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

懷著一種極其複雜的低沉情緒趕到了沈碧茹下榻的酒店,敲了門進去,沈碧茹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自從沈碧茹來到安陽之後,沈碧茹的臉上就沒有露出過真正的笑容,此時的沈碧茹有笑容,卻是一種輕鬆的笑容,似乎什麽都想開了。

“碧茹,你真的決定了?”林小冬心情複雜,幽幽地道。

沈碧茹一撩耳際長發,微微一笑道:“小冬,明天我就要走了,這些天很感謝你對我的照料,咱們就不要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明日一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相見,何不彼此留下一個好的印象呢?偶爾想起來的時候,也會很開心,而不是不快樂。”

見沈碧茹說的風輕雲淡,林小冬心頭鬱結微微消散了一些,便笑著道:“那倒也好,你到這裏之後,我們還沒有真真正正地吃過一頓飯,今晚我請你吃飯。”

沈碧茹笑著道:“我已經安排了。女人都是追求浪漫的,明天我就走了,今晚不如浪漫一把。我已經訂了餐,咱們今晚就在這裏吃一頓燭光晚餐,怎麽樣?”

林小冬笑了笑:“好,我聽你的。”

沒過多久,服務人員就將餐具、食物、紅酒、蠟燭之類的東西送了上來,擺在了房間裏。

“小冬,認識你很開心。”晚上的燈已經調得很暗,突突跳動的燭焰使得房間裏忽明忽暗。沈碧茹的臉上帶著一種流動般的光暈,顯得嫵媚動人。

林小冬舉著酒杯與沈碧茹輕輕一碰,發現叮地一聲輕響,抿了一口,放下了杯子,柔聲道:“碧茹,希望你的將來是多彩多姿的。”

這頓燭光晚餐看上去很浪漫,卻是帶著一種濃濃的離別愁緒,隻是誰都知道,無論感情多麽美好,有些感情卻是永遠也見不得光的,因為那是畸形的感情。明天二人就要永隔天涯,所以傷感之中卻又帶著絲絲淒美。

“謝謝你的祝福。”沈碧茹放下了杯子,忽然壓在了林小冬的手上,也不知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她的情緒有了波動,使得她的臉上籠罩著一層緋色的紅暈,“小冬,今晚我會再給你。”

林小冬的心跳忽然加快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卻沒有那麽多的激**,禁欲已久的他居然沒有半分想將沈碧茹正法的欲望。

林小冬緩緩抽回了手,低聲道:“碧茹,我已經傷害了你,我不想再錯下去,既然決定了分別,又何必再留夢想?”

沈碧茹微微怔了一下,忽然離座而起,勾住了林小冬的脖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小冬,我愛你,可是我得不到你,為什麽不讓我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呢?當我想起你的時候,我會覺得我的生命中擁有過你,連最後一點點的美好都不肯給我嗎?”

林小冬的心弦撥動了一下,眼前不由浮現起他們在一起短暫的纏綿,那段記憶是永遠也無法磨滅的。

這時,沈碧茹的唇已經印在他的唇上,撬開了他的牙齒,靈蛇般攪動著他的舌塵,隨著這個溫柔而已極具侵略和**的吻,沈碧茹的手已經解開了林小冬的皮帶,繼續探索了開來。

林小冬猛地撇過頭,堅定地搖了搖頭:“不行,我們不能這樣。”

沈碧茹沒有理他,用行動代替了語言,猛地將林小冬拉了起來,跟著又將他推倒在了柔軟的地毯上,吻如同雨點般落了下來,在林小冬的臉上、頸間、胸膛留下了猩紅的口紅。

林小冬在掙紮,腦子裏有兩個聲音在交葛,林小冬,明天你們就沒有關係了,放縱一回吧,以前又不是沒有過,另一個聲音道,林小冬,你這麽做就是個王八蛋,你已經對不起清漪一次了,難道你還想再傷害她嗎?你這麽做跟畜牲有什麽區別?

正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發出一聲輕響,跟著便有腳步聲傳了過來,林小冬吃了一驚就待翻身坐起,這時那個腳步的主人已經到了身前,林小冬抬頭一看,腦子裏不由發出轟然一聲巨響,不知所措。

——他做夢也想不到,在這般旖旎的一刻,柳清漪居然會出現在自已的麵前,尤其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

“清漪?”林小冬竭力推開沈碧茹,隻是事情敗露得太突然,饒是他足智多謀舌綻蓮花,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柳清漪神情蒼白,眼睛裏已經含了淚水,那淚珠在眼眶裏打著轉,終於落了下來。

沈碧茹似乎也有些吃驚,站定了身軀道:“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我隻是撿東西的時候滑了一跤,跌倒在林小冬的身上。”

柳清漪隻是看著林小冬臉上如花般的吻痕,仿佛根本沒有聽到沈碧茹的話,半晌才幽幽一歎,轉過身就要離開。林小冬急了,連忙追出去,拉住了柳清漪的手,急忙道:“清漪,你聽我解釋。”

柳清漪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她的目光很複雜,搖了搖頭道:“不需要解釋了,我相信我的眼睛。放手。”

柳清漪並沒有大吵大架,更沒有變得歇斯底裏,冷靜得可怕,林小冬也知道這個時候無論怎麽解釋她也不會聽,隻得鬆開了手,沈碧茹卻是追了上來:“柳清漪,你聽我說,我跟小冬真的什麽都沒有。”

柳清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才道:“茹姐,大家都是明白人,說多了就沒什麽意思了。”

“柳清漪,你聽我說,我隻是路過安陽,約林小冬一起吃個飯,我明天就走了,真的,你別誤會。”沈碧茹還在解釋。

柳清漪笑了笑:“茹姐,不用再說了,這也不是你的性格。”

林小冬木立當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腦子裏一片空白,眼睜睜地看著柳清漪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小冬,你沒事吧?”沈碧茹勾了勾林小冬的手指。

林小冬發了一會兒愣,這才轉過頭道:“碧茹,明天我可能不能送你離開了。你自已保重,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