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6這事跟文立有關?

新年將至,調整的擁堵被理所當然了,等兩人到到岑前的住處時,天已經黑透了。

“你倆不是來看我,就是蹭飯來了。”看著侄子和自己曾經的秘書,岑前笑嗬嗬地道。

這段時間,林小冬的表現岑前都看在眼裏,可以用“驚豔”來形容。不過在抓捕樓運城的時候,別人不知道,就連姬姬豔林這位行家都被瞞過了,隻有他知道,以林小冬的縝密和布局能力,絕對不可能出現方春水被挾持這樣的烏龍局麵,他這麽做定然有著他自己的用意,所以林小冬主動送上門來,這個疑問是定然要問明白的。

林小冬笑著道:“叔,我們可不是隻帶了一張嘴。”

林小冬倒不是空手來的,他帶了幾瓶千佛情特釀,這種酒市麵上是絕對沒有,是千佛情酒莊搞的私藏,用來擺放在正在建設中的博物館裏的。

岑前故作不滿道:“這酒連我都沒見過,小冬,你的權力不小哇。”

林小冬失笑道:“我是知道您不好這一口,不然早就成噸地運來了。”

岑前哈哈大笑:“物以稀為貴,要真是成噸地運,那就不值錢了。”

魏玉乾一直知道這二人的關係極其私密,也聽說兩人是親戚,但現在從林小冬的嘴裏親口叫出來,而岑前也沒有表態,這也證實了這個關係,心頭大震,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跟林小冬來往甚密,要是真的以“二號首長”自居,恐怕就得不償失了。

岑前的家裏除了保姆以外,其他人包括他的秘書都被他遣走了。

保姆是一位中年女子,身姿綽約,做得一手好菜,早在林小冬他們到之前,便已準備好了相關食材,在廚房裏一陣忙活之後,餐桌上便擺了滿滿一桌,色香味俱全。

岑前擺著手讓保姆先回去,保姆不是太願意,魏玉乾便笑道:“蔣姨,岑書記讓你回你就回吧,吃完飯我來替你收拾。”

三人坐下,開了酒,林小冬當仁不讓地當起了酒司令,倒了酒,林小冬舉杯道:“叔,我和魏哥一起敬您一杯,就當是給您拜個早年。”

岑前失笑道:“好嘛,這也太早了些。”

魏玉乾笑道:“書記平時太忙,今天也是沾了小冬的光,不然真不知道您什麽時候有空。”

岑前笑著道:“你們倆還真是臭味相投,玉乾啊,是不是到了地方就忘了我了,也很少見你向我匯報工作了。”

魏玉乾趕緊道:“書記日理萬機,沒什麽特別的事情,我也不敢輕易地打擾您。”

岑前道:“小冬是我侄子,我就不多說了,我是看著你一步步成長的,要是不嫌我這個老頭子煩,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魏玉乾大驚失色,在他的心裏,岑前絕對是一位權威嚴肅的領導,縱然自己是他的身邊人,看到的也是霸氣的一麵,曾幾何時能夠見到他親善和藹的一麵,心知是真沾了林小冬的光了。

三人共幹了這一杯,岑前問道:“你們倆在滄州工作的怎麽樣?玉乾,你先說說。”

魏玉乾一臉正色道:“以前也是為老領導服務的,現在任市委秘書長,總體而言,異曲同工,經過這段時間的摸索,基本上已經適應了在地方工作的要求。”

岑前微微點頭道:“適應就好,我是看好你的,你別給我丟臉。”

岑前這麽說,無疑是把魏玉乾當自己人看了,心頭既是感動又是激動,當即道:“我時刻提醒自己,做的不好,丟我的臉事小,丟領導的麵子事大。”

岑前笑道:“你錯了,丟我的麵子事小,你自己的事才是最大。”

林小冬這時插了一句:“魏哥幫了我不少的忙。”

岑前點頭道:“對時局的把握,我還是相信你們的能力的,政治上有盟友就很不容易了,看到你們能夠親密無間,我很欣慰。”

林小冬笑道:“這個宗旨會一直貫徹下去。”

魏玉乾倒是罕見的沒有說話,他知道,在這個時候,過多地表態顯得沒有任何意義,能夠與這叔侄倆同坐一桌,在這種極其私人的場合下吃飯,本身就證明了一切了。

接下來就是邊吃邊拉拉家常,說一說社會上的事情,倒也無傷大雅,三人都心知肚明,盡管林小冬和魏玉乾的關係甚為密切,但這並不代表著什麽都可以共享,尤其是魏玉乾更是明白,所以吃完飯之後,和林小冬一起收了桌子,又燒了開水泡了茶,微坐片刻,便起身告辭。

林小冬代表岑前送了送魏玉乾,出了門,魏玉乾轉過身拍了拍林小冬的胳膊:“我先走了。”

從魏玉乾的眼睛裏,林小冬接收到了很多信號,微微一笑道:“如果要跟我一起走,打電話給我。”

送走了魏玉乾,林小冬這才折了回來,岑前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過來坐。”

林小冬挨著岑前坐了下來,順手抓過水壺為岑前的杯子裏續上了水,岑前眯著眼睛道:“你的折騰勁兒還真不小啊。”

林小冬笑著道:“叔,您說的是樓運城的事吧?”

岑前微微側過臉,看著林小冬,等著他說下去。

林小冬沒說實話:“這是我的失誤,沒想到樓運城的警覺性那麽高,好在人是順利抓到了。”

岑前自然明白林小冬所言不實,不過他既然不承認,想來有他的理由,而且這也無解,根本沒法子對證什麽,忽然道:“這事是不是跟文立有關?”

林小冬微微一怔,這個老頭子的嗅覺也太敏銳了吧,不過這事是他跟文立之間的秘密,他不想再節外生枝,在岑前即將退出政治舞台的時候還給他添亂,便道:“文立?怎麽會跟他有關?叔,是不是您掌握了些什麽?”

見林小冬不但不答,反而倒打一耙,岑前又好氣又好笑,不過想到文立提出卸任滄州市長一事,他便笑不出來了,沉聲道:“文立那邊到底出什麽狀況了?市長做得好好的,怎麽主動提出來動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