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紈絝

進了包間,林小冬就沒有了剛剛那副人畜無害的謙遜模樣了,話還沒說,動作先行,直接一記耳光扇在了剛剛還叫嚷著的二世祖臉上。這一巴掌硬實得很,將那小子直接扇飛了,撞在茶幾上,將茶幾上的酒瓶子撞得掉了一地,滿地都是碎玻璃渣子。隻不過那家夥絕對比這些酒瓶子要慘,掙紮著爬起來的時候,嘴角都是血,看樣子牙也掉了好幾顆。

林小冬顯然不是一巴掌就完事,這小子飛出去的時候他就跟進了,等那小子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便看到林小冬如同一座山一般矗立在他的麵前,喉嚨一緊,已被一隻大手掐住了喉嚨,隻聽林小冬低沉著聲音道:“剛剛一口一個老子,叫的是不是很爽?”

柳清漪雖然已尼習慣了林小冬的粗暴,不過算起來,親眼見識到的也就那次在考駕照時,遇到伊娃的哥哥帶來找他們麻煩,看到一次林小冬出手,其他都是從側麵了解到的,所以她也難免有些意外林小冬的暴走,而其他人就別說了,沈辣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這小子居然有這麽嚴重的暴力傾向,蔣婉靈和金靜研則是更加無語,隻有陸遠航似乎並不奇怪,那次林小冬在他的酒吧跟大軍打了一場,他是親眼所見,所以林小冬這麽暴走倒也不出乎他的意料。

“你……你不按套路出牌。”那小子喉嚨裏格格響了好一陣子才冒出這麽句搞笑的話來,頓時讓屋子裏稍顯緊張的氛圍放鬆了下來。

岑樹楷也被林小冬的幹脆直接嚇了一跳,不按套路出牌也是他的心理,在京都城,公子哥遇到公子哥,相互不順眼,撂幾句狠話鬥鬥嘴是很正常的,但是像林小冬這樣幹了再說還真的很少見,不由也有些後悔自已嘴賤說出什麽“野種”之類的話了。隻是人要臉樹要皮,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岑樹楷好歹也是前進集團的副董事長,臉是不能丟的,所以隻能上前不能後退,回過神之後勃然大罵:“林小冬,你敢打我的人?你們給我收拾他!”

幾個西裝漢子一聲不吭地走了出來,這時,陸遠航淡淡地發了聲:“怎麽了?打不過就搬救兵?”

岑樹楷一直沒在意站在遠處的陸遠航,他的注意力都在林小冬和沈辣二人的身上,等陸遠航說話的時候才注意到是他,不由失聲驚呼:“紈絝哥?”

眾人都是一愣,紈絝哥?陸遠航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個綽號了?他們當然不知道,這是京城年輕一輩圈子裏的稱呼,倒沒有多少貶意,因為年輕一輩多紈絝,但是論起“哥”來,除了陸遠航還能有誰能當得起這個稱號?事實上,紈絝一詞起初並不是貶意詞,要知道紈絝是需要資本的,而且能紈絝得起來的也多有過人之處,隻是後來被一些人用在了不學無術之輩的身上,實則是用錯了地方。

陸遠航倒是對這個稱呼當仁不讓地默認了,嘿嘿一笑道:“現在才有人注意到我呀?你叫王飛是吧?你爸也算是京都有頭有臉的人物,隻是想跟前進集團合作,也不能滿嘴跑火車,別人的家事,你橫插一杠算什麽事?所以你這打是自找的,也是白挨,明白嗎?”

王飛似乎已經被嚇傻了,捂著腫得跟包子似的一臉張直點頭,笑話,倒不是京都圈子裏的年輕一輩都服陸遠航,隻不過敢跟他正麵幹架的還沒出現。

岑樹楷也有點不知所措了,不過岑靈素在京都的時間短,加上陸遠航有意低調,“江湖”上已經見不到他怎麽招搖過市,其實上次酒吧衝突的時候,岑靈素也在場,她有些看不慣陸遠航的做派,覺得他是在裝逼,所以此時此刻,她就更覺得陸遠航是在裝逼了,嘴裏嘀咕了一句:“一個紈絝,還得意起來了。”

陸遠航聽得清楚,微微一笑,道:“你是岑老爺子的孫輩,又是辣子和小冬的親戚,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不過既然有人說我是紈絝王,我就要配得上這個稱號不是?王飛,你吃點苦,把鞋子脫了。”

王飛呆了一下,道:“幹什麽?”

“脫鞋。”陸遠航的聲音已經沉了下來。

王飛依言把鞋脫了,陸遠航操著胸,淡淡道:“向前走。”

王飛脫了鞋,光著腳向前走,隻聽喀嚓一聲,踩在了一塊碎玻璃上,不由痛叫出聲,險些沒一屁股跌在地上。陸遠航卻不算完,接著道:“跳。”

王飛的臉都白了,嘴唇因為疼痛而直打哆嗦。岑樹楷有些看不下去了,他總算是親眼見識到一會陸遠航的紈絝之處了,這何止是紈絝呀,簡直就是跋扈,可是人家有跋扈的本錢啊。

“航哥,小飛亂說話是他不對,我替他賠個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一馬吧。”岑樹楷厚著臉皮求情道。

陸遠航笑了笑:“他說什麽跟我沒關係,不過你記住了,他罵的可是你兄弟,也等於就是罵了你,如果你不是姓岑,今晚可能討不了好。以後做事記住自已的祖宗是誰,別一副二世祖的樣子,有錢不代表有一切,京都比你有錢的人多的是,京都的集團比前進集團厲害的也有的是,別因為自已的一時嘴賤把大好基業都給毀了。還有王飛,你也別叫苦,你充人家老子的事,要是讓岑老爺子知道了,你跟你爸都吃不了兜著走。”

陸遠航確實有裝逼的嫌疑,可是這逼裝的讓誰都無話可說,論嘴皮子,人家說的在理,論手上功夫,人家也有這個實力,所以王飛哪裏敢放半個屁,除了一臉的眼淚,也就隻有無聲的哭泣了,這可是典型的禍從口出。

說了這些話,陸遠航道:“靜研,婉靈,我們先出去,別人的家事我們就不插手了。”

待他們幾個出了去,林小冬和沈辣對視了一眼,也覺得再不依不饒的也沒什麽意思,揚了揚手,想說什麽,覺得也沒什麽可說的,正要離開,岑樹楷咬著牙道:“你們倆聽好了,要不是有航哥在……”

話還沒說完,岑靈素忍不住了:“哥,能不能別說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