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0拜賈玲

像謝仕平這樣的領導幹部,拜年與被拜年都在所難免,估計今天是特意騰出了時間,所以林小冬並沒有多留,聊了一陣便恰到好處地起身告辭。

不知道為什麽,林小冬總覺得白玉堂與謝仕平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兒女親家那麽密切,從白玉堂進人大便能看出一絲端倪,出了謝仕平的住處,林小冬漫步於街頭,不知不覺便下意識地向著柳愛東住的地方過了去,等差不多快到了,這才猛然想起,柳愛東春節並沒有回來。

站在一個拐角處,享受著陽光的沐浴,林小冬打了一個電話給柳愛東,權當是拜了年了。

柳愛東的心情不錯,這段時間文曉彬比較平靜,沒有什麽大的舉動,所以安南的政治形勢還是比較穩定的,柳愛東深知,安南的政治局麵還輪不到他這個市長來指手畫腳,現在一切紛爭由明轉暗,他也算鬆了一口氣。

話間提到高軒,柳愛東大是讚賞,說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叮囑林小冬務必要與高軒打好關係。

柳愛東對他們之間的關係了解不多,林小冬心說,他們的關係隻差個女兒就是兒女親家了,又問起他在安南的位置來。

說到這個,柳愛東微微有些沉默,省會的市長,隻要一動,那至少都是副省長,不過要想動,又是何其之難,所以他與謝仕平有著同樣的心態,那就是盡人事聽天命。

晚上自然免不了與謝天一番胡吃海喝,直接將謝天撂倒,將他送了回去,這才回了開好的酒店房間。

閑著無事,打了電話給柳清漪,兩人聊了一陣,柳清漪說上午秦若曦打了個電話過來,兩人商議了一陣,決定打鐵趁熱,抓緊時間把千佛樹係列產業整合一下。

聽到秦若曦的名字,林小冬的心裏就是一抖,不過整合產業,光靠秦若曦可能不行,酒莊那邊,茹君集團雖然與其有生意上的合作關係,但要說整合,自己不出麵,恐怕還做不到,而醫藥集團那邊,賀諸修也是一個阻礙。

好在晚上跟謝天一起吃飯的時候,謝天說他雖然沒在玉林,卻是知道賈玲春節根本就沒回去,而醫藥集團這邊,留守的專家有了新突破,賀諸修年初三就趕過來了。

林小冬便說明天到玉林去一趟,先打個前站。

次日一早,林小冬買了車票直往玉林而去。

麵對林小冬的到來,賈玲是又驚又喜,幾乎就要給林小冬一個擁抱了:“林市長,你怎麽來了?”

林小冬笑著道:“這裏可是我的老家啊,不來看看怎麽能行?我才知道你春節沒回去,有你這麽敬業的老總,企業何愁不能做大做強?”

賈玲笑道:“林市長,你要是再誇我,我會驕傲的,說吧,來幹嘛,你可別說是來看望我的,我不相信。”

林小冬笑著道:“那我就不騙你了,其實我來找你,是有件事要跟你談。”

賈玲笑了起來:“搞這麽鄭重幹嘛?”

林小冬沉聲道:“不鄭重不行啊。賈玲,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賈玲怔了一怔:“身份?不就是副市長嗎?還有什麽身份?臥底?特工?”

林小冬也是一怔:“那倒不是。其實,我不姓林。”

賈玲有些吃驚了:“不姓林?那你姓什麽?”

“我姓岑,玉林是我的老家,不過我的祖籍在京都,如果有空的話,我就跟你聊聊。”

林小冬說了自己的一些身世,賈玲聽得如癡如醉,淚眼婆娑,待林小冬說完,已經抽泣了起來:“你小時候一定過得很苦。”

林小冬笑了笑:“其實也不算了。”

賈玲拿麵紙擦去了淚水,才問道:“你真夠辛苦的,擔負著撐起整個家族的重任。”

林小冬道:“那也沒辦法,誰讓我流著岑家的血呢。我也不瞞你,其實茹君集團就是岑家的產業之一,隻不過這個產業在普通人的眼裏了不起,但是在京都,根本沒有什麽競爭力。”

賈玲是出自商人門第,對此自然是明白通透,道:“說的也是,遠的不說,就說龍港集團吧,能想像得到的產業幾乎無所不涉,說是商界航母一點都不為過。”

林小冬道:“賈玲,你想不想建立起這麽一般航母?”

“我?”賈玲聽出了林小冬的一絲意味,“我能做些什麽?”

林小冬沉聲道:“我考慮過,如果想成為新的商界航母,隻有在千佛樹上做文章,畢竟這是我們的專利,如果你願意,我希望千佛情酒莊能夠成為茹君集團的一份子。”

賈玲呆了一呆,不由道:“一個酒莊能有多大氣候?”

“不要小瞧了自己。”林小冬鄭重道,“滴水能夠穿石,況且千佛樹產業並非隻有酒莊一家,醫藥集團以及後續的研發,都使得千佛樹產業擁有無比之大的潛力,一旦千佛樹的研發取得了更大的突破和更多的應用,又怎麽可能不影響到整個商界呢?”

賈玲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所有的千佛樹產業都會歸為一統?”

“千佛樹是新航母的根本,專利正在申請之中,趁現在還沒有過於引起別人的注意,咱們還能夠搶占先機,到時候,與那些大伽們一爭高低也不是沒有可能。”林小冬雄心萬丈道,“我也知道,酒莊是你向你父親甚至鄂蘭春證明你能力的主要依據,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

賈玲笑了笑:“林市長,你也太小看我了,沒有的事,隻要你願意,別說加入茹君,就是拱手讓出,我眉頭也不會皺一下的。”

說到這裏,賈玲的目光裏浮現出萬般的柔情來。

林小冬的心頭微微一跳,最真實的話也是最感人的,林小冬自然知道賈玲這番話的內在含義,隻是情債難償,隻得佯裝不知道:“賈玲,岑家不會忘記你的。”

賈玲內心幽幽一歎,心道,我要的是你不忘記我啊,不然,岑家與我又有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