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救命
可是這裏的邪神像是打定主意不出現了一樣,隻讓它的那些信眾過來衝擊我們的防線。
我的身體和大腦還沒有恢複,是被嚴禁出去的狀態。,
林心瞳被歐陽淼派過來盯著我們。
我無奈,說:“你就不能讓我們過去看看?隻是看看,不會出什麽問題。”
這個提議被毫不客氣地拒絕。
她坐在門口,一臉冷淡:“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真是的,我們兩個戰鬥力最強的,現在隻能坐在這裏打哈欠。”
周山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一點兒沒有緊張的模樣。
我看著他這模樣,也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林心瞳看著我,說:“你們就好好待著,前麵真的撐不下去了,你們也必須上戰場,但是現在還不需要。”
我心裏的急切比周山要多的多。
我們都知道前麵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周山曬著太陽,舒服的眼睛都要眯起來了。
他說:“你老實一會兒。”
我們都知道,前麵要是撐不下去了,是會過來找我們的。
周山的陣法,是我們最大的依仗。
我的實力,也隻是留著對付邪神。
薇薇這小姑娘忽然跑過來了。
“怎麽回事?”
我心裏驚駭。
薇薇雪白的小臉上沾染著鮮血。
她抹了把臉上的血,說:“這不是我的,是之前鬧著要去前麵的那人的,他回來了。”
至於是怎麽回來的,看薇薇臉上的東西就知道了。
我想過去,林心瞳還想攔著我。
我說:“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
“我沒有跟你鬧脾氣,就算你現在過去又能做什麽?”
我啞口無言。
如果說是治療,歐陽一脈的人比我更有優勢。
周山總算是換了個表情,帶著笑容,問:“那你過來幹嘛?”
“奶奶說讓江宇叔叔過去,但是我不知道要幹什麽。”
薇薇手上一片紅色。
但是這小姑娘淡定的很。
周山摸摸她的腦袋,說:“你去洗臉,我跟你江宇叔叔馬上就過去。”
“走吧。”
我對眼前還擋著的人說。
林心瞳糾結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可以過去,但是注意安全。”
她眼眶紅了。
我握著她的手好一會兒,然後才對周山說:“我們過去吧。”
薇薇茫然地看著林心瞳傷心的表情,說:“要是擔心,現在就過去,在這兒站著什麽都做不了。”
“我還用你告訴我?”
林心瞳威脅的表情看著小姑娘。
但是很快露出笑臉,說:“我們過去看看。”
抬頭的時候,那一抹憂慮才重新出現在眼底。
薇薇看著她這個模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隻能牽著她的手,兩個人一起過去。
那人躺在**,渾身都是鮮血。
徐燕把全是血水的盆放在桌子上,說:“他現在的情況很危險,你現在還能使用力量嗎?”
“還算可以。”
我感受了下身體裏的力量,已經瀕臨枯竭。
可是和一條人命比起來,還是人命比較重要。
徐燕擔憂地看我一眼,然後說:“去,把你的力量送到他體內,至少先吊著命。”
這個說法很奇怪。
“治療不是找歐陽家的人就可以了嗎?”
“他們現在很忙。”
至於在忙什麽,不言而喻。
我看著**躺著的人。
他一雙眼睛瞪著天花板,嘴裏還一直在咳血。
看到我過來,這人說:“我現在有點兒後悔沒聽你的了。”
“現在後悔也完了,在後麵待著不好嗎?”
我握著他的手,把僅剩的一點兒力量傳進他身體裏。
充滿生機的力量讓他暫時好受一些,至少沒有再咳血。
我背對著徐燕,問:“前麵是怎麽回事兒?”
徐燕也不隱瞞,說:“你們兩個不在前麵,我們的壓力大了很多。”
“所以才會受傷這麽嚴重?”
徐燕翻了個白眼,說:“這人是自己往前衝的,跟我們沒關係。”
當時這人不要命了一樣。
一直到被救回來,才說後悔的話。
那人笑著看著我,說:“我現在也沒那麽後悔,至少我知道你們在前麵多辛苦,也能安心待在後麵畫符咒。”
“我看你就是怕死才對。”
徐燕沒好氣地把毛巾一摔。
為了把這人送回來,她不得不離開前麵。
歐陽家的人現在全都在忙,哪兒有功夫在乎他的死活?
而且,他們還有心讓這人吃點兒苦頭。
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一層。
那人躺在**,艱難地說:“現在可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了,他們的人到底還來不來?再不來我真的要死在這兒了。”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從死亡線上掙紮回來的。
璿兒踢門進來,臉上的表情非常暴躁。
我還沒開口,她就用那種要殺人的眼神瞪著我:“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趕緊讓開!”
薇薇過來,身後跟著林心瞳。
小姑娘看到璿兒暴躁的樣子,往後麵縮了縮。
“璿兒姐姐已經很久沒睡覺了。”
外麵那些邪神信眾潮水一樣,連綿不絕。
歐陽家的人都是睡一個小時就繼續起來救人。
我完全沒想到前麵已經嚴重到了這種程度。
璿兒沒好氣地瞪著我:“現在知道後悔了?一開始去哪兒了?要不是你們兩個當時這麽衝動,現在前麵也不會這麽嚴峻。”
她的語氣實在不好。
我被說的顏麵無光,卻也不好生氣。
林心瞳解釋:“你們不在,前麵死的人也比以前多了很多。”
“我們可以過去,不提供武力,提供戰術也不行?”
璿兒背對著我,聲音裏帶著哽咽:“你確定你可以?”
“那針的效果已經差不多過去了,現在情況還算可以,至少周山的用處比我大。”
我怕再刺激到璿兒,隻能把周山也搬出來。
璿兒的表情總算是好了一些。
她說:“你放心,不會讓你們兩個有生命危險。”
語氣非常不好。
徐燕沉著聲音解釋:“不要在意,一些本來不該死的人死了,她心裏不好受,怎麽說也是個醫生。”
“我明白。”
我的心情也變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