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北山別墅
馮叔聽完馬上將車倒後十幾米,之後駛上了高速公路。
幸好我躺在車上,我發上躺著不容易暈車。
北山別墅。
陣眼!
馮叔心裏隱隱不安。
“小鬼頭,看來你去過的地方,我們又要去一遍了。”
我去過的地方?
“是中午那個包子鋪嗎?”
“是你最初去過的那個別墅,林先生。”
最初去過,別墅?
“嚓嚓嚓…”
“沙沙沙…”
是那個,是那個…
我此時恐慌得趕緊坐了起來。對馮叔大喊:
“馮叔,不要去,馮叔,我求求你了,不要去…”
老馮頭不理會我的沙雕,呸,是撒嬌,反而加快了車速,
“坐穩了,咬住死!”
此時我坐起來才發現這車有多暈,我現在都快哭出來了,
“啊哼哼…停車,停車…我要下車,這不是通往幼兒園的路…我要下車…”
當我恢複意識時,車已經停了一會了,林心瞳和馮叔都下了車。
“小鬼頭,你乖乖呆在車裏,我和林小姐上去看看。”
“不要——”
我趕緊從車上跳下來,跟上他們,這種落單被殺的情節我看多了,要死也要你們一起殉情。
當然,是友情。
“小鬼頭,你不是很怕嗎?這車有咒畫加持,我昨天晚上還拿去開過光,一般的小鬼作惡根本傷不到你。”
那二般呢?
那大鬼呢?
“馮叔馮叔,我想過了,讓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姑娘上去實在不好,我好歹是這裏唯一的小夥子,我的職責就是保護好老人,女人,和小孩…”
“好呀,林先生,如果您在裏麵又尿褲子了,我可以請您代言個止尿布嗎?”
“這個沒問題呀,廣告費一人一半。”
這個林心瞳整天都跟我抬杠,肯定是杠上癮了,我也懶得去解釋,幹脆就順得他的意往下講。
“好哇,到時我老馮來拍照,標題就寫一代尿神江宇少俠,一定能大火。”
老馮,你還嫌我給你安排的為人民服務的崗位不夠嗎?
是不是太閑了?
要不要明天發配你去看守我國邊疆呀?
“馮叔馮叔快看,門口已經到了。”
被他們損得體無完膚,我恨不得馬上就鑽進樓裏麵去,不過想了想,算了,還是讓馮叔帶頭吧。
馮叔一看這幢烏黑巨大的別墅,表情就開始嚴肅了起來。
馮叔帶來推開門去,熟悉的場景又鑽進眼簾。
腳下踏著的院子依然雜草叢生,林心瞳居然饒有興趣地看著其中一朵小野花,看了好一會才不舍地扭過頭來。
而馮叔又對那棵枯萎扭曲的樹感了興趣,拿出羅盤對它左看右看,發現這隻是一顆普通的歪脖子樹。
“馮叔,這裏好黑呀,那些窗戶都用木條封住了,玻璃也被拉著黑色的窗簾,能不能施個法,把這些打開,讓外麵的陽氣進來?”
馮叔終於發現這房子最古怪之處,走過去對著窗戶左敲右看,然後回過頭來看著我:
“小夥子,這你可就說錯了,這些木頭和窗簾可不是為了不讓外麵陽氣進來,而是為了不讓裏麵陰氣跑出去。”
竟然還有這種古怪的說法?
外麵的陽氣進來裏麵的陰氣不就散了嗎,怎麽就是不讓裏麵的陰氣出去呢?
或許?
我此時的目光望向二樓。
或許這別墅裏有衝不散的陰氣。
“馮叔。上二樓。”
我當然能猜到二當家叫馮叔過來是幹什麽來了,也不想墨嘰,長痛不如短痛,幹脆就叫馮叔好好去觀察那個陣眼,畢竟那個陣眼雖然可怕,但也可我發現這枚五帝錢幣的地方。
“不急。”
馮叔拿著羅盤對著樓上比劃了一下,馬上就知道樓上有什麽情況了。
可是馮叔卻不著急上樓,而是掏出三個小木棍,插在門口,再用細線繞住。
最後拿出一柱香,在房子東北角點上。
檢查完畢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好了,上樓吧。”
“等一下,馮叔,我有個不情之請。”
我突然想到什麽東西似的,把馮叔叫做。
馮叔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我,一本正經地說:
“老馮這些東西,不量產!”
“別誤會,馮叔。我像是那種貪財的人嗎?”
我接著露出“十分”懷好意的善意的笑。看著馮叔,說道:
“馮叔。我就想看看你的衣服口袋,感覺你的口袋就像哆啦A馮,什麽東西都能往外拿。”
“你說這個呀,當然可以。”
說罷老馮頭把扣子解開,我瞪大了眼睛向老馮頭望去,那神情就像在看一個絕色果女!
“呐。就是這些東西。”
老馮頭的衣服果然就是不一般。
外衣內側。內衣外側。全部都掛滿了工具。
而且每個工具的位置都是量身定製的一般,恰好放得下。而且有特殊加固,就算倒立,東西也不會掉出來。
我望著老馮頭這身裝備,除了個別幾個,像木棍,細線,巴旦木蓋子之外,其他東西一個也看不懂。
“咦?這是什麽?”
我發現外衣最下層的口袋裝著一小盒,一小盒東西,好像還不少。
馮叔掏出來一看,竟然是煙!
“這些是外邊的人喜歡抽的幾千塊的低級煙。你喜歡就給你兩包。”
“好嘞~”
“江先生,我記得你不會抽煙,怎麽?想拿煙去賣了?”
對於林心瞳這次抬杠,我可不能再順著她的意了。
“誰說我不會抽煙,我煙癮大著呢,昨天是和你睡覺我才忍住不抽的,不然我早就抽個幾十箱了。”
我故意把“和你睡覺”這幾個字加重,氣一氣林心瞳。
林心瞳語氣依然冷漠:
“嗯,小心致癌。”
切,致不致不關你事,沒有你這種一結盟就事事抬杠的盟友!
老馮頭給了我煙之後把衣服穿好,拿出羅盤引路,慢慢走出旋轉樓梯。
“你們慢慢跟在我後麵。”
我不想跟林心瞳再杠下去,跟著馮叔,上了二樓。
從二樓這個角度往下看,正好看到一樓那些貼滿符咒的門。
一陣刺痛又從左手心傳來。
痛,卻不似之前那般刺骨。
此時再看向那些符咒似乎有些許不同了。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