往你是知道的，去年的時候，二叔跟我們意見有些相左，大叔跟二叔是共進退的，所以有了些動作，現在情況有變，我得到消息，具體操作的是航母集團，陸遠航的本意是給前進一點顏色看看，但是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預計。”
岑九九若有所思，半晌才道：“據我所知，文東跟陸遠航的關係不錯。”
林小冬笑道：“你對小輩的事情也這麽關注呀。”
岑九九笑了笑：“倒也不是關注，隻是他倆的名頭太響，一個是京都一少，人稱二哥，另一個是三哥，家世背景都不簡單，想不知道都不行。”
林小冬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不由道：“媽姑，作為旁觀者，你覺得文東與陸遠航有沒有可比性？”
岑九九微微一笑：“可比性這個詞用得不太合適，不過就家世背景而言，文東比陸遠航差得不是一點半點，不過文家也不一般，文東的老婆是誰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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