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5王家之爭

京都。

王家。

氛圍很是壓抑,雖然看上去風平浪靜,但是林小冬的做法還是給王家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事實上,對於林小冬的定位,王家一直都是外緊內鬆,尤其是在岑老爺子過世之後,林小冬的影響力已經被王家普通忽視,也隻有王誌華和王誌運兄弟倆異常重視,所不同的是,王誌運趨向於交好,而王誌華則是趨向於打壓。

不過這兩人的思路都沒有被全盤接受,王家采取的策略是觀察。經過這些年的觀望,林小冬的能力是綽綽有餘的,但有些時候,能力與勝利並不能劃上等號,就目前而言,林小冬與陸家、與文家都相處融洽,這一點恰恰也證明,他並沒有太大的野心。

而這個時候,林小冬忽然來了這麽一記,讓龐大的王家有些措手不及。

像這樣機密高層次的家族會議,王誌華和王誌運本都沒有資格參加的,甚至於連列席的機會都沒有,但是這一次,他們被許可在外麵等著,隨時等待召喚。

在隔壁的小屋裏,王誌運垂目順目,王誌華卻是一臉的焦躁,他本不是這樣的,但接連的失敗對他的打擊很大,尤其是最終功虧一簣,更是令他有些心寒,他不知道林小冬會采取什麽樣的動作來報複,從明麵上看,林小冬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有些事情,即便沒有證據,也不會妨礙行動的實施。

“誌運,你對林小冬怎麽看?”王誌華打破了沉默。

王誌運抬起頭:“什麽怎麽看?”

王誌華皺起了眉頭:“他們都老了,看問題還停留在以前的目光上,他們根本小看了林小冬,文立被林小冬拉過去了,這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都說林小冬沒野心,我倒是覺得林小冬的野心更大。他一邊跟陸家交好,一邊又拉攏文家,分化文家和王家的結盟,狼子野心啊。”

“這些話你不應該向我說。”自從金手指事件之後,王誌運就極少與王誌華交流,更別說單獨交流了。管家被帶回來之後,他直接交給了在內閣任職的叔叔,也就是王誌華的父親,便沒有再多問。

“誌運,年輕人就得有年輕人的風格。”王誌華這個時候非常需要來自於眼前這位與自己有一爭之力的堂弟的支持,鼓動起三寸不爛之舌道,“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但我們之間隻是內部矛盾,在遇到強敵的時候,應該一致對外。”

“夠了。”王誌運淡淡道,“你做了什麽我雖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次林小冬是給王家留了顏麵。跟蹤人家孩子,你想幹什麽?想綁架嗎?現在被人家抓了現行,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也有老婆孩子,如果別人對你這樣,你會怎麽想?”

王誌華冷笑:“他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這就是他的致命缺陷。”

“我覺得你的思維已經有問題了。”王誌運冷冷地看著這位堂哥,仿佛不認識一樣,“第一,那兩孩子的媽媽是已過世的岑老爺子認的幹孫女,這注定你不能拿這個去做文章。第二,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來對付人家,被抹黑的是王家。第三,你也不要覺得你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你以為你在外麵的事情嫂子不知道?別人不知道?”

王誌華的臉色有些發青,目光也陰沉了起來。

這時,門外一人道:“誌華,你進來。”

王誌華站了起來,似乎想說什麽,卻還是忍住沒說。

屋子裏煙霧繚繞,老王頭大馬金刀地坐在正中央,王父和王誌運的父親分坐兩側,雖然看不出他們的神情,但屋子裏肅穆的氛圍還是讓人感覺壓抑。

“爺爺,您的身體越來越硬朗了。”王誌華拍了一記馬屁,跟著道,“爸,叔。”

老王頭擺了擺手,指了指遠端的椅子,示意王誌華坐下,待王誌華坐定,這才緩緩道:“誌華,你老實跟我說,你對林小冬都做了些什麽?”

王誌華早有腹稿,國外搞的那些東西是決計不能說的,當即道:“爺爺,您可能對林小冬不了解,但現在他已經顯出非凡的能力來,與陸家交好是不爭的事實,現在文家似乎也傾向於他了,我覺得就目前而言,他才是最大的威脅。級別達到正廳之後,與副省級雖然僅有一步之遙,但這道坎卻是難以逾越的,高軒一步一個腳印,走得很踏實,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政績。林小冬也不知道從哪兒拉來了一個大飛機的項目,全盤移加到了高軒的身上,隻要這個大飛機項目取得突破,高軒再進一步是勢所必然,而高軒以及他的後台自然要承林小冬這個情,那麽林小冬的再上一層就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這樣進入良性循環,文家、王家,恐怕隻有喝洗腳水的份了。”

說到這裏,王誌華偷偷看了一眼爺爺,見其沒有阻攔自己,便跟著道:“鬥爭,向來是無所不用其極,成功的就是對的,無所謂好計還是爛招,我查到沈碧茹是林小冬婚外的妻子,還為他生了一對雙胞胎,隻是她人在美國,我鞭長莫及,這次不知道什麽原因,居然送回了國內,這個機會我自然不能放過,可惜的是,我安排得不到位,反倒被人拿住了把柄。”

“誌華說得不錯。”內閣老王點頭道,“我們一直都小瞧了他。”

王誌運的父親相對來說,職務並不高,不過跟林哲宇一起在科技創新工作小組工作,他的態度與內閣那位截然不同:“我倒是覺得林小冬沒那麽可怕,到目前為止,他好像一直都處於被‘迫害’的位置,而這一次,他隻是把人還過來了,並沒有其他的動作,這完全證明,他無意於王家敵對。”

老王道:“這是林小冬以退為進,他自己的事情見不得光,所以索性把包袱踢給了我們,此人狼子野心,極其惡毒。”

二王卻是反對道:“哪怕真是這樣,如果不是誌華動作在先,他又怎麽會甩包袱?之前他可做過任何損害王家利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