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1是兄弟就幫個忙

岑澤棟一家三口都來了,岑澤棟的衣著很是光鮮,顯得很正式,非但西裝革履,還打了一條精致的領帶,林小冬已經有一陣子沒見到白素了,仍然是那麽一副清純的模樣,仿佛時光和世俗並沒有汙染到她。

小家夥叫岑曌(zhao),是武則天當年造的字,取“日月當空、明亮闊大”之意,剛讀幼兒園,很是機靈。

林小冬笑著道:“時間過得真快,這小家夥也這麽大了。”

岑澤棟笑道:“時光荏苒啊,你我也不知不覺就老了。”

林小冬笑了一笑:“談什麽老啊,正當年呢,日月當空呢。”

兩人笑了一陣,廚房那邊通知可以開飯了。

移駕到餐廳,家裏除了林小冬之外,其他人都不在,岑澤棟笑道:“這麽大一個地方,就你一人住,孤單了一些。”

林小冬笑道:“他們都去看電影了,我是難得有個空閑,沒你想像中的那麽淒慘。白素也有一陣子沒見了,也不知道這些菜合不合口味,如果不對口,將就一些吧。”

白素淺淺一笑:“我不挑嘴兒的。”

兄弟兩人邊喝邊聊,可能是老婆孩子在,政界上的事情說著也沒什麽意思,也就瞎聊一些娛樂八卦,有小崔向小馮開炮的,有傳武與現代搏擊的,林林總總,倒也不悶。

兩人喝了一瓶酒,便聽得外麵有動靜,柳清漪帶著兩孩子回了來,打了個招呼,白素適時起身,與柳清漪去了客廳聊天,隻留下兄弟二人了。

林小冬著人又遞來一瓶酒,道:“咱兄弟倆已經很久沒有能坐在一起盡興地喝一回了,今天不醉不休。”

岑澤棟道:“你的酒量名揚千裏,我可不是你的對手。”

林小冬笑了笑:“兄弟之間談對手,那就沒勁了,你也是廳級幹部,酒精還能沒考驗好?斤把小意思吧?”

岑澤棟笑道:“不帶這麽強迫人的。”

酒啟開,兩人各倒了一杯,林小冬笑道:“下午叔叔來了一趟,說你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嗯。”岑澤棟點了點頭,忽然道,“你在滄州挺不錯哦。”

林小冬道:“你說的不錯,是滄州的工作還是滄州的人?”

“都有。”岑澤棟笑道,“聽說你跟文立的關係很融洽。”

林小冬吐了一口氣道:“合作是難免的,文立又不傻,搞內部矛盾,是雙殺,隻有合作才是雙贏,而且他們的主要目標並不是岑家。”

岑澤棟深以為然:“說的也是,咱們隻不過是扛雷的。”

“也不盡然吧。”林小冬道,“大家都在提升,這也是上頭樂於見到的,如果隻是相互鬥爭,我想,上頭的大棒隨時都可以揮下來。”

文立不提這個了,跟著道:“去年我也引進了一個項目,省裏已經找我談過話了,兩個選擇,一個是做市長,一個是到省裏去任省府秘書長,我還不確定。”

“叔叔的意思呢?”

“他讓我自己拿主意。”岑澤棟撓了撓腦袋,“選擇多了也是個頭疼事啊。”

林小冬道:“我的意見是……你自己拿主意。”

岑澤棟撇了撇嘴,道:“得了,還是我自己決定吧,這一次還真虧了這個項目。”

岑澤棟兩度提到項目,林小冬笑著問道:“是什麽大項目?”

岑澤棟緩緩道:“飛達集團。”

林小冬不由一呆,飛達集團?

“澤棟,這個投資怎麽來的?”林小冬在錯愕之下,問了這麽一句。

岑澤棟笑了一笑,道:“小冬,咱們是不是兄弟?”

林小冬的眉頭不易察覺地擰了一下,道:“是不是吳贇給了你什麽好處?”

岑澤棟道:“飛達集團投資的項目直接讓我在省裏的印象提高了很多,我是不是應該有所回報?”

在滄州發生的事情,林小冬是不可能說出來的,當下道:“好吧,你打算怎麽回報?”

“滄州在搞舊城改造和新區建設,給點關照就行。”岑澤棟說的有些含糊,卻是期待地看向了林小冬。

林小冬笑了一笑:“這兩個可都是大工程,飛達的胃口是不是也太大了一些?”

岑澤棟笑著道:“關照關照,喝點湯就成。”

“兄弟的要求我當然會滿足。”林小冬一口應了下來,卻是道,“具體負責天水投資的人是誰?”

“還會是誰,當然是吳贇了。”

林小冬道:“還是你的麵子大,滄州的飛達,隻來了一個小人物啊。”

“也不是,我聽她說過,在滄州的投資隻算前期的一點小福利,而且天水這邊的投資比較大,所以她對天水微微側重了一些。”

林小冬看著岑澤棟為吳贇的解釋,心頭詭異的感覺更重,不過有些事情他也不方便完全說出來,舉著杯子與岑澤棟碰了一下,漫不經心道:“看來你跟吳贇的關係不錯。”

岑澤棟怔了一怔,失笑道:“你想哪兒去了?”

“我沒想哪兒去啊。”林小冬雖然也在笑,心卻是微微一沉,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心虛,岑澤棟不會真跟吳贇有一腿吧?

目光到處,忽然落在了岑澤棟的手腕上,林小冬笑著指了指:“這表不錯,新買的?好像是新出的限量版,價格不便宜啊。”

岑澤棟的手微微縮了一縮,笑道:“仿貨,一萬多一點。”

林小冬正色道:“衣著上還是低調一點吧,一萬多的表雖然不算貴,但在一般人看來,也算是奢侈消費了,很容易讓人挖出你與前進集團的關係。對了,前進集團那邊的分紅不少吧?”

岑澤棟笑了笑:“有一點吧,要不然怎麽生活呢?就靠那麽點兒工資?要不是九九集團給你支撐,你能活得這麽心無旁鶩?”

“說得也是。走一個。”林小冬揚了揚杯子。

岑澤棟的酒量遠比他所說的要大,兩人一人幹了一杯,他的醉意並不明顯,如果不是岑曌要回家,可能還要再搞一瓶。

送走了一家三口,林小冬靜佇門前,良久,才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澤楷,問你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