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齊思回到電腦前重新戴上耳機。

雖然耳機裏遊戲的BGM很快就遮蓋住了鋼琴的聲音, 但是有了「阮溫席就在他隔壁房間練琴」的認知,許齊思莫名就有了不少安定感。

他重新回到直播的狀態,首先就去看了一眼聊天框, 果然有溫夢一場發來的新消息。

【私聊】溫夢一場:有好一點嗎?

許齊思忍不住淺淺笑了下,打字給他回複。

【私聊】七四四:好多了!我相信我可以的!

【私聊】溫夢一場:嗯;

【私聊】溫夢一場:我會陪你一起的;

【私聊】七四四:嗯嗯/崇拜/崇拜;

【私聊】溫夢一場:/摸頭;

和溫夢一場聊完,許齊思才想起去看直播間彈幕的反應。

畢竟剛剛的事情其實也算一次直播事故,不過彈幕裏基本也是在鼓勵, 或是和平時一樣的畫風。

【別怕七七,我們也陪著你呢!】

【雖然我也很怕,不過我們一起的話就不是很怕了嘿嘿嘿】

【雖然但是,被嚇到的七七有點可愛,這是可以說的嗎】

【想把小七抱進懷裏rua!】

【想rua+1】

【溫夢:想抱七七的問過爸爸我的意見了嗎?】

【……】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的溫夢大佬也好可靠】

【雖然之前一直說著父子情,但是當cp磕也真的很香啊(悄悄)】

【溫夢大佬真的好有男友力】

【溫七真的很甜很多糖啊, 入股不虧!】

【……】

【話說開著門難道不會覺得更害怕嗎,就門外隨時有什麽東西的感覺】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 因為隔壁是室友, 所以不害怕了?】

【不!絕無可能!】

【悄悄再磕一秒十七】

【□□旗扛起來!】

【……】

彈幕裏安慰許齊思的、磕溫夢一場和許齊思cp的、磕室友和許齊思cp的三派各聊各的, 互不打擾互不爭吵, 就好像可以自動屏蔽另一方一樣。

當然,其中也不乏三方都興致勃勃參與進去的,或者全都不參與單純關注劇情的。

總而言之, 熱鬧得很。

許齊思也隻能無奈地笑笑,不再管他們, 由著他們自由生長。

隻要不會影響到溫夢一場和阮溫席, 這樣被嘴上討論一番也掉不了肉, 一味地阻止說不定還會起反作用。

不過也多虧了彈幕的熱鬧, 許齊思心情變得更放鬆些,和溫夢一場繼續往下走劇情。

劇情裏,溫夢一場的角色檢查過那個骷顱頭的模型之後就把它放回原地,和許齊思的角色一起往村落裏麵走。

許齊思的角色也是屬於比較害怕這種氛圍的類型,一路上絮絮叨叨說個不停,仿佛這樣就能消除一點自己的恐懼。

溫夢一場的角色也很體貼地時不時回兩句,以免許齊思的角色又胡亂多想些什麽恐怖故事嚇自己。

兩人就這麽一路走到了這個村落的中心處,幾乎可以確認這已經是一個完全沒有人生活的廢棄村落。

而在這個村落的最中心處,他們發現了一間廟堂和一個祭祀台。

祭祀台的周圍放了好幾個同樣的小骷顱頭,此外就是女子用的胭脂水粉與各類裝飾品,看起來怪詭異的。

許齊思忍不住又到聊天框去戳溫夢一場。

【私聊】七四四:溫夢,你覺不覺得……這個祭祀台很奇怪啊……

【私聊】溫夢一場:確實挺詭異的;

【私聊】溫夢一場:我這邊有個提示是去廟堂裏麵看看,你要一起去嗎?

【私聊】七四四:要要要!那必須的要!

【私聊】七四四:我可不要一個人待在這裏/委屈;

【私聊】溫夢一場:嗯,那我們一起去/摸頭;

達成一起去的共識以後,許齊思就操控角色跟著溫夢一場一塊進了廟堂裏麵去。

這個廟堂看起來也是荒廢了許久,裏麵到處都是灰塵與蛛絲。

兩人操縱著角色在裏麵轉了一圈,然後溫夢一場在角落一張落滿灰塵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卷書冊。

許齊思的角色把書冊打開,就發現這裏麵記載的是關於這個村落祭祀的傳統。

這個村落有一個很奇特的祭祀典禮,每年都會選取一名二十歲的女子成為祭品的人,被選中的人都將麵臨被活活燒死的命運。

書冊裏沒有記載這項習俗出現的原因,但是記載了曆年來被作為祭品的人。

不過看書冊最後幾頁記錄,似乎就是他們村落的最後一次祭祀的祭品不是任人宰割的類型,而且還自幼在外邊習武長大,二十歲那年被父母喊回村子裏來。

後來那名祭品在被獻祭的中途突然爆發潛力,血洗整個村落。

溫夢一場的角色看完書冊內容,還補充說其實是有人以祭祀之名,行囚禁之實。

被火燒的祭品不會真的被燒死,而是在昏迷後被關進地下室裏,想幹什麽事情不言而喻。

當初被那名祭品殺死的,全都是與之相關聯的人。其他人則是連夜搬出了村子,久而久之這裏就成了一片荒涼之地。

許齊思看完書冊的記載和溫夢一場角色的描述,生氣開口:“這什麽人啊,真是活該被滅門。”

【雖然有點凶殘,但是幹得漂亮】

【這種人渣就該去死】

【得虧最後那名女子有點功夫在身】

【也不知道那名女子後續會不會出現在劇情裏】

【感覺江湖傳也不會平白無故塞一個這個劇情,說不定還真的會出現?】

【總感覺按江湖傳的尿性說不定會整點什麽幺蛾子】

【話說溫夢大佬的角色為什麽會知道那麽詳細的內情?】

【劇情專區完結好像在五月份,現在才元旦,有排折騰】

【……】

彈幕裏基本都在繼續討論這一次的相關劇情,中間飄過一條注意到溫夢一場角色的細節的彈幕,不過很快就被其他的彈幕淹沒過去。

劇情到這裏又戛然而止。

看起來又是沒有太大進展的一次劇情更新。

許齊思估計是又要開一個和這個地方相關的劇情,在聊天框裏也和溫夢一場討論。

【私聊】七四四:你說這個劇情會不會有一個什麽冤魂複仇之類的東西?

【私聊】溫夢一場:害怕會有這個走向?

【私聊】七四四:蠻怕的……

【私聊】溫夢一場:放心,不會有的;

【私聊】溫夢一場:這個地方沒有冤魂,隻有惡鬼;

【私聊】七四四:更害怕了QAQ;

【七七不用怕,因為後麵還有更可怕的doge】

【溫夢大佬果然是跟著檸檬他們學壞了】

【七七:弱小可憐且無助】

彈幕裏很快又是一陣歡快的氛圍,連帶著其實也衝散了不少許齊思心底原本升起的不安感。

至少還有陪著他一起看的溫夢一場和觀眾粉絲們,而且劇情更新都是在下午,天還沒黑,氛圍上也好一些。

許齊思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以後就和溫夢一場還有直播間的觀眾粉絲們告別,退出直播間摘下耳機,舒出一口氣來。

結束直播,他又拿起手機給溫夢一場發了條消息。

【七四四:對啦溫夢,剛剛直播的時候謝謝你】

【溫夢:沒事,能讓你緩過來就好】

【溫夢:如果實在不行你也不用強迫自己繼續下去】

【七四四:其實也還好啦……因為後來那個書冊的事情】

【七四四:比起害怕,可能還是生氣多一點】

【溫夢:沒什麽事就好,遊戲畢竟是遊戲】

【溫夢:玩遊戲是為了放鬆,把遊戲玩成累贅或負擔就適得其反了】

【七四四:嗯嗯】

【七四四:不過溫夢你知道你現在說話的語氣像什麽嗎?】

【七四四:小貓扒門.jpg】

【溫夢:嗯?】

【七四四:很像語重心長的老父親】

【七四四:嘿嘿】

【溫夢:……】

【溫夢:好大兒來讓爸爸抱抱.jpg】

原本正經的氛圍很快就被許齊思的一句打岔化解,許齊思甚至能想象出溫夢一場無語又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許齊思就著他們這時的歡快氛圍結束了話題,和溫夢一場又告一次別後就換回他的日常微信號。

他伸了個腰,起身打算到花房去坐會兒。

不過走出房門時他就聽到隔壁房間還有鋼琴聲傳來。

許齊思走到樂室門口,果然看見阮溫席還坐在鋼琴前練琴。

鋼琴旁邊放著阮溫席平時用來處理工作的筆記本電腦,看起來是工作的同時也不忘兼顧練琴。

果然天才也不是全靠天賦,努力還是很重要的。

屋內的阮溫席似乎也正好停下休息,側眸間看到了門口的許齊思。

“小七?”阮溫席側了下頭,莞爾一笑,“怎麽在門口站著?”

許齊思回神,撓著頭說:“剛剛直播完,聽到鋼琴聲就出來看看。溫席哥是在練琴嗎?”

阮溫席視線飄忽了一下,應答:“算是吧。畢竟二月份就是正式的比賽了,還是想更熟練一些。”

“不過說到這個,不知道小七二月份的時候有沒有空?”

話題一下子跳轉,許齊思沒有留神阮溫席剛才神色一瞬的不自然,想了想說:“應該吧,我一般都沒什麽事情。怎麽了?”

阮溫席笑著說:“參賽的選手都會得到一張可以送給親友的門票,比賽的時候我想邀請你一起去。”

許齊思受寵若驚:“我、我嗎?可是這麽重要的比賽,不應該邀請更加親近的人嗎?”

阮溫席輕聲說:“因為如果小七不在的話,這場比賽就沒有什麽意義了——畢竟這段時間以來見證我練習過程的,可都是小七。”

後半句話阮溫席補充得稍顯生硬,不過向來對這些不敏感的許齊思還是沒在意到。

他順著阮溫席的邏輯思考了一下,覺得好像也沒錯,又想了會兒還是點頭。

隨後他又小聲補充:“不過……我之前沒有出過國,到時候可能還得麻煩溫席哥。”

阮溫席淺笑:“隻要你願意一起來,其他的都交給我就好。”

作者有話說:

掰著指頭算算,距離小七發現當初那張大冒險紙牌不遠了嘿嘿嘿;

——

順便再悄悄放一本今天重新改過文案的古耽預收,小七的故事結束以後就開這本古耽,大概是十一二月左右-感興趣的小可愛們也可以點個收藏嘿嘿;

——

文名:聽說我是仙界團寵?

一句:白切黑病美人恃寵“行凶”

文案:

仙界最大叛徒星河仙尊隕落了,原因是與最大魔頭同歸於盡。

曾痛心他墮落,或盼他不得好死的仙界大佬們追悔莫及,集眾人之力助他還魂重生。

還魂成十八歲模樣的燕安淮失去了前塵記憶,前往第一仙宗參加仙門大選,意外被第一仙尊收為小徒弟,一躍成為仙界年齡最小的峰主。

……還莫名其妙成了仙界大佬們的團寵?

燕安淮看著各路大佬送來滿滿當當一倉庫的奇珍異寶,目露驚歎,內心os:不愧是各宗門的大人物,有錢還心善。

各路大佬看著燕安淮逐一準備回禮乖巧道謝的模樣,目露心疼,內心os:好乖,好有禮貌,好想搶到自己門下當徒弟。

某第一仙尊:?

——

還魂重生的燕安淮因為神魂受損,從最有天賦年齡最小的仙尊變成空有悟性而無資質的病弱小廢物;

各路大佬心疼他的身體狀況,名貴藥材極品仙器不要錢一樣一車車地送上門;

第一仙尊君長清更是立誓,絕不會再讓他一手帶大的小徒弟受分毫委屈;

……不過他以為的弱小可憐小徒弟,似乎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某夜;

手無縛雞之力的燕安淮手起刀落越階重傷了一隻發狂妖獸,扭頭就看見了匆匆趕來的師尊;

他氣勢一收,聲音放軟,委屈告狀:“師尊,它想殺我。”

下一刻,那隻不知名妖獸就被君長清一劍了結;

某妖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