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8有得必有失

“傷什麽傷?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們長不了?”林小冬對那個什麽花姐真的沒什麽好印象,事實上他們也就在金伯利打過一次交道,隻是當時花姐的表現實在太差了,所以林小冬斷言他們根本長久不了,不為別的,隻為伊大強沒有雄厚的經濟基礎,像這樣的金絲雀根本就不是伊大強的菜。隻是像這種事情,林小冬也不能跟伊大強推心置腹,畢竟寧拆一樁廟,不毀一樁婚,所以也隻能輕描淡寫地提醒一下,現在一語成讖,林小冬倒不覺得是壞事,反而為伊大強感到開心。

伊大強一副心碎之色:“可是我真的不明白,我對她那麽好。”

林小冬笑了起來:“大強,你也算見多識廣了,怎麽就不明白呢?人與人是不一樣的,有的人會對你的真心非常珍惜,小心翼翼地保存起來,而對於有的人來說,什麽真心根本比不是一顆鑽石。現在不是有拜金女這麽說嗎,寧願坐在寶馬車裏哭,也不願坐在自行車後麵笑,你那個阿花很明顯就是這種人。大強,你信不信,如果你現在將一顆鑽石擺在她麵前,她肯定會回到你的懷抱,但是,如果你如果沒有繼續給她鑽石的能力,她肯定會離你而去,沒有一絲的愧疚,反而會嘲笑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伊大強歎了一口氣:“媽的,我的一片真心都被狗給吃了。”

林小冬揶揄道:“我今晚的酒菜才是被狗給吃了。”

伊大強翻了翻眼睛:“不帶這麽貶薄人的。”

林小冬擺了擺手:“我倒是沒想到你會為一個女人又哭又鬧,就差上吊了。離開你是她的損失,你難過什麽,天涯何處無芳草嘛。”

說到這兒,林小冬的聲音一低,道:“你看小唐怎麽樣?”

伊大強不由一怔,撓著腦袋想了想,似乎是在回味剛剛唐玄幫他揉雞蛋的樣子,半晌才道:“她是個女人。”

林小冬低罵一聲:“廢話。”

接著又說:“別的我不敢說,你要是跟她在一起,絕對比那什麽阿花要好。”

伊大強的眼睛就冒光了,想到阿花平時的趾高氣揚,再對比唐玄的溫柔婉約,高下立判啊,不過很快就又苦惱了起來:“人家能看得上我嗎?”

“你可是公安局長啊。”林小冬笑了起來,正色道,“小唐有過一段時間不長的婚姻,很可憐,需要人用心去照顧,我就擔心你不知道體貼人,反而傷了人家。”

伊大強眼睛一瞪,把胸挺了起來,剛一挺,又哎喲一聲,揉著被林小冬打過的地方說:“天底下有我這麽體貼的男人嗎?”

林小冬聳了聳肩:“我覺得你們倆挺般配的,隻不過現在不是包辦婚姻,成與不成,我說了不算。我說,你醒酒沒有?”

伊大強被林小冬的跳躍性思維給弄昏了,賴皮道:“今晚我不走了。”

林小冬無所謂地說:“這裏房子不少,你想睡哪間就睡哪間,不過一會兒唐玄要回去,外麵下著雪呢,又是晚上,你放心人家一個人回去?”

伊大強蹭地跳了起來,伸出手來:“我總不能穿著睡衣走吧,先借一套衣服穿。”

看著伊大強像隻大公雞一般雄糾糾氣昂昂的走在前頭,唐玄垂著頭怯生生的跟在後麵,林小冬忽然覺得大是欣慰,雖然唐玄有過短暫的婚姻,但如果跟伊大強在一起,肯定會很幸福。

沒幾天,楊晨回了來,林小冬向他說了市裏的意思,先把百烈墓以及警示教育基地的事情放一放,著重設立桃花山景區管委會的事情,一番商議之後,在隨後的常委會上提了出來。

現在的玉林縣空前團結,所以這個議題拋出來,大家各抒已見,討論的很是熱烈,很快形成了一致的意見,沒幾天,便將這個機構成立了起來,組織部上報了胡思齊的任職推薦以及級別上的問題,一周之後被批準,管委會這事就算是塵埃落定了。

隨後管委會向外招聘,當然,由於不是正規的機構,所以仍然是在全縣範圍內的事業單位中進行篩選,至於人員的啟用就由得胡思齊自己去做了。

胡思齊沒想到自己的提議這麽快就得到了落實,自己還提了一級,心裏頭對林小冬的感激無以複加,趁著一個晚上,他摸上了林小冬的家門。

這些天,林小冬大是後悔自己為伊大強牽紅線做紅娘了,這家夥簡直就不知道“無恥”這兩個字怎麽寫,有的沒的就來蹭飯,還美其名曰替林小冬排解孤寂,好在每次來倒也不是空手,經常帶些菜來,說自備幹糧,林小冬直接無語。

這晚,伊大強如往常一般,提了東西來,是幾隻野雞和一隻野兔,說是托朋友搞來的,直接扔到了廚房,除了這些野味以外,伊娃也跟著來了,這還是她頭一次上門。

林小冬就有些頭大,這伊大強真是不靠譜啊,你追求唐玄也就罷了,把伊娃帶來,這是什麽鬼?

這幾天大雪沒有,小雪卻是沒停,院子裏白雪如銀,燈光下倒是好看,伊娃跟個孩子似的站在院子裏,嚷嚷著要堆雪人,林小冬被搞得鬱悶之極,被伊娃一個雪球砸在脖子裏,打了個哆嗦,叫喚一聲,奮起發擊,一時間院子裏充滿了童真。

這個時候,胡思齊就上了門,他是提了兩瓶茅台過來的,當然還準備了一張卡,林小冬的新住處還是他千方百計地打聽到的,還沒敲門,就聽到裏麵有女子的笑聲,心頭一怔,難不成我摸錯地方拜錯廟了?

側耳聽了一陣,有林小冬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伸手摁了門鈴,自有唐玄去開門,林小冬見有人來,便停下跟伊娃的追逐,此時他正在門邊,側頭去看來者是誰。伊娃卻是沒反應過來,一團碩大的雪球便向著林小冬飛了過來,隻是她的準頭差了些,那雪球偏離了方向,直奔大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