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矛盾
周山雖然沒辦法親自上陣,也能把陣法安排好。
可是下麵那些邪神信眾已經開始活動了。
他們一醒來,就看到了站在人群最頂端的我。
我第一時間往後退,也沒阻止這些人瘋狂的念頭。
老頭嫌棄地看著我,說:“就是因為你過來了,這些人才會這麽瘋狂。”
對此,我也隻能露出苦笑。
我要是不過來,這老頭又有其他話可以說。
林心瞳她們已經拿著周山研究好的陣法過來了。
“你自己也可以看到,這些到底是什麽情況,要是他們攻上來,我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活。”老頭麵色凝重,看著那些邪神信眾的眼神,恨不能把他們吃了。
可惜他不能。
周山拿著自己新完成的陣法,說:“我們兩個現在還不能上,你看看能不能想別的辦法。”
“別的還有什麽辦法?我們上。”
老頭把陣法從他手裏拿過來。
看著上麵和以往所有陣法都不一樣的陣法,心情煩躁之下,更是惱怒。
“這是什麽東西!亂七八糟的!”
“這是研發出來,專門對付邪神信眾的陣法,還是要試驗一下,才知道有沒有用。”
“可你是這陣法,必須要讓那些邪神信眾進來才有用。”
要是他們不進陣法,這陣法就跟沒設一樣。
周山也是惆悵:“可是我們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他說的也是事實。
老頭也隻是一陣胡攪蠻纏,不是什麽都不懂。
他看著手裏的陣法圖,道:“等下一次他們休息的時候,我們去布置陣法,可是誰也不知道這些人休息的時間是不是一直都一樣。”
“就算冒險,我們也隻能去完成。”
這話說的很是堅定。
這樣做肯定會有人犧牲。
可是要一直這麽堅持下去,也不是辦法。
許岩飛聽說這件事情以後,想也不想地就說:“這個當然要做,不過有件事情我希望你們明白,他們的犧牲會有人記住。”
“感情死的不是你那邊的人。”
老頭說的話一點兒不客氣。
許岩飛眼眶一紅,咬著牙把眼淚憋回去。
然後才說:“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
“前麵也死了很多人,他心裏不舒服。”
我解釋。
老頭也紅著眼睛:“他們死了不少人,我們也死了不少,我們這才幾個人?經得起這樣的消耗嗎?”
“就算是經受不起,也要犧牲。”
我很嚴肅地說。
老頭也不是不懂。
他把眼裏出來的眼淚憋回去,說:“該做的事情我都會做,把陣法圖給我。”
他要去安排那些人,準備洗一次陣法的事情。
為了給他們這些時間,許岩飛和陳立都在前麵帶人頂著。
從剛剛回來開始,許岩飛的表情就一直不好。
陳立看他這樣子,偷偷把他從前麵拉下來,問:“你這是怎麽回事兒?誰招惹你了?”
“我心裏有些想不通,你不用管我。”
他心裏,老頭說的那些話全都堵在那兒。
他死去的兄弟,也不能就這麽白白死去。
陳立聽他說完為什麽難受,也有些沉默。
“我能理解,可是心裏還是難受。”
他說。
兩個人還沒說兩分鍾,外麵就有人衝進來了。
“不好了,那些邪神信眾要上來了!”
“趕緊攔住他們,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許岩飛怒罵,把所有的傷感全都收回去。
站在人群後麵,看著前麵蜂擁而來的邪神信眾,他心裏罵自己。
“都什麽時候了,還在乎那些狗屁玩意兒!”
飛速地對下麵的人說:“按照之前排練的隊形一字散開!”
“明白!”
下麵一陣吼聲。
他們不能讓這些邪神信眾進入後麵安全的區域。
我帶著人過來,和表情沉重的許岩飛對視。
對他點點頭,我就領著一群修煉的人去前方,阿奎那這那些邪神信眾。
最近畫的符咒全都在這兒了。
我對著那些人說:“現在下麵是什麽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省著點兒用符咒!不然回去你們的手斷了都要繼續!”
“你放心,我們明白!”
那些人大聲回答。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下麵那些戰士心裏安定了不少。
眼睛注視著前方,愣是不往回看一眼。
我帶著人過去:“開始!”
符咒像下雨一樣往下落。
天上,卻是另外一個景象。
臨海市的邪神信眾比青陽市要多的多,所以不能用青陽市那種浪費的方法。
符咒被繩子牽引著,大麵積地鋪開。
爆炸符和燃燒符一個挨著一個的綁在繩子上。
繩子的起點,是那些人身後。
終點,則是邪神信眾大軍的最後方。
最後一點兒繩子帶著重物落下,保證不會落偏。
看著那些東西的落點,家市直升機的人也是鬆了口氣。
信眾隻要一碰到繩子上的符咒,就會開始燃燒,爆炸。
最後變成空氣裏的飛灰。
可惜這樣的方法也不能持久。
因為集合眾人力量弄出來的法子還是能力有限。
根本沒辦法把邪神信眾全都籠罩在裏麵。
等一部分邪神信眾消失以後,後麵很快就會有新的衝上來。
在天上的那些人咬著牙把直升機開回去。
可惜能畫符咒的人也就那些,這已經是盡了他們最大的努力了。
我站在上麵,卻什麽都不能做。
周山站在我旁邊,說:“等他們這一波攻擊過去,就是我們動手的時候。”
“可是這一波也不知道會進行到什麽時候。”
我開始惱怒自己的衝動。
要不然,我現在還能有一戰之力。
周山把我想說的話說了。
“早知道當時就不衝的那麽往前了。”
我們不怕死,卻害怕無能為力。
現在隻能眼睜睜看著,卻什麽都做不了。
許岩飛這邊,已經開始用大規模殺傷性的武器了。
炸彈爆炸,黑壓壓的人群頓時被清空了一片,然後很快由其他人頂上。
我感歎:“還是這種方式最有效。”
“可惜這種方式的傷害太大,臨海市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從這場戰爭中恢複過來。”
“誰知道呢。”
我跟他一起看著下麵那些人拚死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