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慘烈

姚玲立刻緊張地問我:“她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

姚欣放下手裏擺弄的東西,笑顏如花:“當然是字麵上的意思,你的力量,已經快要消失了吧?”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我把喉頭湧上來的一絲鮮血咽下去。

姚欣微笑,道:“當然有,因為這樣我就可以不費力氣把你們全都解決。”

璿兒捏著一個藥包,好像隨時準備吃下去的樣子。

姚欣也不著急,慢慢地說:“我很佩服你們的勇氣,那你們今天就全都留下來和你們的先人一起。”

她動作迅速地到璿兒身邊,捏著她的脖子就要扔出去。

我手中的桃木劍揮向她的胳膊,讓她不得不鬆手。

“伏羲境就是這種實力嗎?還真讓人期待。”姚欣舔了一下嘴唇。

姚玲惡心地看著這個女人,說:“江宇,趕緊把她解決了,也算是給姚家清理門戶。”

“這話可輪不著你來說!”

姚欣五指成爪,衝著姚玲就衝過去。

姚玲也隻在陣法和符咒上有天分,真正到大家的時候,還不是姚欣的對手。

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變化,姚欣語氣淡淡:“和江宇在一起久了,連性格都變了啊。”

“跟你沒關係!”姚玲瞬間在自己身上貼了幾個符咒,急匆匆地離開原地。

姚欣隨手抓住她的小腿,用力把人拉回來,重重地摔在地上:“怎麽跟我沒關係?你還是我姐姐呢。”

黑色的死氣鑽進姚玲的皮膚,把她的小腿都染成了黑色。

她急忙喊:“江宇,你在幹嘛呢!何慧,快來幫忙!”

何慧也著急啊,但是她沒有辦法。

陰氣被死氣影響,根本沒辦法用符咒。

她急的都要哭了。

“江宇,你快想想辦法!”她的戰鬥力本來就不強,麵對這麽強大的對手,一點兒用都沒有。

我急忙衝向姚欣,卻給了劉開一個眼神。

姚欣躲開以後,迅速衝向何慧:“你們這麽多人,你怎麽知道我下一個的目標是誰呢?”

她一點兒都不著急。

我自始至終都跟在她身後,不管她攻擊誰,都迅速阻止。

但是使用禁術的後遺症還是冒出來了。

鮮血從嘴角流出,一時不察被姚欣狠狠地按在地麵上。

她動作曖昧地擦掉我嘴上的鮮血,似乎是懷念一樣地說道:“我都好久沒流過血了。”

“是嗎?”

我費力舉起手中的桃木劍,直接插在她心髒的位置。

姚欣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忽然嗬嗬笑著搖頭:“我現在是活死人,心髒根本不是我的要害。”

她試圖把桃木劍拔出來。

我死死地把劍按在她的胸口,看著銀色光芒在裏麵腐蝕她的身體。

手中屬於伏羲境的生機的力量更是毫不猶豫地全都灌注到她身體裏。

姚欣察覺到不對,想離開的時候,我急忙道:“趕緊按住她!”

璿兒深吸一口氣,把手裏藥包的粉末吃了。

外麵,終於解決了看守眾人的李芸芸和林心瞳同樣渾身是傷的進來。

劉開一邊往陣眼的方向跑,一邊焦急地說:“趕緊按住姚欣!江宇在淨化她身上的死氣!”

幾人同時服下璿兒給的藥粉,不顧一切地按住拚命掙紮的姚欣。

姚欣這才注意到,這裏居然還少了一個人。

看到即將跑到陣眼位置的劉開,她慌亂地在我劍上掙紮:“不!不要!”

陣眼!

陣眼一定要打開!

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變成怪人的模樣!

我能輸出的力量越來越少,腐蝕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何慧緊張地看著她胸口出現的一個大洞,緊張地說:“這樣到底可不可行?”

姚欣的神智還很清楚,真的要把這個女人完全消滅,那要弄到什麽時候?

就這麽一分神,姚欣掙紮著從劍上起來,不管自己胸口的傷,衝著陣眼過去。

劉開看著陣眼上麵那些東西,急的手都在顫抖。

“我的天,佛祖保佑。”

僅剩的最後一點兒力量附著在手上,想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

但是那東西周圍好像有奇怪的力量保護,他的手進不去。

看了好一會兒,他幹脆一咬牙,把璿兒給的那個藥粉吃了。

“佛祖保佑,要是真的失敗了,那我就完了。”他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隻剩下堅定。

不顧陰氣對自己手掌的腐蝕,他直接把手伸進去,摸到裏麵的法器。

姚欣這時候終於到了陣眼旁邊,用力把劉開從陣法上扯開。

“草!”劉開隻感覺手上的肉都被裏麵的陰氣刮掉了一層,但是看著手裏的東西,他沒有一點兒後悔。

不過姚欣也看到了他手裏的東西。

我幹脆再一次鼓動屬於禁術的力量,在姚欣到達劉開之前,死死地把劍插在她的喉嚨裏。

對著身後的人大吼:“還站在那兒幹什麽!”

吃了藥的幾人飛快地衝上來,把姚欣按在下麵。

我全身都在用力,桃木劍把姚欣的脖子割開,把她的腦袋從身上弄下來。

眼看著月光從防空洞上方照下來,姚欣心知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機會。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神色瘋狂:“反正失敗了,我要讓你們不得好死!”

她鼓動全身的能量,哈哈大笑。

我能看到的是她身上的死氣越來越嚴重。

急忙拉著林心瞳和璿兒後退:“快走!她要自爆!”

最慘的要屬劉開。

他被姚欣壓在下麵,動彈不得。

最後一刻求生的本能讓他發揮出了超乎自己水平的實力,連滾帶爬地離開原地。

“嘭!”

血肉飛濺。

整個防空洞都因為劇烈的爆炸而顫抖。

我護著林心瞳,躲在防空洞的角落。

等到晃動結束,我使用那種禁術的反噬也差不多到了。

一口接著一口的鮮血嘔出來,仿佛止不住一樣。

我擦掉以後還會再有,幹脆就不擦了。

對璿兒伸手:“把你那個藥也給我一份。”

“什麽藥?我不知道。”璿兒死死捂著自己的口袋。

我道:“當然是你們吃的那種藥,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陣眼已經被破壞,這裏的陰氣一旦和其他六處相連,未免不會重新打開陣法。”