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9不對勁

沈碧茹還沒有睡,孩子已經睡下了,林小冬和柳清漪去看了孩子,輕手輕腳地又回到房間,然後才談到正事。

見林小冬舊事重提,沈碧茹微微有些意外,瞥了柳清漪一眼:“發生什麽事了?”

柳清漪向林小冬噘了噘嘴:“埋在肚子裏呢。”

林小冬笑了笑:“事情還沒有發生,與政治有關,我不想你們為我擔心。”

林小冬不說倒也罷了,這麽一說,反而引起了二女的重視,柳清漪搶著道:“你不說我們就不擔心了?之前都好好的,跟文東談過話以後你就一直憂心忡忡,文東跟你說什麽了?”

沈碧茹也道:“你不想我們為你擔心,但事實是,你不說,我們會更擔心。”

林小冬道:“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再藏著掖著,估計這頓死罪我是要受的。文家在拉攏我。”

林小冬說的是“文家”,而不是“文東”,頓時引起了二女的重視,沈碧茹皺著眉頭道:“矛盾顯現了?”

林小冬搖了搖頭:“我還沒有跟高軒通氣,他們的矛盾不可調和,在岑家的安危上,我不想牽涉到其他方麵的力量。”

柳清漪卻是道:“為什麽不?既然你決意不入夥,受惠的是另一方,為什麽要把他摘開來?”

沈碧茹幽幽道:“我理解小冬的心理,不要被人看低了,我隻能說,當自己扛不下來的時候,就不要死要麵子,你該記得,高軒夫婦可是昊昊的幹爸幹媽,你們原本就是一個團體。”

林小冬失笑道:“這對幹爸媽做的,也是絕了。好了,不說這個了,說正事吧,我估計文家第一個目標體就是前進集團,不過萬事離不開利益,如果僅僅是要擊潰前進集團,這個代價會很大,這對於文東來說是不可行的,所以思來想去,我覺得他還是會通過股份的形式去並吞前進集團。”

沈碧茹微微一笑道:“這一點你就不必擔心了。據我的觀察,岑澤楷經曆了上次的事情之後,轉變很大,精力都放在了事業上,而有岑靈素這個助力,前進集團正在進一步壯大,隻要掌控住股份這一點,文東要強攻的話,頭破血流是難免的。”

柳清漪道:“現在岑澤楷與我們的關係已經修複,我覺得我們應該把問題交給岑澤楷,這不是推卸責任,而是分擔壓力,畢竟岑澤楷才是前進集團的董事長,這些事情應該由他自己去處理。”

沈碧茹同意柳清漪的觀點:“現在畢竟還沒有撕破臉皮,這個過程中不宜過多地出現你的影子,況且,你好歹也是一個BOSS級別的存大,早早出場,太丟份兒了。”

林小冬笑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你們一分析,我就有條理了,就按你們說的辦。”

“你才臭呢。”柳清漪笑罵了一句,忽而又憂心道,“小冬,這些都是小交鋒,影響不了什麽大局,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們一旦針對你,會怎麽樣。”

沈碧茹也道:“傾巢之下,發起的進攻估計會是全方位的,雖然不能妄自菲薄,也不能麻痹大意,我覺得你應該抽空跟高軒談一談,也好有個應對之策。我知道你無意介入到他們的博弈中去,但現實已經不容許你保持中立,我倒是覺得既然如此,倒不如聯合起來,文東不是說了嗎,不是朋友就是敵人,那為什麽不把自己壯大起來呢?”

柳清漪道:“就是。”

林小冬笑了笑:“我心裏自有打算。這樣吧,關於前進集團的事情就這麽定了,回頭我跟澤楷聯係一下,明天你們就把這事兒給辦了,不過碧茹不便出麵,清漪,就要辛苦你了。”

柳清漪故意自哀自憐道:“我就是一個勞碌命。”

沈碧茹笑道:“妹子,回頭姐姐補償你。”

見這兩人溫聲軟語,林小冬肝火大動,邪念滋生,不過一想到老爺子身體每況愈下,那股意念立時都熄了。

沈碧茹這時道:“小冬,我和清漪都相信你的本事,不過我希望有什麽事情你不要瞞我們,誰要是敢動我的人,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柳清漪也道:“岑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見二女凶相畢露,亮出了獠牙,林小冬不由好笑,道:“安啦,你們就是我的後盾,隻要你們好好的,我就安心。不過咱們也不要把目光都放在前進集團上,文東這個人不簡單,既然敢跟我亮出底牌,難說不會對茹君和九九使壞,你們都留點神,另外,碧茹這段時間也要當心,這個王八蛋什麽下作手段都能使得出來,這段時間要注意身邊有沒有可疑的人。”

晚上自然不便在這兒住下,現在還不是群舞的時候,也沒這個心情。

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林小冬打了個電話給岑澤楷,約他出來談事情,不過他並沒有露麵,而是跟老爺子聯係了一下,他非常想去見一見老爺子,但又怕老爺子看破自己的心事,強行忍住了這個心情,強作歡笑地要老爺子保重身體,不用操心自己和家裏。

林小冬又與方葉桐通了個電話,他必須要全麵地考慮到,文東要真有動作,岑家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他的目標,隻不過林小冬說得比較含蓄,隻是了解了一下最近的情況,倒也沒多說什麽。

交待完了這些,林小冬才與岑澤棟聯係上了,內情林小冬並沒有說,今天晚上林小冬就要飛往江陵,有什麽話可以與岑前當麵談。

兄弟兩人嘮了一陣,岑澤棟似乎也沒有察覺到林小冬的心事,電話裏兩人也不會說太多,不過岑澤棟說過兩天可能會去安東出差,到時候如果有機會的話,兄弟倆當麵把酒言歡。

放下手機,林小冬站在陽台上,抽著煙,看著隨風而**的樹葉,他的心情也跟著搖擺了起來,他的心裏閃過一絲難言的疑惑。文東是個人行為,還是家族的代表?在時機沒有成熟之前,向自己早早的攤牌,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