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9緩解壓力

關於沈碧茹的安排,林小冬和柳清漪說的不算,沈碧茹是個極有主見的女人,她決定的事情誰也無法改變,換了以前,林小冬或許還會擔心她又不聲不響地玩失蹤,不過她既然沒有隱瞞自己懷孕,再加上她已經從牢獄和喪妹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應該不會再幹出那種逃避現實的事來。

想到這裏,林小冬忽然擁住了柳清漪道:“老婆,對不起。”

柳清漪幽幽一歎道:“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要不是我誠心接納茹姐,估計我還蒙在鼓裏呢。”

事實上,若真如此,沈碧茹恐怕連回都不會回來了。一念及此,林小冬心頭越發篤定,歉然道:“清漪,娶妻如你,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別煽情了,不過我警告你,我隻是承認茹姐,你要是再敢對別的女人拈花惹草,諸如喬恩妮之類,我就……”柳清漪豎起了剪刀手,衝著林小冬下麵比劃了一下。

林小冬誇張地打了一個寒戰,連連搖頭道:“當然不會了,而且我跟喬恩妮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

提到喬恩妮,林小冬的心頭微微有些唏噓,他是真的將她當作紅塵知己看待的,有誰能想到她別有用心呢?或許也正是如此,林小冬在最後關頭才放了她一馬。

“哼,你們男人都是吃在碗裏,看在鍋裏。”柳清漪收回了手,道,“算了,外麵風大,進屋吧。”

一直躲在二樓窗後“窺視”的黑子見二人剛剛還劍拔弩張,現在又勾肩搭背,不由五體投地,哥就是哥,兵不血刃就把困擾天下男人的超級難題給化解了,要是換了自己……呃,自己好像連女朋友還沒有呢,蒙萌倒是不錯,挺對眼的,可惜已經名花有主了。唉,一聲歎息,洗洗睡吧。

第二天,林小冬跟沈碧茹聯係了一下,饒是沈碧茹豁達豪爽,也不好意思與林小冬夫婦商及自己的安置問題,所以當林小冬致電時,她已然到了京都,唯有暫時避開他們夫妻倆才能緩解這個尷尬的局麵。

對於沈碧茹的這個決定,林小冬表示接受,倒不是他不想享齊人之福,隻是真要是住在一起,先別說外界的影響了,縱是林小冬臉皮之厚堪比城牆,也腆不下這個臉來,不過林小冬不是太放心,畢竟沈碧茹有孕在身,沒人照顧萬萬不行。

沈碧茹笑道:“這麽多年我都是一個人風裏來雨裏去,習慣了,沒事。”

林小冬心頭微微一酸,道:“那好,安頓下來之後立即通知我,一有時間我就去看你。”

對於沈碧茹之舉,柳清漪頗為意外,不過略略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不幾日,林小冬接到來自於省委辦公廳的電話,讓他於次日上午八點半趕到省委喬書記的辦公室接受談話。

接到這個電話,林小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

延邊的今年可謂是多事之秋,接連有高官落馬,雖然馮親民還在負隅頑抗之中,但這也改變不了曆史的走向。隨著年關將到,送檢延邊的人事調整也是迫在眉睫。前睦日子,省委組織部就來過一趟,這個時候組織上召集談話太正常不過了,不過省委一把親自談話,令林小冬有些忐忑。

為了確保時間上不出差錯,林小冬當天晚上就趕到了省城天水住了下來。

林小冬到延邊快一年了,這還是頭一回與省委一把手麵對麵,要說不激動那是不可能了,興奮更是在所難免。

見林小冬一枝接一枝地抽煙,與林小冬同來的黑子有些不明白:“哥,不就是見個領導嗎?他又不比你家老爺子大,況且你可是連陸主席都見過的,你還怕一個小小的省委小書記?別這麽沒出息,好不好?”

黑子的話讓林小冬直接懵逼,堂堂的封疆大吏到他的嘴裏居然就成了省委小書記,還小小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不曾想黑子把“語不驚人誓不休”的精神發揚到底:“都是一雙眼睛一張嘴,又不是三頭六臂的牛魔王,瞧不起你這種見到大官就兩腿發軟的奴才樣。”

林小冬被黑子的話雷得進入了深度懵逼狀態,敢情這小子不是什麽都不懂的愣頭青,而是生具了一副錚錚鐵骨啊:“你家牛魔王是三頭六臂?”

“哥,我隻是要緩解一下你的壓力,看來不是太成功。”黑子嘿嘿一笑,“所以我給你想了一個更好的辦法。你看,省城這麽美,不如出去轉轉,這也也能放鬆放鬆。”

拷,說了這麽多,埋了這麽多的伏筆,這才是重點啊。

林小冬來天水也有不少次了,不過每次來不是匯報工作就是參加會議,走馬觀花,匆匆一瞥,並沒有多少時間去欣賞天水的美,黑子這麽一提議,也頗有些心動,至於明天與喬書記的見麵,領導的想法高深莫測,難以揣摩,與其挖空心思去臆想,倒不如放鬆放鬆,明兒個隨機應變,當即道:“這個提議不錯。”

離春節也沒多少時日了,外麵自然是冷得緊,林小冬並不是太適應外麵的這個天氣,隻不過這一大晚上的,在外麵的人居然也不少,北方至寒至冷,一些有藝術細胞的人把冰玩得出神入化,沒走多遠,便看到不少人在玩冰雕,手藝不一,雕出來的東西自然工藝也不一。

林小冬看了一會兒,覺得頗為有趣,以前也隻是在電視上見到過,雖然覺得美侖美奐,但現在親眼見到,才更加真實貼切。不過黑子顯然沒什麽藝術細胞,隻看了一小會兒便有些不耐:“哥,雕個女人,有什麽看頭?再美又不能用。”

林小冬簡直崩潰了,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小子的奇葩之處呢,一切都是現實主義,想想都好笑,玩冰雕女人?恐怕也隻有他能想得出來吧?

冰雕已經成為了一種習俗,所以走在街頭,放眼看過去,都是如此,走了一陣,黑子顯得索然之極,忽然眼睛一亮:“前麵有個酒吧,喝兩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