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圍城

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那些人把軍隊圍著的地方包圍起來了。

一共三層,組成一個人牆。

我看到裏麵還有不少之前跟在邪神身邊的人。

“現在,放棄抵抗,邪神還能給你們一條生路。”那些人站在軍隊外麵,仿佛吃準了軍隊不會對他們動手。

我們走過去,那些人全都凶狠地轉頭盯著我們。

可是在場的人誰會害怕?

一群二十幾個人在成千上萬人的注視下,走到那些包圍的人麵前。

“讓開!”我大聲嗬斥。

那人隻看了我一眼,頓時不屑地道:“不過是一個罪人,居然敢對我們下命令?”

我露出一個嘲諷的笑,說:“是嗎?”

手中符咒直接落在說話的那人身上。

那人想躲,卻發現自己的力量根本沒什麽用。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張符咒落在自己身上,點燃。

紫色的火焰和其他的火焰都不太一樣。

那人慌張地想把身上的火焰撲滅,卻沒有任何效果。

“果然是罪人,隻會用這些邪惡的術法!”又有人站出來聲討。

我的視線轉向那個人,她立馬縮在人群後麵。

我挑眉,嘲諷的意味流於言表:“我還以為你對邪神的信奉有多忠誠,沒想到也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

“你什麽意思!”那人對著我大喊。

他旁邊的人也開始對著我喊叫。

我挑眉,示意他們看著自己的同伴。

“他都快被燒死了,難道你們就不準備救他?”

那人身上的紫色火焰已經把他大半個身體都籠罩在裏麵。

這些人總算想起來自己同伴還在受苦。

我看著他們這個樣子,搖搖頭。

黑色的力量用在那人身上,隻會讓那人燃燒的速度更快。

而且,幫他滅火的那人身上,火焰順著他的力量燒過來。

他一雙陰毒的眼睛瞪著我:“你是故意的?”

我聳聳肩,說:“誰知道呢。”

林心瞳嗤笑一聲:“這些人不是特別想回到邪神身邊,怎麽現在還會問這種問題?”

“應該還沒被洗腦徹底。”我說。

那些人不自覺讓開一條路。

“有些人貪生怕死,但是並不蠢,邪神平白無故給他們力量,這些人自然會心生警惕,所以他們隻擁有了一點點力量,還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會被當成是衝到前線的炮灰。”

老頭在後麵,把這些人的心思看的透透的。

我大概也能猜出來這些人的想法,但是正是有這些人存在,才把事情搞的更加複雜。

他們不像是那些已經被洗腦徹底的人,沒辦法直接殺了他們。

軍隊的人攔住我們,為首的人問:“可是江宇先生?”

“是,這些是我們找來的對抗邪神的幫手。”

那軍人看著後麵的人,勉強點頭。

後麵的那些人的打扮,在以前特殊的那段時間,可都是要被火燒死的。

在這之前,他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法術鬼魂的存在,可是現在他全都相信了。

他點頭,示意身後那些神色奇怪的軍人放人。

等我們走遠了,還能聽到身後人的議論。

“這些人真能對抗邪神的手下?”

“誰知道呢,不過不是說那些高人都是這個樣子嗎?”

“哪個樣子?奇奇怪怪的樣子?”

輕鬆地笑了笑,然後繼續打起精神看著外麵那些人。

這些人沒有進攻,他們也沒有合理的理由對他們進行攻擊。

但是還是有不少人看透了這裏麵的彎彎繞。

為首的那人看著外麵那群人,恨不能現在就動手把這些人解決。

“小心一些,別讓外麵的人進來,也別讓裏麵的人出去。”

這些人在外麵展示自己獲得的神奇的力量,說實話,是有不少人動心。

可是看著他們那副瘋狂的樣子,也知道那個力量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為了防止這些人忽然對僅存的這一塊地方進攻,這些守衛的軍人都是真槍實彈的,要是有必要,後麵的坦克隨時都有可能開過來。

我直接帶著人去找了市長。

市長看到我身後的這些人,苦笑:“江先生,我知道這些都是大師,但是我們現在有的資源已經不多了。”

這裏本來就有不少修道之人在,符咒,桃木,墨汁之類的東西早就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我笑笑,說:“我們自己準備的東西足夠,而且,說不定還能分給你們一些。”

市長這才露出輕鬆的表情。

等我們坐下以後,市長才繼續說:“現在那些人隻把我們困在這裏,沒有進攻的意思,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想法。”

“當然是圈養,等這裏的物資消耗的差不多,就會出現紛爭,人們就開始慌亂,產生邪惡的念頭,這些,都是邪神的養料。”老頭貼著小老太太坐著,沒動彈。

小老太太雖然對他這麽靠近自己有些不滿意,但是最後也沒說什麽。

我注意到他們兩個之間的互動,把這個疑問暫時先藏在心裏。

錢如峰坐在那裏,完全沒有最開始的時候仙風道骨的模樣。

看他現在的樣子,倒是更想現在就衝出去把那些人全都消滅。

“我看幹脆把他們所有人全都解決,就不會有這麽多事情了。”他說。

市長的臉色立馬變了,說:“這可不行,要是真把那些人都殺了,青川市至少會損失一半人口。”

“可是裏麵有很多人都是邪神的傀儡,就是不殺了他們,等以後消滅邪神,他們也會跟著消失。”因為那些人已經死了。

市長臉色灰敗,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真的沒別的辦法了嗎?”

“不隻是青川市,現在整個華夏都是這樣。”容易被邪神蠱惑的人,本身心思就不堅定,或者說,他們心裏本來就有不能告訴別人的惡念。

市長難受地擺擺手,說:“能拯救的,希望各位務必手下留情。”

他起身,對著我們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場的眾人之前哪個不是被人人喊打的存在?

現在被這麽重視尊重,忽然有些不適應。

老頭揮揮手:“我們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