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幗英雄

範桃花這段時間心情無疑是極其鬱悶的。她雖然跟杜傳良有染,做了很令人不恥的小三,而且還是自己親姐,但是這絕不代表她是一個不要臉麵的無恥女人,林小冬那天對她的反應足以令她羞憤欲絕。

所以當杜傳良拿出那條金鏈子的時候,她一點反應都沒有,意興闌珊地將鏈子隨手放到了桌子上,杜傳良哄著她道:“桃花,都怪我,要不是我讓你這麽做,也不至於會這樣。”

範桃花歎了一口氣,道:“傳良,我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杜傳良翻著眼睛道:“胡說八道。”

範桃花又歎了一口氣,說:“林小冬這個人挺讓人看不透的。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麽要跟他對著幹,他也沒惹你啊。”

杜傳良神色一緊,道:“桃花,男人的事你不懂。”

範桃花道:“其實我心裏明白,你是怕他發現你沙廠的秘密。”

杜傳良嚴肅了起來:“桃花,有些事情,你知道就行,不要說出來,人多口雜的,萬一出了差子,你我都沒好日子過。”

範桃花笑了笑:“你覺得我會到處亂說?其實這次拆那些豬圈雞圈,也是你搞出來的吧?”

杜傳良道:“我也沒敢小看他,所以必須牽扯開他的精力,讓他的注意力不集中在我身上,媽的,方誌強那個混蛋,我還真看不出來他有做狗的潛質,本來那些養殖戶都被煽動了,都是這個王八蛋,居然做通了他們的思想工作。”

範桃花想了想:“我倒是覺得你沒必要這麽做,你這麽做隻會讓林小冬更加注意你。要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我倒是有個辦法。”

杜傳良奇道:“說來看看。”

範桃花道:“他最近不是在搗鼓桃花山的事嗎?我覺得你現在應該配合他支持他,畢竟桃花山的開發不是三天兩日就能搞得好的,隻要這個項目開始實施,他的精力就是再旺盛,他也就是一個人,又不是鐵打的,肯定會把注意力都放在那個上麵。到時候你再搞點小動作,讓桃花山的開發速度慢下來,他還能顧得上你這頭?”

杜傳良想了想,眼睛就亮了,摟著範桃花就是一陣猛親:“看不出來啊,我身邊還有你這位智慧與美貌並存的巾幗英雄啊。”

範桃花笑著推開杜傳良的嘴:“我就是隨便一說。”

“你這個方法好。”杜傳良笑著就要對範桃花進行開墾,這時,手機很不適宜地響了起來。

範桃花撥開杜傳良塞進自己衣服的手道:“電話響了,快接電話。”

杜傳良在那柔軟上揉了一下,這才拿過手機,接通電話,便聽到裏麵有個慌張的聲音道:“老大,不好了,有人砸場子,打傷了好幾個弟兄,要不要報警?”

“什麽情況?”杜傳良一聽是沙廠的事,一腦子的精蟲頓時死了個幹淨,坐正了身體。

那端的人把事情說了,杜傳良就罵了起來:“你們這幫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報你媽個逼的警啊,那麽多人搞不定兩個人?拿下查一查他們的背景,要是瞎頭悶腦的想過來黑吃黑,還要我告訴你們怎麽做?沙廠又不是沒死過人。”

等杜傳良放下了電話,範桃花才問道:“出什麽事了?”

“有兩個不長眼的東西,不知怎麽打聽到沙廠的事情,過去鬧事。”

範桃花想了想,道:“不會跟林小冬有關吧?”

杜傳良悚然一驚,老半天才搖了搖頭:“不可能,他要是真的嗅到了什麽,不會這麽安靜。”

大鬧沙廠的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熊仁和謝天這兩小子。

熊仁在成為老爺子的警衛員之前,是真正從死屍裏爬出來的,而謝天在省城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現在有熊仁這個打手做依仗,更是沒什麽會讓他怕的,而且在他的眼裏,這些都是鄉下人,他一個上流客還怕這些鄉巴佬?

所以熊仁說要去沙廠打聽情況,而且是受了林小冬之命之後,謝天當即表示要跟他一起去。不過怎麽調查卻是讓人有些傷腦筋。

經過前期的摸底,沙廠的守衛還是很森嚴的,進去都要憑出入證才行,他倆可做不到像電影中演的那樣牛逼,去搞個出入證來,而裏麵的工人基本看不到出來,所以他們隻能做做外圍的調查。

謝天想了好幾種方案,都不具備可操作性,這天晚上跟熊仁一起灌了幾杯貓尿,就問為什麽要調查沙廠。

熊仁也不知道,謝天就展開了豐富的想像:“說不定是裏麵藏了寶貝,過去我聽說有人會在沙子裏淘金的。”

熊仁一聽金子,兩眼就冒光了,謝天終於出了個點子:“我覺得我們跟這些鄉下土老逼搞陰謀詭計太掉價了,不如這樣這樣……”

兩人搗鼓了一陣子,就這麽堂而皇之地過了去。

這一去,自然是被人攔下來了,問他們幹什麽?

熊仁眼睛一瞪:“叫你們老板來跟我說話。”

熊仁的手上可是沾過人命的,這麽一瞪眼,自有一股威煞,攔住他們的也搞不清他們什麽來頭,推了幾把之後,被熊仁撂倒,很快就有負責人過了來,還帶了一大幫人,罵了起來:“到這裏鬧事,是不想活了。”

結果一開打,這幫子人雖然手上有幾把力氣,但是論起真功夫來,那差的就太遠了,謝天也有幸能夠看到熊仁當年痛揍自己時的場麵,看著熊仁將身邊的十幾人放倒之後,謝天拚命地鼓著掌,把手都拍紅了。

本來別人的注意力都在熊仁身上,他這一鼓掌,頓時把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有人就衝著他來了,謝天也就能欺負欺負那些弱小之流,遇到這些人,所能做的就隻有兩件事,一個是叫救命,一個是逃跑。

好在熊仁救駕速度比較快,才不至於讓他受皮肉之苦,隨後有一個自稱叫謝地的人走了出來,說他是這裏的老板,問他們想幹什麽,熊仁頓時頭大,望了一眼謝天,意思是問,他們是來幹什麽的,還是謝天反應比較快,當即哈哈一笑,仰天長嘯一聲說:“我叫謝天,你就謝地,看來這輩子注定做兄弟,其實我們來,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歇歇,我來做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