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飛涯笑了笑道“國科,這裏沒有第三個人,索尼到底幹了什麽,你我心裏都清楚,實話告訴你吧,事發的時候有人都看見了。”

“索局長,我牛飛涯,有沒有時間聚一聚?”牛飛涯道。

索國科對牛飛涯並沒什麽好感,淡淡道:“牛局找我是不是有什麽事?要是有什麽事你就直說,聚一聚就免了。你的錢來的也不容易嘛。”

牛飛涯沒理會索國科的揶揄之詞,微微一笑道:“索局長,我打電話給你確實是有事,不過不是我的事,而是你的事,確切地說,應該是你兒子的事。”

索國科不由一怔,下意識地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牛飛涯淡淡道:“既然你這麽說,那就當我沒打這個電話,隻是別怪我沒給你提醒。”

索國科還要說什麽,牛飛涯已經掛斷了電話。

牛愛娟看著拿著手機發呆的丈夫問道:“他打電話來幹嘛?都說什麽了?”

索國科把牛飛涯的話說了,牛愛娟的臉色微微一變,不由道:“會不會是他知道些什麽?你也真是的,不問清楚就掛電話。”

“是他掛的電話,又不是我。”索國科有些冒火。

“你還長脾氣了?”牛愛娟的眼睛瞪了起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他真的知道些什麽,那就麻煩了,趕緊打電話問問。”

“要打你打,我不打。”索國科賭氣道。

“你就是個懦夫。”牛愛娟譏諷著拿過電話,回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好一陣子才被接通,牛愛娟笑著道:“叔,我是愛娟啊。”

牛飛涯的聲音有些異樣:“哦,是愛娟啊,這聲叔叫得我還真有點不大習慣了。”

牛愛娟的臉上不由一紅。說起牛飛涯,跟縣委副書記牛飛堂是遠房堂兄弟,都是一門牛,論起來他肯定是牛愛娟的長輩,隻是牛飛涯在牛飛堂的眼裏不是個太上路子的人,所以很是疏遠,連帶著的,牛愛娟也不怎麽待見他,骨子裏就沒拿他當一回事,這也是牛飛涯當初因為教育局長的事情隻盯著組織部長萬清泉而不是牛飛堂的主要原因。

“叔,瞧您說的,我一個婦道人家忙裏忙外的,頭都大了,沒時間去孝敬您,我的心裏對您可是很尊敬的。”牛愛娟滿嘴好話,“叔,剛剛您打電話給國科,不知道是什麽事。”

牛飛涯也沒有去揭穿牛愛娟,微笑著道:“事情跟你兒子索尼有點關係,不過電話裏不方便說。”

“叔,要不您到我們家來喝兩杯吧,邊說邊談,您也好久沒上門了。”牛愛娟的腦子轉得還是挺快的。

“去你家?算了,還是不去了,不太方便去啊,你兒子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們總算是沾親帶故的,要避著點嫌。”

牛愛娟聽著,心就懸了起來,試探著道:“叔,是不是您聽到什麽風聲了?”

牛飛涯道:“不是聽到,是事實。不管怎麽樣,你跟我都是姓牛的,隻是我不方便去你們家,這樣吧,你讓國科到我這兒來,我現在在名典咖啡廳6號包間,見麵再說。”

“好,好。”牛愛娟連聲應下,將手機往索國科麵前一扔,“趕緊的,去名典咖啡6號包間,看看牛飛涯都知道些什麽。”

索國科不屑道:“他能知道什麽?”

“行了,別擺譜了,你是住建局局長,人家也是教育局局長,級別又不比你低,萬一他要是真的知道什麽呢?為了兒子,屈點架子算得了什麽,他再怎麽也是牛家的長輩不是?快點,別磨磨嘰嘰的。”牛愛娟將外套取了來遞給索國科,推他出了門。

梅安縣城就那麽大,索國科開著車,十幾分鍾後,便到了名曲咖啡廳,找到了6號房,敲了門之後進了去。

牛飛涯正品著咖啡,見索國科進來,揚了揚手,索國科一屁股坐了下來,牛飛涯道:“來一杯?”

索國科在路上已經端正了思想態度,敬了根煙過去,搖了搖頭:“還是談事情吧,叔,到底什麽個情況?”

牛飛涯將杯子放了下來,接過煙點上,緩緩道:“你兒子索尼和別人**女學生的事情……”

話還沒說完,索國科立即發聲更正道:“叔,話不是這麽說,這事公安局那邊已經定了性,就是孩子之間胡鬧。”

牛飛涯笑了笑道:“國科,這裏沒有第三個人,索尼到底幹了什麽,你我心裏都清楚,實話告訴你吧,事發的時候有人都看見了。”

索國科心頭不由一緊,強笑道:“叔,你到底想說什麽?”

牛飛涯吐了一口煙霧,緩緩道:“那我就說得再清楚一些,有學生目擊了整個事發經過,與你的說法截然相反。換言之,你兒子是犯了**罪。別問我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你該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這個教育局長要是不過問,那也太不像話了,國科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不妨跟你說,這個案子縣委林書記很關注,要求縣公安局一查到底,還孩子一個清白,你可不要掉以輕心啊。”

索國科嘴硬道:“公安局不是已經定了性了嗎?”

牛飛涯笑了笑:“你跟周誌波是拜把子兄弟,這事誰不知道?你私下裏跟周誌波怎麽說的,用不著我來說吧?其實本來呢,這事做得天衣無縫,但是現在出了狀況,那就不一樣了,隻要目擊者把情況一說明,你覺得以林書記的性格和作風,是會護著你兒子還是公事公辦?”

索國科的心又是一緊,不過他也不是那種沒頭腦的人,淡淡道:“目擊者?這年頭還時興去找人做假證?”

牛飛涯也淡淡道:“空口自然無憑,但如果是有視頻錄像呢?”

索國科一聽這話,便不再淡定了,屁股下麵猶如坐了一排鋼針一般,不由道:“叔,真有視頻?”

“你覺得我閑得蛋疼,來跟你逗樂子?”牛飛涯冷笑了一聲,“這是那孩子的班主任親手交給我的。”

“能不能我看看?”索國科迫切道。

牛飛涯搖了搖頭:“國科,我給你透露這個消息就已經是在犯錯了,你想讓我錯上加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