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傳授
沉默忽然在人群中蔓延。
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周圍的人都用已匯總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平靜地從人群中間走過去，我偷偷走到老頭身邊，小聲問：“怎麽回事兒？前輩們看我的眼神這麽奇怪？”
那眼神裏麵有不滿，也有那麽一絲絲的不甘心，更多的還是釋然。
老頭沉默地看著我，最終還是拍拍我的肩膀，說：“跟我來吧。”
我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後。
老頭盤腿坐在**，示意我也一樣坐下。
我不明就裏，隻能按照他的指示做。
老頭歎息一聲，說：“你可願意學習我的本事？”
“您這是什麽意思？”這種奇怪的態度讓人心裏不安。
老頭目光灼灼，定定地看著我：“這一次戰鬥，我們不一定能活下來，但是我後繼無人，比較可靠的人也隻有你了，我們出事以後，你就帶著人把邪神消滅。”
“前輩，你這樣說的我心裏有點兒慌。”戰鬥還沒有開始，這些人怎麽就是這麽一個態度？
老頭正經的表情瞬間消失，不爽地說：“所以你到底答不答應？”
我趕緊點頭。
能學到更多的東西，當然好。
老頭似乎有些懷念地說：“我本名鄭海，要是我真的出了什麽意外，你就替我立個墓碑，我也算是後繼有人。”
“還沒開始，怎麽就說這種喪氣話。”我平靜地說。
我不敢保證自己有多厲害，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去死。
老頭嗤笑一聲，說：“既然這樣，就算我給自己找了個徒弟，劉奎那邊學的怎麽樣了？”
“已經學會了，隻是用起來可能不如劉奎前輩得心應手。”就連劉奎都驚訝於我居然有這樣的天賦。
老頭滿懷欣慰，拍拍手，說：“那我們現在就開始。”
他嘴裏念著晦澀難懂的功法，我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已經能記住。
老頭看我的眼神就更加欣慰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說：“接下來就是聯係，你試著按照功法說的，運行你的力量。”
我到達伏羲境的能量好像和其他人的不太一樣。
但是老頭的功法讓我感覺自己渾身都暖洋洋的。
睜開眼的瞬間，我看到老頭正呆愣地看著我。
我心髒一縮，緊張地問：“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卻看到老頭恍然，好像剛剛從夢裏醒過來一樣，擦著自己臉上的眼淚：“沒有，隻是忽然覺得你真的很有天分。”
他現在的心態很平靜，看著我的眼神變得慈愛：“果然，我就感覺你身上有什麽奇特的地方。”
我還沒想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老頭就已經出去了。
可是奇怪的事情好像還不止這一個。
我剛剛出門，就被其他人攔住了。
“小子，有沒有興趣多學一門功法？”打扮的幹幹淨淨的老太太滿意地看著我。
我向老頭尋求意見。
老頭似乎是懷念地看著老太太的背影，說：“她想教，你就學，她和我的功法相輔相成，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等到結束，我才知道他說的意外收獲是什麽。
老太太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她歎息一聲，說：“要是我有年紀跟你差不多的孫女兒，就是拚了老命，我也要讓你進我們家的門！”
我沒挺清楚她說什麽。
體內的能量變成了一種奇怪的形態。
我感覺自己好像都變成了天地的一份子，感受到各種事情的變化。
事情的走向變成了一條條的線，在線還沒故去的時候，我就能猜到事情的走向。
等我睜開眼，就看到一屋子的人戴著墨鏡，驚訝地看著我。
我蒙圈地抓抓頭發：“各位，怎麽了？”
其他人都是一臉興奮地看著我：“還能是怎麽了，你真的是天才啊！”
我感受了一下身體裏麵的能量，沒有反駁，承認了。
老太太滿意地點頭，道：“不愧是那個老頭子看中的人。”
整個房間裏都充滿了喜氣洋洋的氣氛。
老頭過來，似乎是歎息一樣地說：“我隻能感知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想到你居然能直接感受到天道。”
“天道？”我不是很明白。
老頭背著手，說：“之前你過去，我就知道你已經死了，因為這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但是你比我更厲害，能感受到天道的存在，也就是預言。”
徐燕家的小姑娘一臉驚歎地看著我，說：“叔叔你身上剛才亮的像是太陽一樣！”
“能預感到這次的結果會是什麽樣嗎？”徐燕攔住要跑過來的小姑娘。
我一愣，看著眾人身上的軌跡。
可最後什麽都看不出來。
“還是有限製，和我有關的，最多也隻能模模糊糊地感覺到一點。”我說。
其他人立馬看著我：“那你看到了什麽東西？”
我神色凝重：“看不到，能聽到哭聲，還有一片血紅。”
這不是什麽好的預兆。
但是其他人都沒覺得這個結果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就連小姑娘都跑過來，鼓勵地拍拍我的胳膊：“叔叔你放心吧，每次邪神出來都會這樣，不用擔心。”
“可是我們都可能會死，難道你就不害怕？”我蹲下，和小姑娘平視。
小姑娘歪著腦袋，說：“我們這一道本來就違背天道，一生很難順遂，所以我都懂。”
她很是豁達。
我被她的態度感染了，嗬嗬笑著說：“我還沒有你看的開，真是，謝謝你啦。”
摸摸小姑娘的腦袋，小姑娘開開心心跑走了。
我能注意到其他人也都在遲疑地看著我。
我沒有自戀到他們都想傳給我功法，隻不過這次確實凶多吉少。
在這裏住了兩天，也把青川市的情況大概摸清楚了。
青川市附近也隻有這麽一個邪神，想來是怕供養的能量不夠。
可是他的信徒越來越多，一些普通人都有了法術，在外麵**威脅那些還沒有成為邪神信徒的人。
就連我們這裏也不能幸免。
我們正在商討怎麽對付邪神的屬下，小姑娘就蹦蹦跳跳地跑過來，說：“外麵那些人要衝進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